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98章被人堵在門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裡面沒和尚吧?”他隨口問道。嚮導說道:“別說和尚,連活物都沒有!聽說前兩年有人上去過,中了鬼王的,回家當夜就死了。”燕若飛適時地嘴道:“有毒氣。”張寧聽嚮導說活物都沒有,卻明明看見有飛禽飛進去。正在這時,忽見一隻好似土狗一般的東西快速地沿著斜坡猛竄,張寧忙指著大聲道:“那是什麼玩意?”眾人聞聲看過去,不料那隻動物跑得飛快,很快就消失在古寺中。

“牲畜是最有直覺的,有毒的話它們不會進去。”張寧回顧眾人道“螞蟻搬家見過吧…”大夥聽罷頓時愕然面面相覷,可張寧卻一本正經道:“天還沒下雨,螞蟻就能知道雨會把它們家淹了,所以趕緊搬家啊,這都不知道…上面那古寺,既然有動物進出,肯定沒什麼危險。誰上去探探路,一人賞銀十兩。”他說罷將目光投向幾個隨從,因為燕若飛等人是看不起十兩銀的、況且它們堅持認為有毒。不料一眾隨從無人應答,其中幾個急忙把頭扭向別處生怕被張寧點名似的。

“五十兩。”張寧道,情況依然沒有改觀,他又道“一百兩…”反正是公家出錢,再多的話可能不好報賬,一百兩對於普通人來講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居然沒人應答。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來也不是時時都管用。張寧有些生氣地指了指那幫人,說道:“行,我去,我親自上去走一遭。”吳庸忙上前拽住張寧的袍袖:“您可別去涉險,咱們既然來看到狀況了,先去永順司吧,叫宣使派人想辦法。”張寧道:“站在地下看一眼就走,咱們是來遊覽的還是來玩耍的?那前兩天咱們乾脆別來好了,若是遇到一點子虛烏有的東西就被嚇住,能幹成什麼事?”

“阿彌陀佛,得罪得罪…”一個壯漢竟然一臉敬畏地對著山上唸唸有詞起來,被張寧喝住,他這才苦著臉說:“您別怪咱們,當地人都說有氣,上去的人沒一個活命的…咱們有兒老小,要把命送在這種陰慘慘的地方,誰不怕啊?”就在這時,徐文君聲音不大地說道:“東家讓我去吧,您的命貴我的命賤。”張寧忙轉過身,看著她,只見她也抬起頭來出勇敢的神,張寧動容,沒好氣地說:“一群大爺們,比不上一個小娘中用!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家裡養的人靠得住!得,文君和我一塊兒上去瞧瞧,老子就不信這個!”燕若飛忙道:“平安先生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張寧道:“跟你說過了,你自己瞧,不僅有鳥飛進去,也飛出來。真有毒能毒死人,鳥還毒不死?文君,跟我來。”吳庸忙跺腳道:“詹燭離,還不快拉住先生。”詹燭離聽罷走了上來,張寧正道:“你要去?”詹燭離頓時面尷尬。眾人勸不住,徐文君則默默地在馬背上挑了不少東西打包背上,緊跟在張寧的身後向對面走去。

一高一矮倆人很快上了斜坡,停也沒停。正走著,忽然聽得後面的徐文君說道:“爺爺和我說過了,咱們在張家辦事,以後我就別想嫁出去,他說咱們知道的事越多越不能走。將來只有做東家的小妾…倒不料能死到一塊兒…”張寧聽罷回頭道:“你胡說什麼,你也信什麼神鬼?哦,你沒讀過聖賢書,聖人才不語怪力神。”其實不僅文君怕,張寧何曾不怕?不過他不是怕有鬼,實在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陌生的古寺裡面或許有什麼機關毒物等烏七八糟的東西,越不瞭解越會懷著一種畏懼。

好在有徐文君在身邊,這個娘們很機靈、身手又捷,一般狀況她應該能應付過來。關鍵是他很想證實永樂帝不是被毒死的,遍觀史書就沒見過永樂被害死的一說。

朝廷裡那幫人瞎搗鼓,最後要讓自己來背這個黑鍋?張寧最不想莫名其妙背黑鍋…古寺乍一看兇險,可金玉繁華的權力場又不兇險了?

這個世上,最危險不是其它任何東西,恰恰就是同類。從石壁上爬上去,石頭凹陷裡的古寺風並不大,風聲便小、嗚的呼嘯彷彿是從遠處傳來,近處反而安靜下來。張寧站在大門口小心地向裡面張望,身後傳來“噠噠”的敲擊聲,文君在用火石打火種了。

張寧細嗅,細心覺隱約果然聞到了一種很弱的香味,和辟教給的那種香灰的氣味很像。他心道:這地方肯定有辟教的教徒來過,否則一個沒有人跡的古寺不可能有這種氣味。既然教徒敢來這裡耍花樣,那就不可能存在什麼鬼王乎的東西,一切都是人搞出來的!也許人們會認為是辟教的教徒拿“神物”來鎮鬼王,不過這樣的話張寧能信?排除了乎東西,把緣由歸咎在人身上,現在張寧擔心的就是這種氣味是不是真有毒。

