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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亂魂迷眼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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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琴絲嘴快,寧娥正細細說理給她,也是未雨綢繆的意思。琴絲口中認錯,心下卻雖有些不已為然,心想不過在這屋裡,左右也沒有外人,又何必緊張至此?

只是到底寧娥身份在上,琴絲也不由得低下頭來,輕聲道:“大*說得是,今兒是我過分了,一時嘴快,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雖在這屋裡,無人聽見,也是不該的,大*原教訓得是。”琴絲細想,原竟大有道理,遂服軟道:“大*說得極是,原是我錯了,不該順嘴胡說,下次再不敢了。”寧娥嘆了口氣:“錯不錯的,你心裡知道就好了,只是記得,若還有下次,這園子裡你可再難住了。”琴絲連忙抬頭哀求:“大*,我斷斷不敢了琴絲這一輩子,只求能守在大*身邊,大*是怎樣,我便怎樣,能伺候大*一輩子,就是我琴絲的福分了”說著重新哽咽起來,寧娥聽了,眼眶也有些泛紅,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快別說這種話你的好子在後頭呢”二人互相握緊對方雙手,提到往後的子,不由得都有些傷。

正當寧娥與琴絲屋內說體已話之際,書桐重重抬著腳由外面走來,將打簾子時又高聲傳道:“大*,我送些點心進來”琴絲忙站了起來,背過身去拭淚,寧娥卻走到前面,開口道:“進來吧。”書桐進得屋來,並不看琴絲,只笑對寧娥道:“子規她們回去後,見各房今兒中午都沒怎麼好生吃,正巧****那裡又傳話來要燉粥,越就一起做了出來,也送些過來給點點飢。”說著揭開手中盒蓋,將內容一樣樣拿出來,放至桌上。

寧娥定睛細看,見是些細小點心,與些緻小菜,並一大碗松黃燕窩粥,口中難免哼了一聲道:“這粥定是乾丫頭要的,也不知怎的,她就是好吃這粥,究竟有什麼意思?粘糊糊,一股子腥氣快拿下去,我見了便要泛酸”書桐忙依言將粥放盒內,寧娥方才坐下,揀了塊翡翠餅,也不過兩口,就又放下了,琴絲不聲不響地,自寧娥身後出來,又自打簾子出去了,寧娥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並不說話。

書桐見四下無人,遂貼近寧娥身邊道:“大*才讓我去瞧瞧,我正到了外書房,就見芩姑娘出來了,原來二爺喝醉了,大爺正叫人,要抬他回薦紅院呢”寧娥詫異地抬頭,問道:“醉了?這麼快?大爺說什麼了沒有?”書桐回道:“我躲在竹影下,也沒敢湊太近,就聽見大爺說,讓好生送回去,給****,別的,再沒了。”寧娥心中揣度,口中輕聲道:“好,好,好一個有面子的臺階二爺這樣回去,乾丫頭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趕他出去,還得好好伺候,到了明,再有什麼不是,都能消了去。”書桐看了看寧娥臉,有些言又止。

寧娥察覺,不滿道:“有什麼就說”書桐只得開口:“我從外書房,直接去了大廚房,回來路上,見大爺進了我們院裡…。”說到這裡,不敢繼續下去,又抬眼看了看寧娥。

寧娥恍然大悟,他已經回來了只不過,去了棋姿屋裡,一定是的。這院裡,除了自己和她那裡,他還能去哪兒呢?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張乾娘,醋意湧上心頭,直想衝進那屋裡,跟那個大腹便便的賤丫頭好好理論一番,你不過是我帶過來的,在家時跟前跟後,小姐小姐叫個不住嘴,如今跟了貴人,倒在我面前擺起譜來,跟我搶起男人來了?

