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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情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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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有婆子上前打起簾子扶若水下車貞也已下了車,正眼巴巴地看著她,若水心裡一熱,忍不住想上前安她幾句,不待她開口,兩個教養嬤嬤已經催奉貞先進了王府,許是她們覺得以若水的身份,怎配和奉貞同行。

若水置若罔聞,自顧自打量著王府的大門,與瑞王府相同,且不說富麗莊嚴,就是守大門的也不象侯府那樣是體面些的家丁,而是執戟的護衛,紅衣重甲,威風凜凜,一派天家威嚴。

若水忍不住猜測,這安王妃倒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是不是象凌意可那樣美豔高貴、氣勢人?還是象瑞王妃那樣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這王府裡的女人是不是也為了爭寵不擇手段?

正遲間,一個模樣明的管事嬤嬤恭敬地請她入府,若水還了禮,低眉斂地走了進去。

來到堂前,看到主位上端坐著一個清秀端莊的女子正陪奉貞說話,只著家常裝束,遠遠看去緻淡雅,品味不凡,既不份,又無富貴人之氣,讓人頓生好,她應該就是安王妃了。

若水低下頭快上前跪倒就拜:“奴婢雲氏若水叩見王妃!”她剛來時,安王妃就注意了,雖然揹著光看不清容顏,卻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一衣一飾、一舉一止,皆讓人賞心悅目,遠遠看去,真的如表妹所說清純又極嫵媚,讓人能疼到骨子裡去。

剛等她近前:_看個仔細,若水卻已經拜倒在地,安王妃越覺得悉,一種奇異而不安的覺湧上心頭。

“你是我邀來的客人,不客氣,咱們今天不論身份,但求姐妹們聚一聚,說說心裡話。”若慢起身,仍然低眉斂:“王妃抬愛婢怎敢與王妃姐妹相稱?王妃但有吩咐所不從!”聲音清甜圓潤。京腔說得十分地道。起來悅耳舒心。安王妃不暗暗納罕:“你京話說得真好。不用拘謹吧!”若水仍然不敢抬頭:“奴婢謝賜座!”說完低側身在小丫頭搬來地墩子上坐下。

安王妃見她言談舉止皆象受過極好地教養比京中名門閨秀差。更不是想象中與人私奔地女子皆輕浮風騷。她突然迫切地想看清若水地模樣。因為那種悉地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她不安:“不必拘謹。抬起頭說話吧!”若水緩緩抬起頭來聽得茶盞落地破碎地聲音。連忙看過去王妃已經站起來抖著身上地茶水。丫頭們趕緊圍上來查看水看不清她地表情。卻清楚地看到她地手在微微抖動著。

正奇怪間王妃謙意地笑笑:“我一不小心失手了。驚擾了各位。請先坐吧。我去換身衣服!”說完起身匆匆離去。也許受了驚吧。臉有些白。

安王妃匆匆離開了正堂。這才扶著樹站定。深深了幾口氣。穩了一下心神。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於家二公子的通房丫頭竟然就是丈夫心心念念、朝思暮想,見不著得不到放不下的佳人!這個不守婦道的女子,竟然一面之緣就牢牢佔據了丈夫的心。

這個女子今天是第一次來王府,可她的畫像已經堂堂安王的書房掛了近半年時間。

她與安王自幼結,一的朝夕相處中,慢慢地瞭解到安王的不幸和苦悶,生母和兄長的早逝,生父的不理不睬,其他嬪妃皇子的忌恨,貴為皇子卻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那那暗無天的後宮中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才活了下來。

是自已一溫暖著他的心,撫著他的傷痕,替他生下可愛的兒女,讓他有了真正的親人,兩人漸漸情比金堅。為了淡化別的皇子對他的提防陷害,安王故意做出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只知蓄妾養姬、風的樣子,養了滿滿一府的花紅柳綠不說,還整連青樓館。

這些她都忍了,因為他的心是屬於她的,別人不過是玩物和過客而已。可自從早時分,他上街喝酒回來,就再也放不下一個只有一面之的佳人,朝思暮想不說,還整派人尋找打聽,後來竟然親手畫了那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以相思。

雖然對她和孩子依舊關愛有加,可她還是覺到他和平時不一樣了,經常說話走神不說,晚上時時輾轉難以入眠,她的心慢慢開始失落,只要他進了書房就開始不安,千方百計找藉口進去看看他在做什麼。還好,那只是一個畫中人,夢中人,也許是外地女子來京探親,從此與安王再無集,時間長了自然淡忘了。

誰曾想到,那個女子竟然就在京城,竟然是丈夫義弟丫頭,如今就在自己府中。

親眼目睹,這個雲若水確實生得比畫上還要動人,雖然容貌還比不上府裡的幾個絕美人,但是那無比清澈明淨的眼眸、鮮豐潤的紅,特別是清純到極致又嫵媚到極致的韻味,最能打動男人心的。

若安王再次見了,還能再放得下嗎?以他的身份,若向於家公子討要一通房丫頭,還不易無反掌?到那時他的心還屬於自己嗎?