燕若飛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也許調製配料不同就能把無毒的東西變成有毒。

“這裡最近也有人來過。”張寧回頭說道“你看地面沒有塵土,房簷窗戶上卻全是沙土,證明地上被人打掃過,因為那些人不願意被人看到腳印。”文君點點頭,默默地把火把遞了上來,自己拽著火摺子的火種。

“嘎!”突然一聲叫聲把二人都嚇了一大跳,只見一隻黑乎乎的鳥從裡面疾飛而去,大約是火光驚嚇到了它。張寧見狀沉片刻,說道:“咱們進去看看?最好能尋到一些香灰帶回去作證物。”***看來張寧是下決心進去找證物了,徐文君沒有勸,她把水袋打開淋溼了兩塊巾遞過來一塊:“捂著口鼻,興許能管點用。”張寧點點頭接了過來,心道娘們果然要心細一些。張寧打著火把走前頭,文君輕輕出一把短刀來緊緊跟在側後,腳步放得很輕。倆人都提著心保持著警惕。一進門就是一間殿堂,正中有一尊泥像,卻不知是供奉的什麼神。

殿堂內有四大柱子,神像前的香爐倒在地上,周圍零星有一些雜物,所有東西無一不是土,都蒙上了一層塵土,唯獨地面一塊塊石磚沒有被泥土矇蔽。

他四顧周圍沒發現有什麼地方被人動過,見斜對面有道敞著的木門,便小聲道:“咱們進去看看。”文君一直就沒表示過異議,倆人便竊手怯腳地進了那道門。前殿有亮光,一進門就完全漆黑,只能靠火把照明。

張寧的嘴上捂著一塊溼帕子,也聞不到有什麼異味。他便拿著火把四處照著檢查。這後殿和前殿都是一個屋頂,整座建築是一體的。也不知修建在什麼年間存在多少年了,不過古代的人挖空心思在懸崖上建物,多半是避世的道教,也有可能是當地的什麼宗教誰知道呢?

張寧主要是為了取證而來,但那氣味實在太淡了,就算不用帕子捂著口鼻也肯定聞不出究竟是誰地方傳來的。

角落裡的石頭燈囚很快就引起了張寧的注意,他忙走了過去,將火把遞給徐文君拿著,便蹲下身去搗鼓琢磨,沒一會兒就把上面的罩子給擰下來了,只見裡面沒燈卻裝滿了粉末,那粉末卻不像是灌進去的土。

張寧大喜,伸手便拈起一點,然後把嘴上的溼巾拿來,把手指放到鼻子前輕輕聞了一會兒,回頭喜道:“找著了!帶了容器沒有,咱們得多裝一些回去,免得那燕老表又找些藉口來說。”

“水壺倒了水又怕沾溼香灰,那塊布來包吧。”徐文君道。

“好。”張寧等徐文君把布攤開在地上,便伸手去抓香灰出來,抓了兩把就沒剩多少了。

他還不滿意,見其它角落還有燈罩,便先裹起布包走到別處。他想起自己衣袋裡有個錢袋,便伸手摸了出來,將裡面的銀票和一些重金屬掏出來。不料一失手一錠銀子“咚”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這時徐文君說道:“地板下面去空的。”

“嗯。”張寧蹲下去拾起銀錠,又敲了兩下,果然傳來空響,和實心的地面完全不同。好奇心作祟,而且反正已經冒險進來了,他一時就想知道下面藏著什麼。無奈手上沒工具,撬不開石板,在地上摸了摸也不知怎麼打開。

“莫不是有機關?”他抬起頭四下瞧了瞧,光線不好,稍稍一遠就黑漆漆的。不過他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石頭燈罩,便伸手去扭,這時聽得徐文君提醒道“小心”但已經晚了張寧突然發現燈罩居然能轉動,一試之下“磕”地一聲那石燈立刻旋轉了九十度。

腳下那塊石板一鬆,張寧本能地往旁邊一跳“譁”地沉重一聲響只見石板沉了下去出一個黑窟窿來,他頓時慶幸自己反應快沒掉下去。

不料突然外頭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張寧和徐文君面面相覷,他脫口道:“什麼人來了…燕若飛他們肯定沒膽子上來。”這後殿好像只有進門來的那一個出口,他們發現自己兩個人好像成了甕中之鱉。

徐文君緊緊握著短刀,張寧四處找趁手的東西,只有擰起那塊石頭燈蓋。

“至少有三四個人。”徐文君飛快地說“一會兒我頂不住了東家就從這窟窿下去。”剛說完,就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怎麼都是死,那頭有人堵著。”話音一落,門口就出現了兩個黑衣戴幃帽的人,手裡拿著弩對著他們。徐文君忙擋在了張寧的面前。

“識相的就束手就擒,讓你們死個痛快。”門那邊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張寧小心地做了個手勢,作勢要將手裡的石頭放下。眼下這狀況,被人堵在門口,別人還有遠程武器,沒有馬上殺自己就算客氣的了,所以張寧條件反地想先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