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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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蔣晴覺得天底下最不般配的夫,當屬江東方和沈西西。
她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丰神俊朗,優秀無匹的江組長,為什麼娶白目痴呆,平庸無奇的人為。許達常說沈西西是自己的關門弟子,已經將十八般武藝傾囊相授,但其實他帶沈西西的時候出於護心態,對她要求極低,沈西西簡直被慣得不像話,堂堂生物系博士研究生,居然連ncbi的搜索功能都不會使用,每次要使用生物信息學方面的軟件,就大喊大叫如同溺水一般。
“東東,東東,救我,救我。”薛葵和許達不一樣,對弟子要求非常嚴厲,歷經四年時間,培育出江東方這樣一株奇葩,樣樣通,十項全能,任何生物難題到了他面前都能刃而解。
“用嚴謹查咋能,”江東方滑著鼠標,三下五除二就幫愛搞定了“你看,是不是這條代碼?”沈西西旁若無人地抱著江東方撒嬌。
“老公,你真是我的小叮噹。”這個時候蔣晴往往在一旁做實驗。三百八十四孔板一孔一孔地加樣,焦頭爛額…江東方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叫她動作快一些,免得樣品蒸發掉了…她對於江東方總是言聽計從,十分配合,江東方也常常在許達面前誇她越來越勤快,越來越伶俐。
蔣晴不無惋惜地想,沈西西本不是個值得被江東方寵愛的人。
對,只是惋惜,不是嫉妒。江東方值得智慧與貌並重的陪伴左右,而不是這個越長越回去的沈西西。實驗室每天九點簽到的規矩,對已婚沈西西簡直就是一紙空文,她要麼就不出現,要麼就中午才晃過來,說就天下無敵,要幫江東方做實驗,做就有心無力,一次江東方的樣品給沈西西讓她放進培養箱,結果江沈氏順手擱在臺面上,去玩掃雷了,蔣晴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帶點幸災樂的意思沒做聲,結果那一整組的樣品全廢掉,她知道那是江東方的心血,得意地等在一邊看這夫兩個如何吵架。
但是江東方只是嘆了一口氣,一點都不責怪愛,反而是沈西西由於這件事情十分難過,為了發洩情緒,在淘寶上買了兩千多的衣服,還是江東方付賬。這怎能不讓蔣晴頓生“人比人氣死人”的悲嘆。
更過分的是,這個沈西西,結了婚,連體質都改變了,號稱自己和東東吃不下生物大樓的專供午餐,每天帶著情侶便當來拯救老公的胃,兩個人窩在休息室裡,頭挨著頭,甜甜地吃東西,這更瓤天忙得只能吃蹩腳蓋澆飯的蔣晴難過…沈西西還沒回到實驗室之前,有一段時間江東方覺得帶便當太麻煩,蔣晴就自告奮勇地每天中午幫他買午餐,江東方愛吃牛,她可以地把自己碗裡所有的牛柳都撥給他,買了幾次,她就不作聲了,一到飯點就故意東摸西摸地找點事情來做,非要等江東方疾呼肚餓,問她吃過沒有,需不需要帶一份的時候,她就矜持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同他一起去午餐供應點選餐,再帶回實驗室一起常那個時候的江東方什麼都吃,哪有沈西西說的那樣挑食!