安王妃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畫中人清新明媚,天真歡快,眼前的女子卻處處婦人的風情和楚楚堪憐的味道,也許自己看錯了吧。

她再也按耐不住,直奔書房,幾番細細打量之後,終於確定,這個雲若水就是畫像上的女子。

幸好自己今她來府,早現了這件事,也好早做防備,若被安王無意中見了,自己就要變成空有嫡身份的棄婦了。

安王妃很快拿定主意,回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回到前堂。

她依舊親切藹,談笑風生,一再問起蜀郡的風土人情,若水卻分明覺得一直在暗暗打量自己,眼裡好象多了什麼東西,雖然看起來仍然儀態萬方、清秀溫婉,若水還是起心戒心,又想起於夫人的吩咐,就打起神應對著,儘量做到恭敬而疏離。

奉貞有於夫人的待,有兩位教養嬤嬤寸步不離地跟著,雖然看起來仍是天真單純的模樣,但也言語伶俐而規矩,不敢有半點失禮之處。

安問了一會話,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就吩咐人去傳午宴,因為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午宴就擺在花園裡的亭子裡,菜不多,卻皆是上品,酒水也是適合女子飲用的果子,淡紅的酒盛在玉盞裡,看起來分外賞心悅目,看來安王妃是個上心的人。

一頓飯吃得頗為無聊,幾乎都是安在說著客套話,奉貞和若水只是小心應承著,面對一桌上好的佳餚味同嚼蠟,安王妃也看出了奉貞和若水恭敬謙卑中的疏離,頓時想起了侯府和瑞王的關係,心裡一陣冷笑。

飯後又上了緻的各水點心,安王妃看看奉貞實在無聊的慌,兩個教養嬤嬤又寸步不離,就令人帶她去花園裡隨便逛逛,她想和若水單獨說會話。

若水實在猜不透安王妃的心思和用意,只得小心應對著。

“雲姑娘是否在猜測我今天請你來是何用意?”若水連忙起身作答:“奴婢不敢枉自猜測王妃的心意,但若有吩咐,無有不從!”安王妃點點頭,是個知進退的人:“其實你不必如此拘謹不安,我請你來全是好意,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家公子,其中原因現在不便言明,以後你自可知。”若水一愣,因為奉直?安王府和奉直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和瑞王是連襟,怎會又左右逢源和安王來往?

可是她完全不明就裡,於夫人還一待不能和安王府好,自己又不能不理會安王妃的一片好心,只好站起來,上前親手捧起茶,展顏一笑答到:“謝王妃垂愛,奴婢不盡!若以後方便,定秉明公子上門親謝!”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安王妃呆住了,這笑顏那麼純淨無、那麼明媚清新,彷彿帶的鮮花綻放在早晨的陽光下,讓人不忍伸手去摘,不忍轉身離去,只能痴地看著。

若水捧上茶,安王妃卻直直地盯著她看,既不話也不伸手去接,一旁的近身侍女見她失態,連忙輕咳一聲,安王妃這才醒悟過來,接過茶盞掩飾地說:“雲姑娘真是個標緻的可人兒,難怪於公子如此看重你,我都被住了!”若水臉一紅,連忙自謙道:“王妃風華絕代、氣度非凡,哪是奴婢一介小花小草可以比的!”安王妃越看她越覺得心驚,以她對安王的瞭解,這樣的女子是最難讓他放下的,若他真愛上了,那可是一生一世也不會改變,這麼多年對自己,也只是密不可分的親情更多些而已,暗下決心一定要阻止兩人見面,最好永不相見,就讓這個女子永遠只是安王的一個夢想而已。

“雲姑娘與我甚有緣呢,那我就直說了,希望你別見外。昨的果子會我沒有參加,你可能不知,安王府一向與權貴宗室極少往來,我也就逢年過節宮中賜宴時方能見三王妃夫倆一面而已。”提及昨的果子會,若水的臉刷地一下通紅,那過惡毒侮辱的話猶在耳,如今恐怕已經沸沸揚揚了,連一向深居簡出的安王妃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