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湖多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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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走了雁還沒來的及關上門就一把把七絕擁在懷裡:“絕，我有救了，我不用死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睍蓴璩曉”七絕覆上他擱在自己間的手，道:“你說什麼呀，本來你就不能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可不想沒人給我暖被窩。”

“嗯，我們誰都不死，好好的過完這一輩子，絕，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只能在此時說與同樣傻氣的他聽，就如同給他一大杯撒上砂糖的鮮，入口到心全是甜濃香柔滑。

冬的暖陽籠住一方小院兒，成群的鳥雀嘰嘰喳喳繞在金桂樹旁，遠處青山如黛，天空瓦藍，江滔滔，還沒有到天，七絕的心裡已經有一片筍破土而去，清雋雋的生機。

從這開始雁每裡按照絹上的口訣練習內功，優缽訣最後三式晦澀難懂，不過這難不倒雁天資聰穎，每到山窮水盡時他總能另闢新徑柳暗花明，更有病樹斫枝推陳出新之，七絕每每看了，心中不由大嘆，想當年自己學這套心法也是如行蜀道九曲八彎，沒想到今雁做的如此輕鬆，當真資質高過自己直當年的雁孤鴻。

生活似乎再無缺憾，雁渾身充盈著力量幹什麼都格外有力，晚上一番橫衝直撞，直做的七絕淚水漣漣，一疊聲的求饒，雁哪肯放過，顛來倒去從頭到腳吃了個遍，直撮的玉雪雕似的一個人兒成了空心玉管子，火熱嫣紅的子透到凝霜潑雪的皮子上，霎是嬌嬈好看。

糾纏到最後，七絕已經是眼殤骨軟，他汗淋淋伏在雁身上，小聲說:“雁，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只能在此時說與同樣心魂俱醉的他聽，就如同清晨的第一滴水從竹葉尖子滴下，淌的全是夜最純的給予和眷戀。

我愛你！

夜漸深，月彎如眉，本已經沉睡的七絕卻起身，他輕輕的叫著:“雁，雁。”雁睡得很沉很香，呼均勻。他拉住雁的手將自己的真氣從太淵注入走陽池經大綾，在體內油走小周天。

一番功夫下來七絕已是汗水溼透了薄薄的寢衣，現在雁納他真氣如雪落於水，毫無違和。傻雁，優缽功最後三式最是奇險，要練成必須有高手用真氣相輔，當年若不是有雁孤鴻，我哪能練成，還好，你現在有我。

雁二人在這方寸小院裡纏綿，渾然不知外面的江湖武林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少林寺，據說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火焰滔天，方丈房裡竟然跑出了衣衫不整的峨眉師太，救火的弟子水桶和下巴一起掉在了地上，任火燒了佛祖的寶象。少林方丈身佈施，峨眉師太老樹開花，成為江湖上一段茶餘飯後的風佳話，更有好事者添油加醋傳於茶肆教坊，少林和峨眉，毀矣！

這一事最憋屈的是少林方丈，因為那一場火裡他失去了真正的雮塵珠，本以為一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以保留下這個禍，可誰承想峨眉師太不過來喝個茶就雙雙飲了催情茶，當真是老樹纏枯草，老*黃花，幾十年的積攢一朝付與師太深井下，連累加氣加羞辱，又聞聽峨眉師太跳井身亡，大叫一聲師妹，老方丈口吐鮮血，死前大呼，無間地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