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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省委書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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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把酒喝下再說。”酒杯幹了,又續上了。

劉妍告訴于波,她的舅爺田玉是北京退下來的老部長。雖然退下了,可她這位舅爺在中央還是能說上話的,而且還和省委書記陳剛是莫逆之。這個消息是舅爺告訴她的,舅爺反覆叮囑她說,這事要保密,因為還未正式下文件,傳出來不好。于波這才想,劉妍曾給他說過這位舅爺的事,而且程忠也不止一次地說過這位老部長。

“這事會不會是你做的手腳?”于波滿腹狐疑地問。

劉妍忙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我在那位舅爺面前,可連一句話都說不上的。”正說著,于波的手機響了,是市委副書記、代市長王瓊打來的。她說:“於書記,接省委通知,讓你連夜去省城,明天早上九點開省委常委會。”于波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就要掛機。

王瓊忙說:“於書記,還有一件事,汪書記讓我給你說一聲,後天市上的四大班子為你和程市長舉行歡送會,請你務必參加。”

“免了吧,王書記,這樣做不好。”

“這是慣例,於書記,你一定不能推辭。”于波沉思了一下說:“這樣吧,王書記,請你也轉告汪書記,會我參加,可是一定要從簡。”

“這點沒問題,汪書記早就想到了,很簡單的。複雜了,一來你會不高興的,二來嘛,新城市好不容易養成的好風氣就又要變味兒了。”

“好的,王書記,就這樣。…再見!”合上電話後,于波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只是盯著劉妍看。劉妍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又一次端起酒杯說:“於書記,快回去吧,客人在等著呢。”他們碰杯,一飲而盡。

握手告別時,兩人啥話都沒有說,只是對視了五六秒鐘。于波說:“再見。”劉妍看著于波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出了1088房間,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間…

老同學見面,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他們扯了一陣閒談後,切入了正題。黃儀意味深長地說,果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呀,馬炳為了省委書記一職,折騰了好幾年,到頭來被調到了青江省,職務仍然是省委副書記。于波接著說,盡瞎說,人家說我是新城市最忙的人,你卻說我:“有福之人不用忙。”黃儀打哈哈說,他說的“不用忙”是指省委書記一職。你于波為這個省委書記跑過一步路嗎?說過一句話嗎?送過一分錢的禮嗎?

“這倒沒有。”于波端起微型開水壺在黃儀的茶杯和自己的開水杯裡斟上水後說:“要是那樣,就不是我于波了。”

“不錯。”黃儀喝了口茶水說:“我說這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年你就是不來新城的話。司馬書記的班你早就接上了。很可能這省委書記還是你的。”

“省紀委書記我可能能當上,可這省委書記就不好說了。再說了,省委書記也好,市委書記也好,都是為黨做事,為人民服務。不論在哪個位置上,我都會認真工作的。”

“這倒也是,我還口口聲聲罵你這‘驢脾氣’呢!”

“他這‘驢脾氣’呀,還上了一層樓呢。過去是犟,現在除了犟,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坐在一邊看電視的梁豔芳轉過頭來話說。

于波和黃儀被梁豔芳的話逗笑了。

那一年的黃儀是省委政研室的副主任。他從側面瞭解到,馬炳推薦于波來新城市是一個陰謀。黃儀分析說,司馬克到點退下來後,作為省紀委副書記的于波,自然而然就是省紀委書記了。這省紀委書記和省委副書記都有資格競爭省委書記,陳剛離任後,除非中央從外地派來一個省委書記。否則,于波就是馬炳爬上省委書記寶座有力的對手。因為馬炳知道,于波的後臺老闆是省委書記陳剛。把于波派到新城市去,離副省級就差那麼一點兒,陳剛退下來後,馬炳在省裡就沒有任何競爭對手了。

就在於波要去新城的當兒,於父突然患了腦溢血。黃儀就來勸于波別去新城,於父病危,這是推掉新城市委書記最好的機會。于波認為,黃儀帶來的“路透社”消息也許是真的,而黃儀的分析也是不無道理。可是,不管是黃儀,還是母親,都不讓他去新城,他呢,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新城是非去不可。為了伺候住院的父親,于波把梁豔芳留在了省城,讓她陪母親照顧父親。就在於波上任不久,於父去世了,梁豔芳這才回到了新城。

就在於波做出決定一定要去新城時,黃儀說,你還是當年那個驢脾氣啊!

所以,當梁豔芳話說,如今于波的“驢脾氣”可是登峰造極、升了一格時,于波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電視放的是《康熙王朝》,畫面上出現的正好是幾個阿哥爭奪皇位的事。于波盯著電視畫面說:“這政治鬥爭是太烈了。”

“現實生活中的政治鬥爭豈止是烈呀,你想想看,老同學,馬炳跟你爭省委書記,其所作所為比起八阿哥他們來,可是有過之無不及啊!當然了,你跟十四阿哥不同的是,他在努力的去爭,而你,沒有去爭,而是在幹。”

“爭有什麼用?”于波喝了一口白開水說:“馬炳不是在爭嗎?爭了多少年了,可結果呢?輸得比過去更慘。呂黃秋已讓汪吉湟抓回來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他這個省委副書記的位置也會丟掉的。”兩人又說了一陣別的話題,見時間不早了,黃儀要告辭回省城。于波看看錶說,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就在我家裡休息幾個小時吧,到6點鐘,一塊兒去省城。黃儀說,這樣不好,人家會說,你于波當省委書記了,他黃儀是來拍馬、圖升官的。于波就沒有再留黃儀住下,黃儀連夜返回了省城…

呂黃秋戴著手銬腳鏈,被兩名武警戰士押著走進了威嚴的審訊室。

檢察官端坐在鐵欄杆裡面的審訊席上,呂黃秋坐在了鐵欄杆這邊的一把椅子上。

“呂黃秋,你也該說點什麼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你…”這些天來,呂黃秋坐在被審訊席上,一言不發。活脫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說死罵死不開口的架式。今天,他終於開口了,還沒等檢察官把話說完,呂黃秋便說:“我會說的。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們要是答應了,我就說。”

“說說看,什麼樣的條件?”一檢察官問道。

“第一,我是汪吉湟抓來的,讓他來審我。”呂黃秋睜大了因發腫而一條縫的眼睛,盯著檢察官說。

“這個條件可以答應。”一檢察官望望另一位檢察官,見後者也點頭同意了才說:“我們這個專案組是檢察、公安、紀檢三家組成的,汪副廳長正好也在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