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話凌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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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這是我族了秘術，也是術，誰也阻止不了。一旦啟動，必達目的！蘇子卿，要不是我，此刻想必你也不會在這吧。”嘴角上揚，沒有了那最初的敵意，那是曇花一現的美麗，虛幻的不真實。

“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會用你的命來抵的！不會的。”蘇子卿快步向她跑去。

凌藝只是笑笑道，“不用跑了，跑的再快也來不及了。蘇子卿，忘記我吧！你命中註定要成為一代君王。切記，不要被名利功勳所左右，你的能力非凡，天下百姓會過的比現在好。只是，呵呵，你想要魔杖，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冥冥中自有天定，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強求也不能擁有。好好的當你的王去吧！”釋然了啊！

明明只差一步了，就一步啊！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啊？我蘇子卿自知罪孽深重，你該懲罰的人應該是我啊！為什麼讓她來承受所有的痛。最後一幕，他的手就要觸及凌藝了，凌藝只是看著他，淡淡地笑著，說著那些話，漸漸地，她的影遠離了自己，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就一步，卻註定了相隔萬里，此生已不會再相見了。

凌藝看著他漸漸地被那股神力拖走，微微側過了頭，對上了妖王的眼。

“小妖，凌藝這樣做，放走了這些人，你說，姥姥會不會生氣啊？”她的眼水汪汪的泛著如同孩童般的光。對這個答案，滿心的期待。

“不會的。姥姥知道凌兒是個善良的好女娃，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她不會生氣的。一定不會的。”留下了綠的淚，那是他眼瞳的顏。凌藝伸手拭去他的淚水，就像他以前看著夢裡的人兒未乾的淚，溫柔的伸手將其拭去。

“小妖不哭，凌藝沒事。看你，你的淚染了我素衣，姥姥看了，凌藝又要被罵了。”聲音漸漸的虛聲難辨，片片遊離。

“就讓凌兒被那老傢伙罵。竟敢惹我哭？”他緊緊的抱著她，似乎一放手她就會離開自己。雖然想好了怎麼救她，可是面對生死離別，自己就是心痛不已。

“小，小妖，你，真是，壞貓咪啊！不哭，凌藝，凌藝，馬上就可以見到姥姥了。小妖，小妖應該，應，該高興！嘻嘻，來，小妖，給，給，凌藝，笑，笑一個。”她嘴角上揚，滿臉幸福。

“凌兒就是大女。這光天化之下，還要調戲我這美少男！好，妞，看好了，爺給你笑一個，你可不要上我啊！”努力抑制著淚水，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真，真美！”她微笑的閉上了眼。

“你個笨丫頭，美是形容女娃子的，怎麼可以用來形容我這樣的美少男啊？你應該說真好看，真帥氣。你個笨丫頭，笨丫頭！”妖王緊摟著懷中已經香魂永逝的人兒。心痛難忍。這就是生離死別嗎？第一次體會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與魔杖達成的協議已經完成了啊！看著懷中的女娃，往事歷歷在目。

在襁褓之時，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腦袋，拍打著自己，笑的“咯咯”直響；稍稍長大之後，她伸手，對著自己的鼻眼，怒吼著，“小妖，你給我吃，本姑今天就把我美食都讓給你吃，讓你吃的胖嘟嘟的，圓滾滾的。”小小的人兒鼓著腮，瞠目看著自己，轉身就向姥姥懷裡跑去，“姥姥，你一定要把小妖養胖，你知道那隻臭貓幹嘛了嗎？它居然每次抓魚都比我多，凌兒不服，姥姥養胖它，看它還怎麼抓魚？”恨恨的回頭看它，轉頭看向姥姥時卻是淚光淋淋，楚楚可憐，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黑屋子裡，角落裡蹲著詛咒的人兒背影卻讓人看的生疼。將計就計受姥姥蠱惑，黑屋子，綠幽幽的光在這片漆黑中顯地別的明亮，她第一次看到時，猛的起身，直撲在牆的懷裡，大喊著，“姥姥救命啊，黑屋子鬧鬼了啊！小鬼啊，我，我，我歐陽凌藝沒做過壞事啊，頂，頂多就是抓了幾條魚，魚？對看，那隻臭貓抓的更多，你要是魚，你，你，你找那隻臭貓去，你一定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吃的，是那隻臭貓乾的！小鬼乖，找小妖去哈！”眼淚打轉著，妄圖靈退散！

妖王嘴角上揚，想到這，不經出柔情，看著懷裡的人兒，撥著她的長髮，那一頭銀髮，真像自己的啊！那時的小妖是哭笑不得，說自己是鬼，還說自己是魚，更甚者說要報仇找我這隻貓，而且我這隻貓還是臭的，話說，我哪臭了啊？天天去溪邊抓魚，可是天天泡澡啊。真是比竇娥還冤！

心生念，想要嚇唬一下這女娃子，居然在背後如此說我。哼哼哼，也不看看，誰吃魚貪吃的都不吐骨頭！真不知道怎麼就沒有被魚骨頭刺到，厲害啊！嘖嘖嘖，心中一陣佩服。暫且逗逗她。它幽幽的向她靠近。她撲著牆，緊閉著雙眼，聽著聲響，可許久沒有聽到動靜了。興許走了吧，我歐陽凌藝就是厲害啊！得瑟的尾巴都翹了起來。微微地側臉，慢慢打開眼簾，偷偷瞄了一下身後，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直接聽到了殺豬的聲音，“啊~~~~~”可是，偏偏沒有暈過去，而是睜大了眼，對上了它。

“你，你，你，不要過，要不然，我歐陽凌藝就，就，就叫你又去無回。讓你回不了陰曹地府，讓，讓，讓你再死一次，你信，你信不信？”咬著牙，怯怯的說著。

小妖原本還想嚇的，不料自己還沒嚇到她，還差點被她嚇死。她看它還在近自己，這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凌藝急了，就要你小命。

“啊啊啊啊！”她吶喊一聲，緊閉著眼，向小妖撲去，還在唸著“不關我的事啊，誰叫你要嚇的，罪過啊罪過。我，我，我歐陽凌藝不是故意的啊！死了莫怪啊！”小妖滿臉黑線，無奈發出了“喵喵”的叫聲，再不叫，自己的小命就真沒了都！這著實有丟自己身為妖王身份的事，可是心裡卻暖暖的。這女娃帶給了自己多少歡聲笑語，又有多少心痛和無奈！

那一晚，她徹夜不眠，其實自己也知道她睡不著的緣由。她抱著自己問，能不能下山找他，小妖心裡憋屈啊，我才不想你去找他呢。於是別過頭去，她對著自己長嘆一聲，以為是擾了我的清夢，我生氣。其實不然，我是吃醋了。

看著她難過，看著她掉眼淚，看著她淚痕沒幹卻還在微笑，心痛著，雄著，這該死的族規，是誰規定的。不想讓她受罪，不想看她受傷，卻無可奈何。

“你真是一個會闖禍的妖！”他抱著她，輕輕的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