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大膽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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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屬下稍候就去辦。”鄭洽稟報完,朱恆提出了讓建文皇帝御駕親征的建議,甫一提出眾人皆議論紛紛。
“如今我軍氣勢正如中天,若能讓陛下御駕親征必然會使士氣更漲一截,而此時偽朝接連遇挫,此舉定能讓沿路守軍軍心動搖,望風而降。”朱恆覺得能夠減少去南京路上的耽擱和兵力損失是極為重要的。
“不可,陛下年事已高,實在不宜親自上前陣督戰,萬一有虞恐國將不寧。”發言的是一名建文老臣,作為建文老臣當然不贊同這個法子,萬一建文沒了,那他們所處的地位就很尷尬了,他們很多人都無功無勞,能在今天位子上都是建文給的。
與張寧的母系系以及漢王系官員不同,他們要不是有功勞在身要不就是帶資入股,他們可以不在乎建文的死活。張寧心裡盤算這事的合理,說建文年事已高他不以為然建文才五十多歲哪裡高了。
臺下諸臣紛紛發表自己意見都覺得這事可行,戰敗了怎麼都難逃一死,死在前線和王宮沒什麼本質區別。
於是這件事最後的關鍵就落在鄭洽身上,他是建文老臣的首領,如果他同意了,別人也不好反駁什麼,他不同意建文肯定也會著重考慮他的意見的。
鄭洽當然也知道自己是問題的關鍵,他也想了很久,權衡利弊最終被剛才張寧的排兵佈陣的從容打動,他覺得有湘王在應該不會輸,保住建文也應該不是問題。
到時候拿下南京論功行賞皇帝定然是首功,屆時建文麾下諸臣身份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臣也覺得陛下御駕親征定會旗開得勝。”眾人見鄭洽都同意了,有的嘆了口氣,有的眉開眼笑便也不再複議。
緊接著張寧留下一中軍中武將,他要開始給他們講解拋物線和重力加速度的一眾知識。
“為了讓我軍的火炮百發百中,我必須要給在座諸位講解其中原理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更好的指導將士們在戰場上靈活運用。”張寧沒有直接講結論多遠需要多少角度起炮彈,而且他也不知道,這是要據每個炮彈的質量初設速度進行確計算的,他在案上放置一張長紙隨便舉個例子開始給各武將講解如何分解速度,如何通過改變出角,從改變炮彈落點,從而達到百發百中的效果。
最後還把正切值講給各位聽,通過炮彈口子抬高的距離來決定角度。(高中物理知識忘光了,講錯了莫怪)最後直到天黑終於勉強讓大部分人都聽懂,並且讓他們回去之後相互討教,改天親自去營中訓練。
***宣德三年,建文三十二年六月十五的早上,朝陽從遠處的武昌城牆上冉冉升起,一時間萬道光霞從朝陽向位於武昌城中軸線上楚王宮的正殿皇恩殿上。
溫柔的陽光從一扇扇殿門入,隱約可以看到空氣中飄蕩的微塵。皇恩殿上的小太監會同宮女一一地把大殿上火燭熄滅,哪怕貴為皇族的殿堂,費也是可恥的。她們低著頭,躡手躡腳地動作,生怕驚動了正在大殿中的湘王殿下和皇帝陛下。
楚王宮的皇恩殿級別很高,僅次於皇帝的太極殿和太子的銀英殿。作為東躲西藏幾十年的建文皇帝行宮一點也不委屈,這得益於餓怕肚子的太祖皇帝實行的分封制。
雖然靖難之後王爺們在兵權和治權上的一削再削,所謂的藩國已經名存實亡,王爺們再也無法越過地方政府管理自己的封地,甚至不能出城,失去自由。
但是仍然可以在生活上,比如王府的住所規格上享受很高的待遇。自從建文皇帝入主楚王宮後,每逢初一十五的正朔大朝更像是走過場,絕大部分的公務都已經被內閣處理完畢,而建文皇帝更像是書上所說的垂拱而治,所有的奏章都是清一的准奏。
但是這並不妨礙文武們享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快。所以也從來沒有人會多事或者抱怨早朝這多此一舉的設置。張寧雖然幾乎不去,但是也不反對這種凝聚人心,顯示自己是正統朝廷,而非匪的做法。
可是今天的早朝很特別,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很少早朝的湘王殿下到場了,而且從一開始就和建文皇帝兩人單獨地坐在大殿中。文武百官屏息靜氣地立在皇恩殿的門簷兩邊,豎起耳朵聽著大殿裡湘王和皇帝的對話。說是對話,確切地說是張寧在說,建文在聽。張寧本來就是現代人,也不講什麼君臣對奏的格調,他穿著筆的海軍制服,上甚至還配著寶石短劍,坐在建文欽賜的椅子上,也不像那些被恩賜坐下的官員只坐一半股的虛偽表現,而是坐得很直,雙手抱著寬沿鐵盔放在膝蓋上侃侃而談…
父皇若是普通人,用常見的話來說,就是祖籍鳳陽的南京應天府人士。您出生在應天,長大在應天,奮鬥在應天,早已經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了…
