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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噩耗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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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當方遠山於城外驛站之中授首的同時,許驚鴻與趙琮及幾個兄弟一起正自從樊樓之中走出來。這樊樓並非只有酒樓一種營生,這裡還有足以讓人醉的溫柔鄉,那些勳貴子弟此時已經帶著酒意和溫柔嫵媚的女子去逍遙了,但許、趙二人卻並不喜歡這調調,所以便於此時離開了樊樓。

呼出了一口濁氣,許驚鴻抬眼看了看天sè,臉上不出了笑容:“想必事情已經辦妥了,他們也快回來了吧?”

“你手下的人辦事向來幹練,應該如此。”趙琮也笑笑道:“不過,你卻要防備明天事情傳來之後,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啊。即便今天有我們這些人為你和手下兄弟們作證,但他們的懷疑卻並不會因此而稍減,反倒會認為這是你故意作出的樣子。”

“這個我自然省得。”許驚鴻點頭:“不過只要他們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就不能把方家一事推到我的頭上,這樣就足夠了。至於他們的懷疑,於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許驚鴻這全不把別人的看法放在眼裡的舉動讓趙琮眼睛一亮,這才是做大事的人哪。在頓了一下後,他才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國安司已被勒令關了,你又成了一個無官無職的閒人了。”

“去北方,去再闖一番功業出來!”許驚鴻說著抬眼望向了漆黑一片的北邊天穹,突然,他的眉頭就忍不住一皺,因為他隱約聽到從那邊傳來了一陣急切的馬蹄之聲。

大梁城每ri到了ri落後就會嚴一般人外出,當然一些有身份的人並不在這令之內。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們可以在黑夜裡肆意妄為,從來都沒有人在如此深夜裡縱馬狂奔過。可現在這個黑夜之中,卻傳來了如此急切的馬蹄聲,這由不得許驚鴻不驚訝了。

“殿下,你聽…”許驚鴻聽著那馬蹄聲是朝著自己這邊而來,便提起了戒備之心來,他剛對人下了殺手,卻也得小心他人對自己下同樣的手段。

趙琮一怔,此時他也已經聽到了馬蹄聲,也不道:“這深更半夜的,卻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在京中縱馬疾馳?”正說話間,那人馬便已經衝到了眾人的跟前,但來者卻沒有在意那路旁駐足的幾人,而是從他們的身前跑了過去,顯然並非如許驚鴻所擔心的那樣是找自己等麻煩的。而同時,趙琮的眉頭卻緊緊地鎖了起來,輕聲道:“出大事了!”

“怎麼?殿下認得這馬上的人麼?”許驚鴻趕緊問了一聲。

“人我不認得,但他的穿著我卻是知道的。這是北地的騎兵斥候的裝束,鐵甲黑騎!只有遇到了極為重大的變故時,他們才會如此急切地趕路的,現在突然跑來京城,只怕北方是出了大事了!”說到這裡,趙琮忍不住看了許驚鴻一眼。

許驚鴻也是一怔,沒想到自己才剛打著去北方的主意,那邊就出了大事了,不知這是福呢,還是禍呢?

北疆果然是出了大事了,當天亮後,朝中群臣就都趕到了皇宮之中,在這個不是大小朝會的ri子裡開起了極其重要的朝會來了。

每個臣子的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情,尤其是已經知道事情詳細情況的幾位大佬,更是面沉似水,全沒有了之前的輕鬆自在。隨著宮人的一聲宣唱上朝,皇帝才邁著沉穩的步伐出現在了眾人跟前,而此時他的臉sè也不好看。

在一套禮節xing的參見之後,通政院的院正羅千文才當先走了出來,奏道:“陛下,北邊邊疆今ri清晨送來的急信,說是在九月二十三ri那天,北方雁門、三山、偏頭三關同時遭到胡人的突襲。因為三關將士一時無備,此三處雄關便自二十六ri開始便接連失守了…”

“什麼?北地三關接連失守?”

“這…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那些將士怎會如此輕易就讓胡人攻下如此天險的?”

