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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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望著這張臉,這個人…
她為什麼會覺得悉?
她當然會覺得悉!
這張臉,除了眼睛,嘴角眉梢,從容俊朗的面部線條,多像殺了她的那個人。
周紹。
是啊,壽郡王,她一直想不起來這個名號,因為在她出生後,就沒有壽郡王了。
因為這個人,後來進封了淮王。
他是周紹的父親!
殺了她的那個周紹的父親!
他們父子在天順九年的十月五天寧節,篡奪皇位,屠殺了帝后太子數人,血洗了整個皇城。
就是從今天算起的,整整三十年。
傅念君的手緊緊地在膝蓋上攥成拳頭。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彷彿覺得在這一瞬間敗給了命運。
恨嗎?
不,她和淮王沒有太多的接觸,只知道這是一位曾經被幽了十年,殘了腿雙的王爺。
殺她的人是周紹。
現在在她眼前的,是仇人的父親啊!
哪怕此時那位仇人都還沒有出生…
傅念君早就明白,她回到三十年前,一定會遇到一些人,與三十年後的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這種震撼,她現在才剛剛能體會到。
傅念君的變化周毓白看在眼裡。
他擰了擰眉。
這太奇怪了…
她對他顯然有些別的想法,她甚至渾身微微發抖。
這絕不是遇到一個俊俏郎君該有的表現。
更像是害怕、是恐懼、是無所適從。
他從來沒有得罪過她啊!她真的認識自己?
而且更奇怪的是,到底為什麼他也會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可是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一定是瘋了!
叫這東京有名的花痴小娘子給傳染了瘋病!
“娘子!”芳竹的聲音好像一道驚雷劈進傅念君耳朵裡。
傅念君見到自己眼前芳竹的臉,察覺到她正用力握著自己的手臂:“娘子,您撐住!再怎麼樣,也…不能衝過去啊。”她滿臉憂心。
這是她對傅念君最後的要求了。
芳竹只覺得她家娘子快把這位俊朗無比的壽郡王給盯出個來了,可不能再盯下去了啊。
傅念君張了張嘴,覺得這轉變有點太快。
這時,另一邊的門卻被扣響了。
芳竹和儀蘭齊刷刷地往庭中看過去,可是周毓白卻消失了。
兩人不由鬆了口氣,可同時又覺得這位郡王行為很是怪異,簡直與他的相貌極不相符。
儀蘭去開了門,芳竹端了一杯茶給傅念君,想讓她平復一下心緒。
傅念君羽睫輕垂,卻還沒有從周毓白身上轉移開思緒。
謀反…
她卻記得自己死前與周紹一番強辯之時,他說過,他們只是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周紹指的是皇位。
不論這話的真假,傅念君都明白,這三十年前的故事,儲位之爭,幾位王爺相繼發生的慘劇,肯定比她以為的更復雜,而她,如今也已經身在這亂之中,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儀蘭打開門,卻沒想到又來了一位美郎君。
她不由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娘子祈盼已久的桃花運,難道就在今天全部開花?
這一個接一個的。
齊昭若朝儀蘭眨眨眼,笑得很輕佻:“許久不見了,小丫頭。”他不客氣地走進去,傅念君轉過頭來。
竟是這個傢伙。
齊昭若盤膝坐到她身邊,“你怎麼了?真是你打了那杜二郎?”說話是極稔的樣子,很理所應當。
傅念君蹙了蹙眉,她真的很想叫人把他從自己身邊拖出去。
她真聞不慣他身上那香粉味。
“不是。”她淡淡地說。
她只留了個側臉給齊昭若,他卻瞧得很有滋味,從前怎麼沒覺得她這樣柔媚?
他不由伸出手要去搭傅念君的肩膀,傅念君抬手甩開他自己站起來,居高臨下道:“齊郎君大概是喝多了酒,有些糊了。”他如果想做第二個杜淮,她也不介意第二次揍人。
————————ps:是不是很狗血?更狗血的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