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錢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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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上下都處在忙碌中,林府外一輛輛普通的馬車載著大幾包的水泥陸續停在門口,林府的家丁們則從裡面推出一輛輛拖車,將水泥裝上去,然後三人一組,將一車車水泥搬進宅子裡,運往各個所需之地。
多數苦力去運水泥,少數有些技術的,則去或水泥補缺補漏,一些小老頭和丫鬟們則在修理花園,拔拔草,修修花,大家忙得不亦樂乎。
林家的幾個大佬們自然不用親自動手,他們只要坐享其成就行,林家的老爺爺和大耳依然每天一起切磋些棋藝,有時下棋一直分不清勝負,就從麻將下手,兩人玩得也不亦樂乎。
林凡的父母就沒有他的爺爺看得那麼開了,他們總不習慣這種富貴的子,雖然不久前被林凡強制搬到府裡,但他們從不閒著,如今府裡重新整裝,他們也參與其中,一輩子務農的他們,此刻忽然讓他們停下來也有些不習慣,他們總覺不大自在。
對此林凡也沒怎麼反對,父母一時半會不適應很正常,時間一久他們就會習慣了,目前他們想幹嘛就幹嘛吧。
後宅裡麻將聲依然,不過林凡和薛濤不在其中,他們駕著法拉利式馬車去長安四處兜遊了,家裡的事無需他心,他們過得快活如神仙。
遊玩了幾天,林凡和薛濤都有些乏了,閉門享受悠閒的子,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想讓林凡有一刻停歇下來,在他玩累了想在家好好休息時,秦用、程懷默、牛忠仁三人卻聯袂而至。
這三位摯友能來,林凡還是很高興的,一聽二愣子彙報完,就立馬趕出來,上次在雅山無法與他們多敘舊,今定當好好敘敘。
四人一見面,臉上都情不自的堆起了笑容,嘻嘻哈哈的互相捶打過招呼,然後一路走一路高興地聊著,噓寒問暖的柔情自然不會說,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在左武衛的子,程懷默的嗓子跟打雷一樣,幾乎把秦用和牛忠仁的聲音給壓制下去,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程懷默的哈哈笑聲和那些言壯語。
四人好久不見了,自然得好好款待,林凡沒有引他們去後宅,這些常年不近女的殺才若是見了那幾個女眷,眼睛不瞪起來才怪。
沒有女可款待,好酒好菜自然是有的,酒宴擺上去,聊起天來也越發有勁,程懷默酒勁上來後就不滿足於動口了,他拍拍膛對林凡說:“小凡,只聽我說無法受這段訓練時,也無法受我們訓練的效果,讓我兩手給你瞧瞧。”說著就挽起袖子,站了起來,林凡強行把他按了下去,笑道:“不用了,那在雅山我已經見到你們的身手了,呵呵,不必再,不必再。”程懷默哈哈笑道:“那只了兩手,哪能過癮,不如······”他的目光落在屋簷下正在喂海東青的二愣子那裡,往那邊指了指道:“拿一件東西綁在那隻老鷹身上,讓它在空中飛翔,我保證能下東西而不傷老鷹一絲一毫,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林凡連連點頭,又揹著無恥的名義讚美一番,雖然在雅山見過他的身手,可要用海東青來做實驗可不行啊,海東青可是自己的兄弟。
“小默還是別折騰了。”秦用還是好兄弟,理解林凡的心意,他把蠢蠢動的程懷默拉下,看著海東青那邊道:“這隻老鷹能被小凡收服,說明它大有用處,你怎麼能讓它去冒這個險呢,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雖說我們這段時間訓練有素,箭術有所提高,但這只是我們特種部隊的其中一個技能而已,並非專項,自然無法保證萬無一失啊,所以在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還是莫要玩這種戲了,按小凡經常說的那句話就叫做···叫做什麼,有些忘了······”
