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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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的煩惱兌現，東方卦戲的推斷成真了。

大雪停頓，一切鮮明後，當京城裡人們正沸沸揚揚的訴說著東方爺失蹤、東方府成空城消息的同時，四抹黑影點著白雪在猶是寒冷的白天地中忽上忽下，遠遠望去，恍若四隻黑靈猴。

但仔細一瞧，卻發現是四抹人影。

他們一身黑勁裝，頭裹黑布，只出四雙冰冷無情的眸子。

夾著凜冽的寒風，他們目標一致地往壟兒山疾飛而去。

“賦兒，包袱、牌位、骨灰罈都放在馬車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屋外，東方卦戲喚著還站在屋內緬懷的離賦，提醒她該出發了。

“別這樣叫我。”跨過門坎，離賦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還有，我並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閨名，你怎麼知道的？”這段子，她一直回想，總記不得自己曾告訴過他自己的閨名。

“怎會沒有，咱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介紹過自己了。”

“是嗎？”

“當然是。”他吃定她其差無比的記。

離賦納悶的皺著眉頭，總覺得沒有，但偏偏他說有…唉～～或許真的是這樣，因為她的記的確不好。

“那你也別…”正想開口要他別再用這種親暱的稱呼的同時，一旁忙著的石頭突然飛身擋在兩人身前。

“主子，有人！”

“不慌，你來駕車，讓他們過來。”

“咦？”石頭一愣。

“咦什麼？好不容易天氣好轉，別費時間。”東方卦戲一邊催促著石頭，一邊從容不迫地把離賦帶進馬車內，然後自己也走入馬車內。

“東方卦戲。”四抹人影像閃電般，一眨眼就出現在馬車邊。

“在，不過等會兒，我在整理行李，你們等一下。”東方卦戲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不曉得自家主子在馬車內磨蹭什麼，也不曉得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石頭只好手執纜轡，表情沉凝地坐在外頭嚴陣以待，因為他銳地應到這四人各個武功高強，絕非泛泛之輩。

四人不吃拖延戰術，按著指令，用沒有起伏溫度的語調開口質詢。

“王爺問:為何不保持聯絡？”

“忙嘛！你們也瞧見了，我們在搬家。”東方卦戲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中間還夾著翻箱倒櫃的聲音。

“王爺問:為何東方府會成空？”

“因為搬家，我說過了呀！你們不也正在看著？”四人不動如山，缺乏人類溫暖氣息的身體站在冷雪中，像是四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王爺問:為何只送去兩套衣裳？”

“因為第三套還沒繡出來，如果王爺急著要，我趕工就是了。”

“王爺要你馬上去見他。”

“王爺終於不問啦？”東方卦戲終於把頭探出馬車外，看著外頭包得密不透風、醜不拉幾的四個人，他突然溫和一笑，然後招手。

“來來，我寫了封信給王爺，誰來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