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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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看著物品全數被搬離,華子榆被怒氣淹沒理智,拎起她的衣領,火速揚起手掌就要揮下…
美羽揚揚眉,保持一貫的無畏無懼,她活了這十九年,可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他揮下來,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俞詠文捉住他的手腕。
“你想做什麼?這是個講道理的世界,不要隨便訴諸暴力。”講道理他是個中高手。
華子榆煩悶地揮開俞詠文,更用力揪起美羽的衣領,噴火的雙眼惡狠狠地瞪進她的眼底,似要因此穿入她的靈魂深處,看清她的靈魂本質。
“今天算你走運!”說完,他魯地甩下她,轉身離去。
而美羽跌坐在地上,卻久久不能自己,方才他的氣勢太強悍了,直直震撼著她,讓她打從心底到害怕,並且不知為何,向來她那座不畏不懼、築來保護自己的城垣悄悄被他震坍了一角,看來此後若要面對他,得再用別的盾甲重新武裝起自己才行。
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可理喻!
唉!美羽頓頭痛。這可惡的“ym1788”為什麼會剛好是她老媽的愛人的兒子?那是不是表示她以後得天天面對他?而他會不會天天光著身子…
去去去!胡想些什麼!美羽奮力地搖了搖頭,徑自站起身,她不想因吵架而壞了她原有的好心情。
“謝謝你們,忙完這件事,我請你們吃午餐,五星級飯店哦。”一下子,她又展現出往人的笑臉,令在場苦力如沐風,一掃之前的不愉快。
“美羽,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愛的女兒。”甫一進門,喬雪雁的擁抱就面而來。
喬雪雁從來不是這麼熱情的人,當她反常的時候,表示有什麼陰謀要美羽去完成或有悄悄話要講。
丙不期然,美羽聽見母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的減回來23了。圍也快35。你今天搬來時,子榆有沒有反對?他下午吵得很。”誰?ym1788?美羽在心裡猜測母親的意思,是不是要她整整他?其實她早就看他不順眼,生得那一副花花公子的長相,簡直就是女的公敵嘛!
“他算來是你哥哥,別和他過不去,去向他道個歉、說說話什麼的,聯絡聯絡情。”喬雪雁對這女兒擔心的,料想她是獨生女必定不懂什麼叫兄友妹恭。
“什麼?!”美羽暴跳起來。要她去和他聯絡情?她又不是頭殼壞掉!
“別吼那麼大聲。”喬雪雁也嚇了一跳,反應和美羽如出一轍。
在廚房忙著的華偉槐聽見聲音,探出頭來,關心地問:“怎麼了?”他向來是“一家之主”兼“一家之煮”兒子還小的時候,他煮;兒子長大出外求學,他當然也是自己煮;現在要展開自己的第二,據說老婆與繼女都視下廚為毒蛇猛獸,所以,他還是自己動手煮;反正他是飯店的廚師,做這些事比辦公、接電話還得心應手。話再說回來,若要一輩子沒下過廚的喬雪雁出一桌子的菜,恐怕他們要等到餓死!
坐在電視機前的華子榆也同樣被她們母女倆嚇一跳,不耐煩地看她們一眼,又把注意力轉向螢幕上的法國時裝秀。
“沒什麼,只不過美羽說她把我們的婚紗照放在同學家忘了拿回來,我不放心而已。”雪雁強顏歡笑地應付著,隨即又對著美羽道:“反正,這是重要的事,你非去辦不可。”她拿出乃母的威嚴,吩咐著。
“好啦,我想到時會做的。”美羽賣乖地合作著,表情卻是“你怎麼不自己去做”的抗議。
“別裝出那種臉,結婚典禮完我和你爸就要去度月,這兩個月期間,你吃喝都得靠他,還不快巴結巴結。”喬雪雁把女兒拉到一旁,小聲地提醒她這個殘酷的事實。
美羽裝出個痛苦的表情,心中卻樂著,她大可兩個月把“人間第一美食”
…
泡麵,吃個過癮!哇,想著想著,她不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不準再吃泡麵。”難道這就叫母女連心嗎?