兩鬢斑白的建文皇帝靜靜地坐在大殿皇位上,略微有些仰著頭,眼光好像直眺遠方。細心看會發現他的眼神渙散,明顯被張寧的話帶到了遙遠的回憶中。父皇是南京人,兒臣自然也是。
如果不發生那些事,那麼兒臣現在應該還在秦淮河上某個當紅勾欄女子的溫柔鄉中睡,而王府裡的王妃也許正想著等父皇退了早朝後向您告上一狀,讓兒臣吃不了兜著走。
張寧說到這裡,自嘲的一笑。接著話題一轉:想當年,太祖爺起於布衣,轉戰大江南北,大小惡戰幾十場,方驅除韃奴,復我漢人衣冠。從此定都南京,威名遠揚,四海臣服。而父皇您是太祖皇帝欽點的接班人,又是太祖皇帝親手扶上的皇位。
這絕不是大逆不道無君無父的燕王可比的。秦隋二世而亡,太祖爺為了朱明天下,殺戮太重,開國重臣幾無倖免。
以至於燕王反叛後父皇無人可用…自古以來,中原王朝都信奉以孝治天下,晚輩談論長輩本已不對,更何況張寧直接坦言建文丟掉了天下,朱元璋也有一份功勞。這就有點大逆不道了。饒是建文皇帝躲藏了二十多年,見慣了生死榮辱,定力超然,也忍不住臉上抖動了一下。
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他自己心裡也知道,這是事實。雖然從不想承認,但常常夜午夢迴,當年的每一個決斷,每一個因果,都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回放,什麼決定證明是錯誤的,什麼決定是正確的…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從不倒。當兒臣得知自己的身世後,毅然棄暗投明。張寧突然加大了音量,加快了語速,以顯示自己的決斷看法:起兵之時,兵不過百,槍不過十,將不過寥寥數人,歷經數十場血戰,惡戰,如今兵員十萬計,將領過百,湖廣江西富饒之地已入我手。
九江一役,偽朝銳損失過半,幾無再戰之力。可見我建文朝,氣數仍在,人心仍在!兒臣順應天命,數月前已命大臣督造戰船數百,不十萬大軍順而下,一朝攻克南京!
張寧說到此處,眼神溫柔而堅定地看向建文皇帝:那時,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興許是張寧那句我們可以回家了。興許是埋名隱姓二十多年,從來沒想過還有翻身的,還有回去南京的那一天。
夢境已經漸漸模糊的南京城,好像又鮮活了起來。建文皇帝艱難地從回憶中走出,望向張寧,想聽清楚他究竟想說什麼。
兒臣懇請父皇御駕親征,如果父皇恩准,兒臣保證,下次的十五正朔大朝,父皇和兒臣仍像現在這樣在大殿上把酒言歡,不是楚王宮,而是在…南京的皇宮裡!彷彿一道閃電擊中了建文皇帝,只見他全身一陣哆嗦,彷彿沒想到,夢想中的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他用難以抑制地語調許諾道:“那天你就可以自稱為孤了。”告別了皇帝,張寧和一眾官員來到了內閣,對著濟濟一堂的文武,左膀右臂說道:照計劃行事!隨著命令一層層地傳達,整個武昌城開始喧鬧了起來。***拋開這邊如火如荼的訓練與籌備不談,桃花仙子也很快啟程和望月千雪趕往南京了。說實話張寧這次的任務真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僅憑自己兩個弱女子和一些內應並不好辦。她思索一路和望月千雪,得知了一些信息,她不是張寧的女人,而且從張寧讓自己隨時可以賣掉她的說法來看,這個倭國女人對張寧並不重要。
其次這個女人好像會什麼媚術至於到底怎麼回事她就不清楚。想了一路桃花仙子終於有了個大概的計劃,至於能不能成功先試試看吧。***南京城西門城衛叫郝瑟,這天他照常巡邏夜晚換值回家休息,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個小巷隱約聽到女子的叫聲。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真的把所有錢都給你了。”遠遠看去只見一個女子生的柔柔弱弱,膚白貌美的樣子正被一個臉上帶疤凶神惡煞模樣的人在角落,那男人伸手一把扯開她的一副出了雪白而豐滿的脯“你知道我本不稀罕你的錢。”說完,嘿嘿笑了起來,男人的聲音比較細並不像他的長相一樣獷。
“住手,大膽惡賊,天子腳下竟然敢行此惡事。”郝瑟正義的制止了那惡賊。
“你誰啊?”那漢子見他一身盔甲軍裝也不敢放肆只得放手先試探一下對方身份。
“我乃城西城衛,還不跪下伏法。”那人一聽趕緊掉頭就跑,果真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郝瑟正要追去砍殺,後面那女子一把拉住他“將軍,奴家好怕。”只這一下耽擱功夫那人早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