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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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下,一雙大掌探入三孃的袖裡、衣襟,她嘗試著掙扎,只是徒勞無功。風琉這麼抱住她,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的心臟狂跳不已,四肢變得好酸好軟,提不出一丁點兒力氣…
這就是親吻?她像生了一場重病,阻止不了他在她身上下的魔咒。誰來救救她?喔,不!她不要得救,就這麼沉淪吧!跟著心愛的人。他帶著她前往何處?一點兒都不重要,只要與他天涯海角地相伴相隨。
三娘閉上眼,喉間不自地逸出一聲微弱又狂亂的呻。
不知何時,衣衫褪去,她身上僅剩一件貼肚兜兒,那男人的由她的臉龐滑下,留戀著她的頸項和前一片玉脂。他的氣息獷而熾熱,她仿若被烈焰灼燒著,雙臂亦緊緊地擁住了他。
然後,她的身體離開了水面。風琉打橫將她抱起,依然與她糾纏。他抱著她跨出大澡盆,直接朝鋪走去,兩人皆是溼淋淋的,水珠不犢旎斷地由他倆身上低落。
“風琉…”她輕喊著他的名,神智整個昏沉了,無力地任由某種痠軟的覺噬咬著全身。
不理一身溼漉,兩人滾倒在乾燥的墊上,風琉捉緊她的細腕固定兩側,修長的手指亦與她的蔥白手兒纏,膛欺迫過來,親密地壓擠著她。
燙人的氣息噴在一片凝肌上,風琉俯下頭,牙齒咬著那件肚兜兒的肩帶,緩慢地將一邊扯了松。
“你好美…好…醉人…”他胡亂呢喃,將頭顱埋進她前的柔軟裡。
“風琉…”她只能喊著他,腦海裡空白一片,全然渾噩,無頭無緒。
這完全離經叛道、悖逆禮教,可是她不管了,也沒力去管。三娘咬著豔紅的朱,半合星眸,頭顱在上紛亂地扭動。該如何抑止?她連思考能力都喪失得一乾二淨,只知道自己愛他,很愛很愛他。
“我愛你。風琉…我愛你…”她的聲音近乎耳語,卻清清楚楚地傳入那醉得失的男子耳裡。
一切的動作全靜止了下來,風琉猛然撐起上半身,怪矣邙不解地瞧著底下嬌的面容。她眯著的眼瀉出萬種風情,羞怯可人,讓他吻得微腫的方才動著,她說些什麼?天啊,她說過了什麼?下一刻,他翻身離開她的軟玉溫香,臉極其難看、極其蒼白。
怎麼一回事?她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嗎?三娘伸出小手,試探地摩撫他的背,低低地喚了一聲“風琉?”
“別碰我!”惡狠的斥喝陡地響起。
他背對著躺在她身邊,身體縮成弓形,對付體內一把沖霄慾火。那“裡桃”的酒力再次翻覆上來,他抵制不住,頭腦昏得亂七八糟,糊成一團了。
懊死!該死!他不斷暗自詛咒,所有難聽的、暴的話語全數出籠,似乎這樣做,心裡會暢快許多。
一隻小手替他開散發,不自覺的,他心頭一震,整個身體竟瑟縮了起來,如孩童一般無助,掙扎而暗啞地低語:“不要過來…不要招惹我。”什麼都不要。
無聲地,他又動了動嘴,將頭顱藏在兩臂裡。
聽見他夾雜乞求的聲調,憐惜的情懷已滿滿地圍困三娘。他不要她碰,可她不聽話,指尖觸摸一片虎背,臉頰輕輕地偎了上去,半身俯在他的背上,眼睛裡閃爍著無比的溫柔。
“我想陪著你呵…就這麼一生一世,好不?”夜,靜寂輕悄…那男子無語,已沉沉睡去。
***風:我找到阿繯了,她不會去別莊了。
你他媽的沒義氣,明知這些年我有多苦,竟死咬著她的下落,不與我知,你天殺的該刮千刀。不過,你老子我實在極其大,這筆帳咱們先記著,改天同你算算清楚。
十三郎草草見了這張用詞魯的信條,風琉很難不笑,它完全符合十三郎的“氣質”嫣繯到底躲不過十三整座山寨的追蹤好手…但,這未嘗不好。
立在書閣窗前,風琉遠望著信鴿振翅飛去,過了一會兒,他打開由鴿子腳上取下的另一張小紙。不同上一張的白話俗語,上頭僅僅七個字,意思卻已俐落清楚。
玉面華佗在別莊。
石白玉,一個“碧”字。
他早該料到,卻從不去聯想。風琉淡淡地牽扯角,心中並無太多訝異。在意識中某處,他隱約知悉她的背景不會簡單。
對她隱瞞真實身分之事,他竟無半點怒氣。細細思量,打一開始他已先入為主,讓她一身藥味牽引混淆,談話間,她總是模稜兩可的避重就輕,巧妙地偏開話題、巧妙地引他錯意。
唉…苦苦一嘆,他沒辦法指責她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