不過,周寧娥到底不是張乾娘,她心裡翻江倒海,面上竟一絲不,坐得穩穩當當,且又仔仔細細地將剛才那塊翡翠餅吃完,方才起身,對書桐道:“去棋姿那兒看看,短些什麼沒有。”書桐忙上前扶著,又叫萼兒令兒來收拾桌子,寧娥任其料理,並不開口,只管向前走著。出來不過幾步,就到了棋姿房前,寧娥停下腳來,並不進去,卻在門口靜靜聽著:屋裡正有人說話,先是一把女聲,柔弱動人,細述心語,接著便是男子低聲輕,軟語相告,書桐不敢抬頭,耳朵內卻聽了個清楚明白,更兼覺出,雖是初暑午後,寧娥的手也已經是冰涼如霜了。

寧娥聽了片刻,面如常,輕推書桐一把,書桐會意,上前打起簾子來,並高聲傳道:“棋姿姑娘在嗎?大*看你來了”屋內二人,顯見得是被嚇了一跳,儒榮本正坐於邊,聆聽棋姿述苦,一路回來,又熱又累,身子又沉,自然有些許抱怨,儒榮便安了幾句,誰知正說到細處,便聽到書桐的聲音響起,寧娥已自進得屋內來了。

“妹妹覺得怎麼樣?這天不太好,你的身子又弱,可還受得住?”寧娥邊說邊走,卻見儒榮由邊站起,坐於桌旁,遂裝作本不知曉,竟是一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尷尬模樣,又開口道:“我來得不是時候了,我本不知,算了,妹妹歇著,我過會兒再來。”說著便轉身行。

棋姿見狀,忙強撐身子坐起來,口中直道:“大*這是哪裡話,一家子骨,怎麼如此見外?大爺也不過是剛才進來,大*來了,正好一起坐著說說話,怎麼就要走?這位妹妹是…”書桐伶俐,忙將寧娥扶坐於儒榮身旁的凳子上,方才上前作禮,又開口道:“棋姿姑娘好?棋姿姑娘累了吧?我叫書桐,是伺候大*的。”棋姿忙說道:“不敢當,妹妹行禮於我,我怎麼敢當?你我本是一樣的人。”寧娥忙勸道:“棋姿快別這樣說,你身子要緊,還是躺下說話吧,眼見就要到子了吧?”棋姿點了點頭,半倚半靠在頭,面上陪笑,心中卻一點點揪緊起來,她原是跟著寧娥的,在周家時,除了琴絲,就是她跟著寧娥的時間最長了,寧娥的情,她十分清楚,越是面上風平靜,止若死水,越是心裡走石飛沙,翻騰難定,這會兒見其面安定,端坐身邊,棋姿的心裡難免如那獵人面前的兔子,忐忑不安。

寧娥不看儒榮,只對棋姿道:“才聽丫頭們說,送過來的點心,你一樣沒用,怎麼?不合口味?你可想些什麼吃?說出來,我叫人做去。”儒榮不耐煩地說道:“她要想吃什麼,自然會去要,你這會兒過來,究竟有什麼事?”寧娥這才掉頭,看住儒榮道:“棋姿自小跟我,我與她向是情同姐妹,自她去了京裡,我每每惦念,如今她身子這樣,又一路辛苦回來,我難免擔心,這才過來看看,並不為什麼要事。若說打擾了你們安靜說話,我走就是。”說完立刻起身,棋姿見此,哪裡敢放,隨即跟著起身,口中直道:“大*快別走,這如何使得書桐妹妹,快替我勸勸大*大爺,想是你酒高了,出去散散吧”儒榮站起就走,並不等人,自打簾子,一陣風似的就出去了。寧娥眼皮微微抖了一下,也不看他,乘勢走到棋姿邊,坐了下來,又將其按回去躺好,再細瞧其臉,方道:“還好,還好他要走便由他去,走了倒好,咱們姐妹正好說說話。現如今,你的身子才是最最要緊,老爺都發了話,伺候不好你,怕是連我都要挨說呢”棋姿雙手攥緊被角,勉強笑道:“大*別說笑話了,我是哪裡的人,怎麼敢當?倒是大爺,他一人在京裡,心裡也苦得很,若是口舌上有些不妥,大*就別跟他計較了。”寧娥點頭,又道:“果然選你去是對的,你對大爺,真正是體貼周全,也難怪大爺疼你。”說著眼波轉,只盯著棋姿紗被下隆起的部分,看個不停。棋姿被她看得有些發,不自覺地伸手出去,輕放於腹部,心裡正如萬馬奔騰,左右不安。書桐立於寧娥身旁,見二人如此,不知怎的,心裡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