她覺得那次汙染事件是她和江東方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可以投出許多事情,和江東方一起吃中飯是她每天實驗生涯最快樂的時光,但是現在沈西西回到了實驗室,她就連這點權利也被剝奪了。
真的太過分。
其實種種這些,在於江東方不過是愛護師,想手把手地把她教出來,在於蔣晴,卻是大有深意。她怎麼看沈西西,都不覺得她和江東方有夫相,怎麼會結婚?真是草率。她見過太多這種由於和前友分手,所以匆匆投向另外一個人懷抱的例子,江東方是不是由於那個白純,所以很快和沈西西結婚?她號稱是生物大樓的八卦中轉站,也打聽過白純的消息,聽說她已經投身娛樂圈,開始新的生活,便覺得世事無常,由於江東方再也見不到那個讓他傷心難過的孩子了。
沈西西回到實驗室,就隱隱覺察到了蔣晴的這段心思。別看她每天只是坐在實驗桌前打瞌睡或者貓在網上淘寶,但江東方是何等優秀的人物,現在小姑娘道德觀念可不比從前,即使打上了已婚標籤,也照搶不誤,更何況蔣晴現在不比剛進實驗室那陣兒拘謹,經常大出風頭,連江東方都不得不承認,蔣晴進步神速,幾乎可以獨當一面。
她同蔣晴在議論八卦中產生的戰友情,不至於讓她可以將丈夫拱手相讓,她知道江東方肯定炕上蔣晴,但總在跟前晃來晃去,也是個心腹大患。她對許達提了幾次,旁敲側擊地表示江東方已經結婚了,不適合帶師,但是許達不以為意,他的信條是男搭配,幹活不累。況且江東方怎麼可能看得上蔣晴,有句話說的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可是許達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趕緊補充一句。
“你就是江東方的滄海巫山,知道不?別胡思亂想啦。”沈西西不會在江東方面前上演明爭暗鬥的戲碼。那是沒有自信的人才會做的事情。她裝傻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還提出了以後每天也幫蔣晴帶午飯的建議,蔣晴當然是受之有愧,連連拒絕,沈西西不堅持,但和蔣晴的情更深了一步,常常一手牽著江東方,一手牽著蔣晴,看在許達眼裡,十分嫉妒…如今時**明,不許蓄養姬,這江東方怎麼還能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呢?真是氣煞他也。
蔣晴倒是很怕沈西西特別親暱地喊自己的名字,由於那種情況下,就表示她又不得不出賣一兩條關於薛葵的八卦來換取沈西西的好。
而她現在只能編造故事了。
“蔣晴!”沈西西又喊她了。她剛剛做完一組實驗,磨磨蹭蹭地不想過去,但是沈西西一疊聲地喊,江東方笑著說:“沈師喊你,肯定是有事情,你就過去吧。”蔣晴心裡視死如歸,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沈師,什麼事情。”沈西西抓住她的手,哎呦一聲。
“你的手好冰啊,肯定是剛才做實驗的時候泡了冰水,快,拿著這個暖手袋。”
“謝謝。”沈西西裹在江東方的外套裡,同蔣晴竊竊私語起來。
“蔣晴,上次那件事情你打聽到了嗎?”蔣晴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手裡捧著一團熱火,扔又扔不掉,又不落。她早已後悔,當初不該為了拉近和沈西西的距離而出賣了薛葵的秘密,她明明知道那個開凌志的中年猥瑣男是薛葵的大舅,所謂的被包養只是從薛葵的自暴自棄揣測而來,完全子虛烏有,就算外面的風言風語再惡毒,她作為薛葵的直系學,明明知道事實,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脫口而出了最荒謬的版本。
但是這個錯誤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凶神惡煞般從山頂滾落,她已經無力阻止,只有粉身碎骨。
沈西西還在翹首期盼她講出那件事情的真相。
“哪件事情?”蔣晴也開始學著裝傻。
“就是薛葵有個小朋友的事情啊!”沈西西以為她真的忘了,捅捅她的胳膊“我上次不是叫你去問問格陵理工的同學嗎,到底是不是真的?”蔣晴知道沈西西想聽肯定的回答,但是這樣的話,她就萬劫不復了。
“他們都不知道。”她想混過去“是不是你錯了?”沈西西心裡是想幫忙薛葵的。她甚至希望能看看薛葵的小朋友,告訴薛葵,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承受這一切。她不能允許這件事情不清不楚。
“哎呀,你能不能…”
“你們在說什麼呢?”江東方突然走過來,沈西西立刻轉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