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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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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真假(收藏啊。…)室內茶香暗飄,冷風從窗子裡吹了進來,拂起簾上玉珠穗,傳來珠玉相擊的響聲,她的臉孔隱在升起的水汽之中,嬌美朦朧,讓我忽然間有了一種覺,彷彿我和她,不過是深閨之中一雙怨婦,為變了心的同一個男子互訴怨曲,不由自主地,我便說了出口:“對,無論怎麼樣,總是比不了…”她接過我的話:“比不了那人。”說了出口,她才覺自己說了什麼,臉上帶了慌意,朝門後望了望,見無動靜,才強自慎定下來。

她如此神態,倒起我莫大的興趣,王爺心裡有人,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為何她會驚成這種模樣?

我知道,既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便只能旁敲側擊,誘惑其自動說出,這林美人為情所困,心中氣苦,怕是早想同人一述,我雖為她的對手,可和她也處於同一位置,心理上便近了許多,是一個極好的傾述對象,更何況,傾述完了,這對象轉眼之間便可任她處置?傾述的話也不會傳了出去。

我在臉上帶了淡淡悵惘,道:“你我皆是他人影子而已。”心想寧王既心中有人了,照常理來斷,為寄相思,找一些和他心上人相似的人,是常人用之極多的方法,理應鍥合題意。

哪知林美人輕蔑一笑,啪地將杯子蓋上了:“什麼影子?趟若有便好…”她情緒有些失控“你沒看見,他臉上的厭煩?”原來,這寧王不單對我,對其它人也是如此,臉上時有厭?我一聽此言,鬆了一口氣,老懷大,對小七的手藝有了信心,原來,不是我不夠美,是遇到了一個變態。

林美人是個機靈人,瞧清了我臉上的神,忽地把茶杯掃了落地:“花凝昔,你不在乎對不對?那樣的男子對你出了那樣的神,你竟不在意?”她的話當真好笑了,自己一頭栽了進去,身受其苦,其它人稍表了點對那男人的忽視,她倒又打抱不平起來?

看來,她真陷得太深了。

我淡淡地道:“姐姐,我們只是他身邊其中之一而已。”我的話象一杯涼茶,把她的火澆滅了,讓她頹然坐下:“不錯,我們皆是其中一人,且是他忘卻那人的玩具,只有那人,才佔滿了他整個的心,連一絲一毫都不曾留出。”她面容悲悽,臉上雖塗有胭脂,襯在蒼白的臉上,卻如兩團紅印,我卻動不起來,尤如站在遠遠雲端,看盡人間悲歡離合,因我知道,他們兄弟倆,把我們這些美人,當成了什麼。

既不能入戲,我卻能裝成入戲,輕嘆一聲:“說到底,我今天不是死在姐姐手裡,卻是亡在那人手中。”林美人這才將視線轉向了我,朝我一笑:“怪只怪你既知道原尾,卻還是甘冒其險,竟在娘娘面前,說了那麼一個笑話兒。”我這才明白,一切禍端,皆來源於此,那個笑話,引得江妃娘娘開顏一笑,卻也讓寧王對我極之生厭,厭得想借他人的手讓我不出現在他的跟前。

所有線索一一歸納總結,我想起領賞之時寧王奇特的語氣,想起那則笑話暗含的意思,想起林美人臉上的絕望,衝口而出:“原來他心中的人…。”林美人這才知道,我種種情態,不過是為了引她說出真話,恨恨地望了我:“知道了有什麼用,你就要死了。”我抬起了頭,眼眸之中淚光凌凌:“姐姐,你真要致我於死地,你我皆是可憐人,王爺,王爺既有如此趣向,我們鬥來鬥去還有什麼意思?無論怎麼鬥,我們都不能轉換身份…”我垂頭而泣“我們一出生,就是女子啊。”顯然,我的話打動了她,她眼茫然,望向遠處,過了良久才道:“只怕,只怕,轉了身份也不能得,他所求的,不過是那個死人而已,其它人等,哪會讓他放在眼裡?”我暗暗高興,知又套出其中關鍵:那人已死。

我心中卻奇怪起來,寧王興趣不在女子身上,按道理來說,太子送了如此多的美人入府,照理早就應該查了出來的,卻為何一絲風兒也沒透出去?想了一想,我倏地明白為什麼這麼多的女子莫名身喪了,只怕大半的原因是因為知道真相,看來寧王心目中的人真是一個極為特別的人,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的名聲,自己卻又不由自主地往歪路上想,真是糾結啊,糾結…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我切切地望著她:“既如此,姐姐,何不放妹妹一條生路?”她哀哀地朝我而望:“妹妹,你還不明白嗎?不是我要你死,是王爺已容不下你。”我嘆了一聲:“沒曾想,我死在一個未曾見面的死人手上。”她臉上現出古怪神,似有幾分嚮往,又有幾分傾慕:“妹妹,相對來說,死在他的手上,其實並不冤枉,如若你知道他是誰,便會知道,他當值得王爺對他…”這個女人當真奇怪之極,開始不准我忽視寧王,這倒情有可原,接下來又對她痛苦的源,寧王朝思暮想的那男子表示理解,這不全亂套了嗎?

這是什麼女人啊?

我實忍不住:“姐姐,妹妹既要死了,姐姐何不告之我真相?讓我死個明白?”她淡淡地道:“那人既已死,我便不想再提他,你若想知道,不如自己下了黃泉尋找,總會找得到的。”我輕嘆一聲:“姐姐真愛說笑話兒,既是下了黃泉,找尋仇人,也應有些特徵的吧。”

“妹妹不必憂心,下去之後,每年七月初八,王爺便會為他齋戒沐浴,三不飲不食,備兵書紙錢燒了給他,到時,你不就知道了?。”我腦中倏地一鬨,幾乎要跳了起身,七月初八,我怎麼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子,那一天,鮮血浸滿了斬頭臺上的每一寸木板,仿若染了紅漆,那一天,幾十雙斬斷的頭顱的雙目瞪著碧藍澄空,久不瞑目,那一天,西疆的雪水都染上了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