“這…這卻如何是好?”那羅千文的話還沒說完呢,群臣中就有不少人開始不安地議論了起來,中極殿裡登時就響起了一大片的嗡嗡之聲。

“肅靜!你等在殿上如此失態,成何體統!”葉名揚突然一聲大喝,才讓眾官員從剛才的震驚和失態裡回過神來,殿上重新恢復了寧靜。

羅千文這才在嚥了一下口水後,繼續說道:“還有,胡人在攻下三關之後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開始對我北地重鎮幽州也發起了強攻。幽州周圍的那些大小的村落鎮甸更是被他們洗劫一空,無數百姓遭到了胡人的毒手。”

“什麼?”這一下,更多人變了顏sè,但卻已不單單是害怕和憂慮了,更多的是憤怒。

大宋朝到了如今已有兩百餘年的國祚,雖然不如前朝大吳般有著對外作戰的輝煌歷史,可也從來沒有被敵人如此欺侮過。可現在胡人居然突破了北地要,直殺進中原之地,還殘殺無辜的百姓,這讓一向以天朝上國自居的官員們如何能夠忍受得了呢?

“幽州?”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皇帝終於開口說話了:“鎮守幽州的可是北疆三軍之主帥彭子鳴啊,他麾下有數十萬的jing銳之士,如何會讓胡人如此輕易就對周邊的百姓下手的?他是怎麼守的邊疆?”

“啟稟陛下,彭子鳴在胡人突襲三關時正好在雁門關中巡視,結果胡人的突然而至讓那邊的將士促不及防,連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好在麾下將士拼死營救,才將已經昏的彭子鳴救回了幽州城。正因為主帥,北地眾將士軍心大挫,這才給了胡人以可趁之機,直殺到了我幽州城下。”羅千文苦著張臉繼續說道。

這一下,群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這事也太湊巧了吧,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彭子鳴受了傷,從而導致數十萬北邊邊軍群龍無首,又亂了軍心的話,任那胡人再是厲害,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就打到了幽州城下啊。

“陛下,一旦幽州城真出了什麼差池的話,我中原腹地就徹底暴在胡人的鐵蹄之下了。朝廷必須趕緊想法救援才是啊。”兵部侍郎錢松當即上前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所以臣以為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調兵前去救援幽州城。”

“錢大人此言差矣。”他的話音一落,就有人反對了起來:“我北邊尚有數十萬的人馬未動,兵力更是遠在胡人之上,豈用調他處人馬前往救援呢?何況,論起兵馬之jing,除了拱衛我京城大梁的十萬軍之外,實在沒有能與北疆邊軍一較者了。”此人正是吳敬滋,在七大家中,他算是對兵事比較瞭解,僅次於許正年的人了。

而他的話,卻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不過,卻並非他吳敬淄的話有多麼的正確,而是因為大家都清楚這鎮守京城的軍是動不得的。其原因有二,一是軍現在多半已經成了七大家鞏固自身勢力的最後保障了,若是將他們走,只怕那些原來被壓制著的勳貴勢力當時就能突起滅了剩下的六家。

二來,也是因為如今的軍早已不是百年前大宋朝廷裡戰鬥力最強的一部人馬了。隨著七大家掌權之後的不斷滲透和排除異己,軍中真正能戰者早已被驅除,現在的軍幾乎就是一支擴大化了的巡城營。讓一支公安(河蟹)部隊去和外部的敵人作戰,這結果自然是可以想象的。

所以對吳敬淄的這一點反對,許多人都是贊同的,兵部侍郎錢松頓時就不敢再說什麼了。雖然他們兵部才應該是最有說話權的衙門,可在這些七大家的官員看來,一切還是當以自己的利益為第一位的。

皇帝的心再一次搐了起來,到了這個關頭,這些世家所想的還是自身利益,如此朝臣怎能真為大宋盡心呢?但在朝中只有幾個外援的趙哲也知道此時還不是與他們反目的時候,只得忍耐了下來,把目光看向了還不曾發話的葉、呂兩個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