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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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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葵,不要借題發揮。你現在不僅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對我也沒有信心。就算你留下來,依然沒辦法解決問題…”她自詡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沒有擺不平的人事,可現在卻成了走也不對,不走也不對,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還無計可施,於是脫口而出。

“我為什麼要對你有信心?”這話一說出口,她的心就痛得難以忍受,她不知自己是拿著一把雙刃劍,將彼此都刺傷,覆水難收,卓正揚怒火沖天的同時想起自己在直升機上的種種設定,暗忖本來就不應該還試圖和她講道理,她完全沒有身為朋友的自知,什麼傷人就講什麼。

卓正揚大步走到薛葵跟前,一把攥住她的衣領,想著怎麼樣給她點顏看看,是就在沙發上還是把她抱到臥室裡去;薛葵也覺到了他周身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對,她對卓正揚沒信心,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她和媽媽鬧翻了,然後像個乞丐似的蹲在他家門口,乞求著他的一點恩惠來活命,她還有沒有一點自尊了?

他看來是準備把她從沙發上拖起來…他現在是不是打算把她扔出去?薛葵扭打著卓正揚的手臂:“我自己會走!放開!放開!”她有手有腳,能走會跳,不需要他下逐客令,她還想著給蘇阿姨寫信,坦白一切,簡直就是荒唐到了極點!

她現在還想著走。卓正揚一言不發,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用膝蓋頂住她,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的手一直都是冰涼的,摸著她光滑柔膩的肌膚,莫名其妙的亢奮附來越高漲,他把她翻過來,伸手去摸她內衣的搭扣。

他沒對她用過強;他總是從愛撫開始,從不會這樣直接魯莽;薛葵只當是他終於忍受不了自己要開始清算;他脾氣本來就不好,沒必要到了這個時候還對她陪小心;她咬著嘴,拼命地躲著他的手,恨自己沒有尊嚴…這些衣物被沈玉扔掉,她還巴柏撿回來!卓正揚,就算這些衣服都是你買的,你也沒必要這時候都拿回去吧?難道你想把我脫光了丟大街上?媽媽說禱有錯,她不應該接受他的禮物,因他隨時隨地可以收回,而她卻必須遭受這樣的侮辱。

她的臉埋在沙發裡,嘶聲大叫:“無恥!無恥!”這就叫無恥了?她應該把力氣留著待會喊。卓正揚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驚見她淚痕斑駁,一張小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駭然地鬆了手;手機仍然不屈不饒地響著,事態已經脫離原來設想的軌跡,卓正揚心想,趁著自己還有點理智的時候,讓彼此都冷靜一下。他起身,薛葵渾身無力地滑下去,癱坐在地毯上,頭髮遮住了臉龐,炕清表情。

“接電話。”她手址攣了一下,去拿手機,手機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卓正揚替她拿過來,碰著了她的手指,她抖調害,他厭煩地將手機扔下,本來還想幫她披上外套,但已全無興致;她摸索著拿起電話。他坐到一邊去,又喝了一大口冰水,覺平復了一些。

“媽媽。”

“薛葵。”沈玉的聲音裡含著冰“你在哪裡。”薛葵的心砰砰直跳,難道母親又到了格陵?她不敢騙沈玉,只好含糊答道。

“外面。”

“現在幾點鐘。你在外面。”沈玉慢慢地,冷冷地,一字一句“薛葵,我本來覺得昨天對你說的話太重了,想著不該對你發火,想安你兩句,但是我剛才接到你爸的電話。”

“嗯?”薛葵不明就裡“爸爸怎麼了?”

“你讓他幫忙處理卓正揚的事情對不對?你為了一個卓正揚,非叫你爸在理塘掉頭,趕回雅江,川藏線上啊!薛葵!大冬天,路都凍實了,天又黑的早,你爸每次走這條線都要氧,身體差成這樣了,還是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你想害死你爸爸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薛葵嚇得眼淚都縮回去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的局面。

“爸爸…爸爸沒事吧?媽媽,你別嚇我!”

“這次是運氣好,沒出事,但是下一次呢?你爸有義務幫你討好卓正揚嗎?沒有!還有,你知不知道卓正揚趕去雅江處理什麼事情?為了個叫程燕飛的人決鬥!這是你爸親口對我說的…你叫你爸去幫卓正揚處理桃糾紛,薛葵,你還有沒有點人?”薛葵哭得肝腸寸斷:“媽,我錯了…嗚嗚…我錯了。你別罵我了,我也不好受。”沈玉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她是一路哭著回姬水的,也扇了自己幾巴掌,不該對兒那麼惡毒地指責,可是薛葵和卓正揚戀愛以來的種種舉動實在太令人失望。

“我沒有告訴你爸你和卓正揚的事情。也沒告訴他你不打算出國。我不想影響他開車。你等他回來自己和他談!”沈玉重重地掛上電話。薛葵蜷縮著靠住沙發,抱著膝蓋大哭起來。她突然覺得爸爸媽媽變得很陌生。她一直引以為豪的就是一家三口的關係好像朋友一般親密隨和,但原來真相是如此殘酷,他們不過是用彼此隱瞞來粉飾太平。

爸爸媽媽已經變了,卓正揚也是,整個世界都這樣陌生,為什麼只有她還是過去的薛葵?

迫薛海光,又迫卓正揚,迫他們一定要按照她的旨意來行動,全然沒有想過會給他們造成怎樣的影響。

“別哭了。”卓正揚心想沈玉一定是說了什沒好的話,過來想要抱住她“怎麼了?葵,告訴我。”她噎著使勁推他,他取了教訓,沒有硬來,坐在她跟前,握著她的手,她哭了很久,掙扎著伸出個指頭來探他鼻息,他不明白,她指頭抖著,試了半天,不知道他有沒有呼,又嚇得直掉眼淚。

“你怎麼回來的?機場都關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傻丫頭,虧你還是生物學博士,這世上哪裡的鬼?我好好的,沒事。”他吻了吻她的手指,又把她的腦袋靠近自己的口,叫她聽自己的心跳“我坐直升機在北京中轉。”至少她沒有由於一時任毀了這兩個人。

以後,也不會了。

“程燕飛是誰?”她哭得疲力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又突然打住“算了,你沒必要回答我。”她搖搖晃晃站起來,他壓抑著的怒氣又開始探頭。雖然他和燕子沒什麼,但她就不能表現的在乎一點?

“她是我發小。”他想她未必懂得北京話裡“發小”的意思“對門鄰居,大學同學…”薛葵馬上就想起了沈玉說的話,惡狠狠地接過他的話尾。

“門當戶叮”卓正揚怒不可遏。這個人把他推給辛媛,又把他推給程燕飛,他還把她當個寶,想要和她結婚…他抓起茶几上的文件袋砸進她懷裡。

“打開看看。薛葵,打開看看。薛葵,像你這種人上戰場,準保第一個做逃兵!”他給她點時間反省自己的錯誤,氣沖沖地走進室,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殊不知這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他洗了澡,又拿過醫藥箱換藥,儘量不讓自己去想薛葵在外面幹什麼,她總該有點覺悟了吧?他換好衣服,看見梳子上有兩長髮,是她的,他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軟了。

怎麼辦呢,別的人他都不放在眼裡,只有薛葵,一再輕易地惹怒他,而他又總是想要以眼還眼地報復回去,叫大家都別好受。彼此折磨,如死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