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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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抵上海，黃埔江邊的弧形長灘正是入夜時分燈海之間，十里洋場的風華、各不同的特建築，像是一座座水晶城堡。走在夜裡，彷佛回到了歷史之間丁雨恬愛看夜景，這樣難得一見的夜，讓她抵達的第一晚，興奮得睡不著覺唐楚人笑她像個娃娃，可她不在乎，因為上海讓她覺新鮮，而且──大哥在接下來的一星期內，都沒有任何公事行程他提前抵達上海，只是為了陪她適應環境，這樣的用心良苦，她要是再不動，那就太混蛋了因此，在那夢幻的一星期裡，丁雨恬是連作夢也會笑的她喜歡大哥陪她，也愈來愈習慣唐楚人摟著她的，向別人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且，她還意外地發現大哥不喜歡別人對著她問東問西，他總是寒暄個幾句，便又將她帶回了兩人世界裡早知道楚人大哥非嘗極度注重隱私，這一回，她總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不過，她是無所謂啦反正，她是生活在他世界裡的人這一，太陽正熾，屋內的遮光窗簾擋去了所有光線外頭溫度直四十度，空調卻讓室溫維持在宜人的二十六度，讓上抱著蠶絲被的年輕女人，又多了一個可以繼續睡得香又沈的理由鈴鈴鈴…

丁雨恬皺了下眉頭，把臉埋入枕頭裡鈴鈴鈴、鈴鈴鈴…

打電話的人，顯然相當堅持。丁雨恬堅持的程度也不遑多讓，繼續把頭埋得更深了一點，就是死命不接電話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丁雨恬眼睛沒張開，直接就往左側滾去，口裡嚷嚷著:“大哥接電話──”

“啊”丁雨恬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摔到底下她驚嚇地睜開眼，傻傻地躺在地板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一時之間還沒回過神來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丁雨恬慢地爬回上，抓起一旁的電話“喂…”聲音還有點顫抖“娃娃，怎麼了？”電話裡唐楚人的聲音低沈而著急“我掉到下了，都是你害的，你怎麼不在上？”丁雨恬盤腿坐在中央，抓著電話開始撒嬌“你忘了我昨天就告訴過你，我今天要開始上班了嗎？”他的句子帶些責備意味，但說話聲調卻很寵溺“啊，我忘了”丁雨恬吐吐舌頭，乾笑起來“該起吃飯了”

“幾點了？”她伸了懶，眼睛卻還是半閉的“下午一點了”

“什麼？”丁雨恬嚇得睡意全消，又彈跳起來“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早上還鬧人家和你那樣…”話說至此，她早已是臉蛋辣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偏偏早上那場狂野的歡愛影像，還在她腦裡作祟著不肯離去。她身子輕顫著，女細胞也因此悸動了起來“你要知道那樣的福利，可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他的低語透過話筒，得讓人臉紅“你還說你還說你以為只有你會累嗎？我坐在上頭，會累、腳也會酸，好不好？”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竟傳來一陣大笑聲音丁雨恬一怔，這才發覺自己脫口說了什麼“我的臉皮怎麼會那麼厚？我不要活了…”丁雨恬把臉埋入枕間，哀嚎出聲“放心吧，我可捨不得你有一點閃失”唐楚人又笑了，語氣是極度憐愛的“好了，我要去開會了，你記得快點起，三點半時，我會請我秘書帶你認識幾個朋友，她們都是當地臺商的太太或小孩，可以陪你到處走走看看”

“喔”丁雨恬無所謂地回應了一聲“我忙到沒時間去了解環境，你幫忙去認識一下，這樣假時就可以帶我四處去逛逛了，好嗎？”唐楚人誘哄地說道“沒問題，這事就到我身上吧”一想到可以幫大哥，丁雨恬馬上一拍脯，滿口答應了下來“那就快起”

“好──”丁雨恬點頭，卻又捨不得掛上電話了“大哥…我已經開始想你了。你幾點會回來？”

“我一下班就回家”

“嗯。那你加油喔”丁雨恬掛斷電話，又懶洋洋地窩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