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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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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

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心情去理一隻兔子?

“沒沒沒!走開走開!別在這兒妨礙我想事情!”他一手揮動一手掐額,想得頭皮都快爆炸了,他到底該說什麼好?該說什麼好?

“沒呀?”甜沁軟音夾著一聲綿綿嘆息,仔細點聽,才能聽見那隱含著的笑意。

“那我就不打擾你囉,你慢慢想,好好想,只是記得別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讓人家不想聽見都沒辦法。”不想聽見都沒辦法?

郎焰傻眼了,換言之,剛才那些亂七八糟想著的話都被說了出來嗎?怎麼可以!他幾乎想要殺人滅口了。

他轉身怒瞪正想問個清楚,這一回身登時傻住,因為映入眼簾的,是那悉至極、掛念至極的倩影,是楓兒!

一等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他雙瞳睜大,心跳加速,全身血澎湃,狂滿天。

他從不知道有人可以思念一個人思念到了這種地步。

包不知道可以在乍見一個人時,開心成了這種地步。

他的楓兒身披狐裘,披散著墨黑長髮,清麗的五官在月光照映下更顯嬌美,至於那身狐裘,想必是叔公怕她在谷底冷壞了,所以扔給她的吧。

真沒想到在這閉於谷底的子,她居然可以過得這麼好,她看來神采奕奕、神清氣,一點也不像他,神頹不振、口鬱悶難解,為了思念她、為了尋找她,他的模樣看來很是狼狽。

所以…他心傷地想,叔公沒猜錯,她本就已經忘了他,所以才能夠活得如此自在,如此無憂。

也許月老是真心想幫他的吧,奉勸世人哪,情愛是蠱,中蠱必亡?

他不作聲,目光貪婪地盯在她身上,想將她嬌甜俏麗的模樣深刻在心底,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出聲,方才他的話她既然都已經聽見了,如何回應就是她的問題了。

詩曉楓觀著他,安靜了好一陣子,最後她甜甜一笑,皺皺鼻子、歪了歪脖子。

“你繼續想呀,我不會妨礙你的,至於我…”她笑著一步步後退“該去找我的兔兒了。”話說完,她轉身就跑,他伸出手卻沒勇氣去攔,直到他聽見她邊找邊喚著的名。

“焰郎!焰郎!你在哪裡?”他再也受不了了,縱身飛起撲了過去,伸手拉住了她。

他瞇緊眸,神情極度不悅“你喊什麼?”

“喊焰郎呀。”她神情極是無辜,雙眸寫滿了清純稚甜。

“焰郎是誰?”他滿心著惱,她忘了他也就算了,還把該給他的稱呼給了別人?

“不就是我的兔子嗎?”郎焰徹底被打敗,要命!不是給了別人,是給了別的畜生!

“不可以!”他霸氣低吼“你的兔子不可以叫焰郎!”

“為什麼不可以?”她面上神情依舊無辜“這是哪邊的規矩?”

“不是規矩,而是因為我就是你的焰郎,我好端端站在這裡,你的兔子就不可以叫做焰郎,否則你一喊,牠和我都會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在喊誰了。”

“霸道!”她強忍住笑,繼續瞠亮著無辜雙瞳“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規矩,我那焰郎兔兒是先來的,你是後來的,怎麼可以…”

“我就是霸道!你又能怎樣?”話剛完,他動手將她扯進懷裡,用力地、瘋狂地深深吻住她。

這個吻熱烈纏綿,因為他被那個“焰郎”刺到,再加上長久的思念及恐懼,恐懼她已忘了他,他將所有的情緒全融進這個吻裡。

他重重地吻她,帶點恣意也帶了點報復,惱她好像真的將他給忘了,還把對他的稱呼給了只兔子。

他咬著她瓣的力道令她有些發疼,可他不肯輕饒,結實的膛緊貼著她的身子,像是想將她給進自個兒體內,密密收藏一般,用收藏來解去他對她中的蠱。

為他的霸氣所震懾,詩曉楓終於屈服了,輕噫一聲,她仰高螓首,欣然地接受他這這灼熱得炙人的深吻。

他吻了很久,久到她幾乎要不過氣時他才肯饒過她,可雖是鬆開她甜香的小嘴,但他仍是將她緊箍在懷裡,他才不要讓她有時間去找啥“焰郎兔”她唯一的焰郎就是他,就只能是他!

