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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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的雨下的更歡了，塔裡的氣氛此時已經冷如寒冬。高位上，凌藝厭惡的看著蘇子卿，沒有半點愛慕之情。她更恨自己，要不是自己，蘇子卿安能知道妖靈山所在？要不是自己，他能帶兵前來？要說他是兇手，那麼自己就是幫兇。是自己，是自己害死姥姥的，是自己啊！眼淚如同決堤的大壩，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站在離蘇子卿不遠的妖王一個箭步，躍上了高坐。他不能不管，看著她的淚就像一把刀子刺進自己的膛那樣鑽心的痛。用自己的袖子逝去凌藝的淚，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陪在凌藝的身邊。

這是入塔到現在，第一次直面對視這個男子，綠瞳如光，發如銀，泛著王者氣息。他看著她，眼裡是滿滿的柔情和濃濃的憐惜。那是愛慕的眼神。他愛她！蘇子卿一震，原來自己的情敵就在自己面前。凌藝看著他，沒有像看著自己的那般厭惡。我蘇子卿夜思念之人原來是如此薄情之人啊！暗暗自諷。就算輸，也得讓我輸的明白，為什麼凌藝想殺了自己？

“凌藝，為什麼？”明明自己心裡猜到了她憎恨自己的原因，卻非得讓她告訴自己才甘心。

“為什麼？哈哈哈！”似乎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凌藝笑的很歡，歡的再次淚，微昂著頭，看著塔頂，然後，狠狠地看著蘇子卿，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呵呵，你帶著8千兵來襲我妖靈山，擾我族之清修，害我姥姥命喪黃泉，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呵呵，蘇子卿，你還真是一個人物啊！”咬著牙，對他滿滿的憎恨。愛他多深，此時就恨他多深。

“凌藝，你聽我說！”蘇子卿妄想為自己尋個藉口，讓她恨，還不如死在她手裡，讓她永遠記住自己。

“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是這妖靈山的主人，是第六任守護者，你要是想拿走魔杖，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是痴心妄想。不要痴人說夢的好！”如同臘月的寒冰，聲音沒有半點溫度，體內的暖暢的更歡了，似乎想衝出體外，值得默默壓制住。

“凌藝，我是想來拿魔杖，但是我更想見你啊！”蘇子卿無奈，心痛，姥姥是凌藝最親的人，自己又豈會不知？只是這次的行動居然要了姥姥的命，自己著實沒有想到，況且，自己也沒有見過姥姥，如何害她？這些疑問，非得一探究竟才行，死也要死個瞑目。

“見我？！呵呵，對，忘了，如若你是殺姥姥的兇手，那我自己可就是幫兇了啊！我凌藝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害姥姥送命的也有我的份，要不是我，姥姥也不會死。對，要不是我，姥姥不會死。”眼裡的狠辣消失了，只有滿滿的哀傷，要不是自己，姥姥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凌兒，不要這樣，璃月會難過的。”妖王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要是不這樣做，那孩子會崩潰的，怎麼會想把責任歸到自己身上啊！

“你放開她！”蘇子卿衝著妖王大吼，她是我蘇子卿，誰也別想碰。

“放開？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放開？凌兒這般受傷，是誰一手釀就的，你還有臉叫我放開，蘇子卿，不要太高估自己。”綠眼盯著蘇子卿，幽幽的發出綠光，殺氣騰騰。看來我蘇子卿的命倒是搶手。愛著的人想要，這個情敵也想要，好，我倒要看看，誰能將其拿去。

“小妖，不要，我自己解決就好！我是守護者，你要相信我。”凌藝覺到小妖的殺氣，趕忙制止。姥姥身前不愛傷人，今傷人，實屬無奈，是蘇子卿欺人太甚，不能怪她老人家。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還不手，就只有捱打的份。

“呵呵，凌藝，果然，你還是關心我的！”蘇子卿嘴角微微上揚，心裡苦澀不堪。

“越南王蘇清譽之子蘇子卿，是吧！蘇三公子！呵呵，”她笑道，諷刺的看著他，“本座現在命你馬上離開，否則不要怪本座無情，不留你小命！”轉眼，狠戾之躍然而上，不在是當初那個相識的歐陽凌藝了。那個歐陽凌藝，稚氣未脫，笑叼美，笑的了人魂，天真爛漫，是一朵蓮，而現在的她只留下了肅殺之氣，透著修羅的狠，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毀了她啊。

“我既然來了，不拿到魔杖，我是不會回去的。”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錯，那就讓自己來贖罪吧！原以為此次前來，可以一睹魔杖真容，要是有可能，把魔杖拿走，卻沒想到，姥姥會因此喪命，最愛之人也對自己冷若冰霜。

“哈哈，說到底，還是為了魔杖前來啊，你休想。”鄙夷的看了一眼蘇子卿，心底還是被深深的了，這就是自己所愛的人啊。

“凌藝，告訴我，姥姥為什麼會死？”悲憫的眼望著高位上的她。彷彿，這周圍乃至這個世界，只有自己和她兩個人。

“想知道啊！好，我告訴你，為了啟動機關，讓你們分散開來，原本就沒多少力的姥姥被你一步一步到了絕路。是力衰竭而亡。這樣，夠清晰了吧！你可以回去了嗎？”說完，便不再看他。

“難怪我們的隊伍會分散”原來如此，一切的都解開了啊！那麼自己也就可以死去了，死在自己心愛人的手裡也是一種幸福吧。

“魔杖給我，我就走！”一說完就執起佩劍向凌藝刺去。妖王毫不猶豫的想替凌藝擋這一劍，卻被凌藝推開，凌藝舞動著魔杖，旋轉之快以至於可以聽到魔杖發出的“呼唦呼唦”的聲響，只是一招便直接打斷了蘇子卿的佩劍。所有人都錯愕了，包括妖王。

凌藝原本是全無武藝的，此時這般使招，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凌藝定定的站在高位上，餘角微微掃過一臉蒼白的姥姥的遺體，“姥姥，你看著吧，凌藝不會再被那虛偽的情了心眼。妖靈塔和妖靈山有我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