“傷不起。”林凡接了一句,秦用連連稱是:“是是,叫傷不起,傷不起啊傷不起。”
“有那麼重要?不就一隻老鷹嘛,死了再馴養一隻唄。”
“小默你可不知啊。”林凡連連擺手道:“這隻鷹對我來說很重要啊,你知道年初王家落難之事吧,全靠海東青告御狀,不然我一個小草民哪有機會面聖?而且訓鷹很難的,我馴養海東青可是花了五年時間呢。”程懷默沉思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來頭,那算了,下次老子定要好好給你一手。”一直不上話的牛忠仁終於有了機會,他對程懷默所言一臉不屑:“在小凡面前顯擺算啥本事呢,有本事就在戰場上給敵人顯擺,如果能讓敵人對你屈服,見你就怕,見你就跑,見到敵人就能百發百中,無一例發,那才是牛掰啊。”程懷默不服氣道:“牛傻你就看著吧,等上了戰場看看誰牛掰,嘿嘿,聽老爹說明年就該會出兵滅突厥了,想想就興奮啊,老子真想立馬上戰場,看看這一身所學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敵人有多麼怕我們這種特種部隊。”秦用點頭道:“陛下讓我們加緊訓練,顯然是計劃不久就要出兵了,否則不會讓我們過年期間都得訓練,只是不知明年何時出發了。”林凡有些驚訝道:“你們···連年都沒法過?”程懷默哈哈笑道:“過年有啥意思,戰爭就要打響了還過啥年啊,若是能上戰場過年,老子即刻就準備出發!”
“來!”秦用忽然舉起杯子大聲道:“祝我們明年早出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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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好,乾杯!殺他的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來,幹了!殺他的敵人一個片甲不留!”程懷默、牛忠仁都紛紛舉起了杯子,就林凡還愣在一邊,秦用三人狐疑地看著他,等著他舉杯,林凡燦燦笑道:“我···我就不必了吧,我又沒參加戰爭。”秦用道:“那你至少要慶祝我們兄弟啊。”林凡放鬆了下來,還好不是自己上戰場,展顏笑道:“那就祝三位仁兄早出徵,早凱旋歸來。”
“不對不對。”程懷默擺擺手道:“早出徵就可以了,不必早凱旋歸來,好不容易出征一次,那麼早回來幹嘛,不殺個痛快老子絕不回來···來,重新祝福。”林凡苦笑道:“好,那就祝三位仁兄明年早出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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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好!幹了!”程懷默高興地拍拍林凡的肩膀,第一個幹了下去,其他兩人也一口乾了,林凡也不去顧及被程懷默這麼大巴掌拍下來的肩膀,看著三位豪氣干雲的兄弟,頓時一股熱血飆升,仰起頭一口乾了下去。
笑聲響徹在林府上空,這樣的笑聲一直斷斷續續地持續到落時分才漸漸消散,秦用、程懷默、牛忠仁終於帶著一身醉意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林凡心中只有慨萬千,與這三個殺才此番一別,或許要到他們上戰場的那天才能再次見面了,戰爭伊始,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就得上戰場,只是為了滿足李老大的那股野心···但願,他們的戎馬生涯能夠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更加完美······時光荏再,轉眼間,歲月就已跨過貞觀二年,跨入貞觀三年,這一年伊始,李老大做了比較大的決定,也令朝堂有所變化,歷史中的“房杜”終於在這一年結合了,房玄齡升為左僕,杜如晦升為右僕,房謀杜斷的歷史終於拉開了序幕。