她偎在他懷裡,息不定微微將身子撐離,抬高眸鎖住了他黑黝的眼瞳,他回視著她,看見了那原是純淨靈澈的眸子裡添了絲小女人的羞澀,以及…情慾。

她的眼神讓他微微一震,他們心靈相通,向來習慣用眼神采測出對方的心意,但她不是忘了他嗎?那她的眼神怎麼還能夠…

郎焰心裡泛疑,再度傾身吻了吻她的眼、她的眉,手指滑上她清秀的瓜子臉蛋,小心捧持,以額抵額,受著彼此那因情慾蔓生而紊亂的氣息。

“楓兒…你…記得我?”那緊抵著他的瓜子小臉,因著笑而起了微顫。

“郎掌門,虧你的『摧心掌』那麼厲害,怎麼『揣心掌』如此不濟?好笨的!知道嗎?你說了一堆話還抵不過一個吻來讓我記起你!”她回想起他方才緊張兮兮的自言自語,忍不住笑癱在他懷裡。

“怎麼又變回了郎掌門了?”他沉聲不悅的質問。

“本來就是郎掌門。”她笑笑地哼氣“至於焰郎,那可是我的寶貝兔兒的名字,這陣子若非有牠陪我,子可是漫長的。”

“還叫!還叫!”他語帶威脅“當心我明天開鍋燉兔。”詩曉楓輕哼一聲,緊瞇著美眸用力推推他“你敢?當心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他嘆口氣,眼神有些可憐“好,我不敢,那你喊我聲焰郎吧。”

“不喊!”她調皮一笑“除非你先幫我找到那隻『焰郎』。”聞言,他暗暗咬牙,抱起她開步就走。

“幹嘛?”她在他懷中好奇地問。

“幫你找兔子!”哼哼!找到之後再來算總帳。

“對了!”他突然想起一事“我叔公不是在給你的食物裡都下了葯嗎?怎麼你還會…”

“還會記得你嗎?”她偎在他前甜甜笑著“他笨你也跟著笨,我怎麼會去吃他給的東西嘛!在他口口聲聲非要拆散了我們的時候。”她伸臂摟緊他結實的桿,滿足地閉上眼睛,聽見他的心在她耳邊,穩健有力地跳動著,等待果真是有代價的,她好想念他,好生想念這一下緊接著一下的有力跳躍。

“所以?”

“所以我本就沒吃過他給的東西,我是吃素的,那些東西我本來就沒興趣,只是故意在他面前嚼上幾口,他一上去我就全吐得乾淨,再挖個將東西埋得妥實,等他下回來時我再故意裝傻,故意和焰郎玩得瘋癲,見我乖乖中計,他果然對我撤去防備,那個笨笨老先生,這谷裡頭多得是野蕈和果子,我幹嘛非得要吃他的東西?”

“你在這下面…”他的聲音冒著酸“似乎過得還不錯的。”

“那當然囉!”她甜笑著點頭,但也沒忘了將功勞推讓給他“那是因為我信任你,相信你絕對夠本事,知道你很快就會下來接我了。”

“真的是這樣?”他神一振。

“當然是這樣啦!”她柔情低語,在他動萬分之際…

“焰郎!”她突然大喊。

他傻呼呼地笑著“你終於肯這樣喊我了…”

“誰在喊你啦?”詩曉楓掙開他往下跳,眼神晶亮。

“我看見牠了,就躲在那塊石頭後面,快快快!我往左你往右,這回千萬別再讓焰郎逃脫了…”月娘慈笑,郎焰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那追進草叢中的少女,半天不想動。

謗本不消多費力,她的“焰郎”早已是她的甕中之鱉了,她還不懂嗎?

因為他對她中蠱已深,壓就已經離不開她了。

既然離不開,不如多費點勁來哄她開心吧:心念轉過,郎焰笑地加入捕兔行列。

可憐的小焰郎兔喔!至於你,哼哼,可就要倒大楣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