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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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衛青槐的身分不說，如今的紀穎是幸福的，被愛也愛人，不久的將來更將升格成為母親。

坐在後院的涼椅上，想到腹中正孕育著的小生命，她的一顆心不柔和起來。

閉著眼睛，她由著涼風徐徐撫面。

聽到腳步聲走來，她並沒有張開眼睛，她知道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別人。

衛青槐在她身旁坐下，將她攬進懷裡。

“想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這幾天她有些不一樣，面對他時臉上的笑容要比以前多了許多。

衛青槐雖然欣喜紀穎對他的接納，可除此之外，總覺得她還有事情瞞著他。

沒有回頭，紀穎只是貼靠著他膛“忙完了？”

“還好。”她知道他不想跟自己多談幫中的事，便也沒再往下追問。

倒是衛青槐開口了“說話。”他喜歡聽她的聲音。

她改枕著他的肩問:“說什麼？”

“都好。”簡單的兩個字讓她臉上染上笑意，不明白像他這樣一個複雜的男人，有時怎會說出如此令人莞爾的話來。

“我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我在聽。”的確，在她面前，他算得上是個好聽眾。

一向習慣發號司令的他在她面前總扮演聆聽者的角，這實在是件奇怪的事。

紀穎還在想，他的已經貼到她的頸項，在上頭烙下碎吻。

“你說你在聽。”她提醒他。

“我是。”嘴巴上這麼說，他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甚至沿著她的肩膀向前下移到她的口。

覺到他的在印在自己前的槍疤上，紀穎緩緩開口“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口的地方受過槍傷。”衛青槐的動作停頓了下。

“你從來不好奇。”雖說是陳年舊傷，但是他應該早看出來才對，卻從來不過問。

“不需要。”她口的槍傷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他的回答出乎她意料，不住更進一步道:“醫生說，要是再偏個幾公分，我就得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紀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他說這些，是想要他心疼，還是純粹想跟他分享，她也說不上來。

衛青槐沒有答腔，她卻覺到環在際的手臂縮緊了幾分，心底的疑慮不又起。

不像他，這一點也不像他會有的反應，彷佛他老早就知道似的，竟沒有一絲的詫異。

這幾天紀穎一直在想，他也許真認識自己，他這會的反應又加深了這個想法。

“你從來沒問過關於我的事。”

“你想告訴我？”他不答反問。

“我以為你起碼會到好奇。”結果卻不然。

他的手掌撫上她口，貼在槍疤的位置“它們永遠不會再發生。”

“或許吧！”世上的事又有誰能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