他們二人能如此順利登堂,其實早在貞觀二年就已有所表現,大蝗災那時候,李老大有單獨覲見臣子,也是一同把房玄齡和杜如晦一起詔進來,或許李老大很早就發現了二人的特長,所以才會特意撮合他們,讓他們同心協力為大唐效力。
朝堂的這點變幻,林凡並不關心,他開開心心的過完年後,就帶著一干人去江南道旅遊了,薛濤、小桃紅、薛鷹必須帶著,因為這次去錢塘就是去祭拜他們的先母,並完成他們先父的一些夙願。
小竹並不喜歡遠行,他想繼續留在家裡,一方面想照顧大耳,另一方面想再從大耳那裡學到更多東西,但他的這份孝心和好學心並未得到大耳的肯定,他非要趕著小竹跟隨林凡而去,理由也很好,說是要多到外面歷練才可成大器。
小竹無奈跟著,雖然身邊有了一個保鏢,不過林凡不放心,又把單雄帶著,這次遠行也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多帶一個高手在身邊總是有保障。
二愣子很想去,被林凡給罵了回去,哪怕林凡等人都上了馬車,他還望眼穿的看著林凡一行人。
自從薛濤的真面目出現後,靈兒就不再粘著林凡,此番他要南行也沒有怎麼表示,顯得很淡定,沒有要跟隨之意,彷彿一夜間這個當初的小少女如今已長大成人,心智上成了很多,這···或許就是命運的捉吧。
董雨墨玩心不重,只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法拉利式馬車載著六個人駛離林家,往長安城外的大道駛去,林凡的心很寬鬆,絲毫不擔心學院的事,在過年拜年之際,他已與李綱、孫思邈、閻立本、李百藥等通過話,學院的事就讓他們主持,至於林凡所教的數理化學科,只能等他歸來再說,有些學業未趕上的同學可以向董雨墨和靈兒請教,她們兩人可是林凡最得意的學生。
馬車在大道上奔馳,每個人的心境都有所不同,林凡是開心的,單雄很坦然,小竹依然是那副冰冷冷的樣子,也不知是喜是憂,薛鷹居然也是高興的,這讓林凡有些納悶,不過想想他從小野慣了也就不奇怪了,不能以他姐姐的態度來度量他啊。
薛濤的心緒有些複雜,有點憂愁,有些喜,有些傷,有些懷念,她託著下巴瞅著窗外,外面的風景,外面的藍天,外面的清風,都無法容入她的眼裡,她的心自啟程開始就已飛到曾經生活八年的錢塘,飛到了母親的墓前······林凡一行人走走停停,中間換了六匹馬,行了五天才抵達錢塘,速度之所以有些慢,主要是林凡想多看看這一路的風景,這是他來到大唐第一次遠遊,很多後世的著名地方他都未曾能見其古蹟,既然來到了大唐,後世所留下的這些願望自然要逐一實現。
所以他多半是旅遊過來的,不過也不敢逗留太久,薛濤歸心似箭的心思他看得出來,有些地方他直接通過,等到回程時再去欣賞一番。
他們在錢塘的城門外駐足而立,法拉利式馬車就停在路邊,這輛車修整過一次,如今看起來倒比之前還嶄新一些。
“怎麼未見梧桐樹?信上不是說城門外有一棵梧桐樹嗎?”林凡在四周瞄了半天也不見梧桐樹的影子,其他人也有這種疑問,除了薛濤姐弟倆外。
“梧桐樹在對面的華天門外,這裡是遠洋門啊。”薛鷹的話解了大家的疑惑,林凡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點頭道:“那我們先進城,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大家紛紛上了馬車,唯獨薛濤還站在那裡愣神,身邊有小桃紅相陪。
薛濤的目光落在錢塘城牆上,一臉追憶之,八年前的記憶歷歷在目,可是誰又想到,曾經八歲的小女孩如今已是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誰又想到歲月竟是這般無情,生生讓一位小女孩與自己的家鄉一晃就是相隔八年。
如今回頭想想,歲月真如水般快,眨眼間,她已是成的女兒身,這中間的八年過得是如此的不快,是如此的痛苦,好在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都了過來。
“小姐,我們進城吧。”小桃紅站在薛濤身邊,望著這座陌生的城池,雖未與小姐一起經歷過童年時光,但她能從小姐的神中領悟到小姐的情緒,也許···這座城池有小姐的一些難忘故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