美羽苦著臉,同情自己藏不住心事的悲慘。
“那可以吃泡冬粉嗎?”她不改嘻皮笑臉。
“不行!”喬雪雁板著臉吼道。
“又發生什麼事了?”華偉槐又從廚房探出頭來。
“沒什麼。”喬雪雁一徑地陪著笑臉,暗罵自己怎老是忘記現在已經不只她們母女兩人。
“常綠喬木,你要為我評評理,你老婆有老公不要女兒,打算要把我賣入火…”美羽假假地掬著熱淚,佯裝著苦命的窘狀,向未來的老爹告狀。
“別亂說,我沒有說過這種話…”喬雪雁實在拿這刁蠻的女兒沒轍。
見狀,華偉槐不以為意,他知道她們倆正在嬉鬧。
“還說沒有,你說常綠喬木是個好老公,你非他不嫁,如果我反對,就把我丟到太平洋去喂沙魚…”見未來的老爹不上當,她乾脆加把勁,胡言亂語一通,就不怕他們還能鎮定自若。
怎知她玩得正高興,卻有人非常有意見。
華子榆驀然起身,一手拎起她,完全忽視其他二人的抗議聲,徑自將她拎到院子的大槐樹下。
在大槐樹下,佇立一男一女,女的玩樂的興頭被打斷,開始準備發火;男的像吐著狂熾火焰的猛獸,想把人噬…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準稱我爸爸為常綠喬木?”華子榆的雙眼恍如要噴火似的,在初臨的夜中顯得詭譎。
“放開我,你快在我美麗的手腕留下痕跡了。”美羽嚷道。可惡,難道他又想再毀她一次容?
“說你從此不再對我爸爸不禮貌,否則我就不放手。”子榆自認這次已準確地捉住她的弱點,打算以此要挾。
“誰對你爸爸不禮貌?叫句常綠喬木又不會死。”這人怎麼回事?這麼維護他父親,該不會是有…“如果你有戀父情結的話,只要明白告訴我,我想我能理解。”她小心地掙扎著,怕留下傷痕。
他力道一緊。
“誰有戀父情結?”表情更難看幾分,眉心的揪結也更深了。
“你放開我啦!”她覺得自己的手坑諳了。
“我在等你的答案。”子榆挑挑眉,不信自己對付不了這丫頭。
“難道你不敢承認自己有戀父情結?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我媽都不會介意的。你快放開我啦。”可惡,他的力量好大,她為什麼就是掙不開?
“別濫用你的同情心!”他把她拉近自己,好讓她睜大眼,可以看清自己,接著他由口中一字一句地迸出話來。
“我、沒、有、戀、父、情、結!”
“你…”太靠近了!太靠近了!兩人的覺不斷髮出警訊,他太靠近,逾越了她與他的警戒線,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悸動襲上他的末梢神經,他的眼依戀地膠著在她臉上,而她身上的馨香陣陣傳入他的鼻端,更令他深深震撼…
他欺壓過來的身子,挾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令她不敢視,宛若黑武士般聳立闐暗的恐懼深深籠罩著她,令她的心臟如擂大鼓,冷汗涔涔,全身因而些微顫抖…
靶到她的顫抖,子榆驀然放開她。她像只受驚、需要人保護的小動物,而那神情狠狠揪住他的心,讓他心疼不巳,也想去保護她。
“我沒有戀父情結。”他努力使口氣冷硬,不使自己的情洩漏出來。
“別再叫我父親常綠喬木,我討厭那樣。”說完,他像逃離什麼似地疾行而去。
美羽靠在老槐樹上,久久不能平息方才他所帶給自己的強烈震撼。
天哪!她究竟惹了什麼樣的人物了呀!
莫非,在任中闖蕩了二十年後,今她可是踢到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