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終於還是記不起什麼時候第一次聽到“愛”這個字,只記得最初聽見它,會臉紅心跳,不安到四處張望。
我還能記得那些為追尋愛情所做的荒唐事。真的,我還清楚的記得,我跟室友央求了許久,把那個喜歡的男孩的頭像從一大群陌生人的合影裡剪了下來。
而我最終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它掉落了。就像子裡的兜兜轉轉,本來想記住的,後來發現原來本不值得一提。
只是,我依然懷念那些有情等待、尋找、成全愛的時光。
那是一段奇怪的旅程。
或許正是應和了某首歌免費的時期,或是某種花盛放的季節。旅程結束,能想起的就只剩那首歌裡很悉的某個音階,或者某種花的香味。
其他的,都變得模糊異常。
從前,我很擔心自己的自以為是。覺不是體溫計,沒有明確標識。告訴自己:沒事,以後就好了;以後,看的眼花繚亂,聽的撲朔離,完全失了方向。告訴自己: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過段時間…
再過段時間…
後來,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發現事與願違。越想看清楚的,越難看透。越想走近的,離的越遠。
原來,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自己在騙自己。
我們都是膽小的人。可是,偏巧我們又都喜歡讓自己經歷悲慘——寒冷深夜的思念蔓延;急速行走的陌生穿梭;還是,毅然決然的委屈再見。
光天化之下,我們儼然變得壯烈。
我們又是極健忘的人。我們常常在為別人的故事唏噓嘆之後,又重演著相似的故事,義無反顧。
翻箱倒櫃,我們終於找了許多借口,讓自己理所應當地錯過幸福。
認同小意的一句話:我小心翼翼地縮在自己的角落裡,渴望著新鮮空氣,卻又擔心受涼。
愛情原本就是一場受涼。
和小意最初的相識,我還沒有見過她。那時我退學不久,正在瞎混期間,在一個詩人朋友那裡發現了小意的一本書,就是最初的那本《藍指甲》。一看之下,放不了手,我用了兩個小時坐在朋友家的沙發上看完了那本書。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印象,但她文字裡的憂鬱和惆悵卻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後來我見到了她,在一個飯局上,我這才把眼前的女子和那本書聯繫在一起。她身材苗條,眼睛很黑很亮,並且溫柔、安詳。那是一箇中年人居多的聚會,我想小意和我一樣應該是不耐煩的吧。在吃飯過程中,她主動提出要和我出去散散步。一出門,我便脫下了外衣,只穿著黑的內衣。小意笑了,她說你也覺得侷促吧?我說是的。我們在風中菸、蹲在路邊。我想小意也想活得更快樂更瀟灑些。
後來我經常在夜午見到她上msn,她的照片長髮飄飄,眼神離,我能覺到她的痛苦。把這些都寫出來吧小意,文字能讓你釋放。
一、未見2000年的時候,小意在她的首部小說《藍指甲》的開頭裡,寫到坐在大學裡的情景。那時候,她在上海做她的白領,一家外企的翻譯。那時的我,倒是真的坐在校園裡。校園裡有很多人在談論她的這本小說。
但我並沒有讀她的那部小說。
2001年的時候,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男人,談甚歡,因此最終約了見面吃飯。我們約在南京鼓樓的麥當勞,我點了四對雞翅,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不知道怎麼提到的,他忽然說,我的前女朋友,就是那個寫《藍指甲》的小意。
我有點詫異,似乎不能把兩樣東西聯繫在一起,因此只是表示已經聽到,隨即把八個雞翅全吃光了。
後來才想,原來冥冥之中,我們不停的在擦肩而過。而且沒有聲音,彷彿兩種氣。
但是那時候我就已經見過她,是照片。她長頭髮,臉龐極其乾淨,推著輛自行車,側著身,背後是隱約的樹影。陽光淺淺的打在臉上。彷彿是八十年代書香門第的小知識女,溫柔沉靜。
二、別離成全相聚我們究竟是如何才得以接近的,並且最終可以勉為其難的互相溫暖?
2002年底。我從北京回南京之後,在酒吧連度。有一次跟南京的一群作家喝茶,男人的陣容裡,有個女人,倚著牆,散著長長的糾結的發,坐在角落裡,菸得非常猛。
他們介紹說,這個抑鬱少言的女人就是小意。我非常驚詫,總覺得她跟照片上本不是同一個人,而是剝了剝了骨之後的一個遊魂。
那時的她,已經辭了上海的工作,專心致志的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