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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衣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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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君和沐王之子沐晟私很好…”姚姬剛開口說正事,又用一種叫人頭皮發麻的溫柔聲音哄道“你還是坐我身邊來,哪有高聲高氣地議論這種事的?聽話,我又不會吃了你。”張寧:“…”他只好又坐了回去。

姚姬笑了笑,忙道:“洪武時曾有一件事,我也是在皇宮裡聽來的。當時岷王朱楩封藩雲南,和西平侯(即沐晟,建文封的西平侯故稱之,黔國公是永樂封的)不和。

西平侯就告岷王的狀,說他不遵守禮數要挾地方官員濫殺百姓,結果太祖大怒,重罰了岷王,更加懷恨在心。

建文君為了西平侯,到岷王面前說過好話,說‘西平侯的父親走得早、不會圓滑處事,我以後一定要罵他,你不要太過記恨他了’。”張寧聽得不住點頭:“此事若當真,這得當作自己人才能做的事說的話。”

“應該都是真的。當年南京之役後,建文君在湖廣停留過一段時間,還派人和西平侯聯繫過。

派去的人就是鄭洽,他一定更明白之間的密事。西平侯答應過建文君,讓他去雲南,秘密庇護。不過後來他們沒有去,不知什麼原因,可能覺得大勢已去怕燕王查沐府…

我認為建文君也有些擔心,畢竟私教再好,他已不是皇帝、也不是當年的皇太孫了。不過後來多年,好像建文君也陸續與沐府有過秘密聯繫。”姚姬又道:“當年也幸虧眾人沒有去雲南,燕王控制全國後,在雲南安了大量的錦衣衛密探,查找建文下落時一直對沐府有疑心。

不過那時雲南常有少民生事、地方叛亂,西平侯常年幫朝廷穩固雲南,也沒有不臣舉動。燕王所以能容忍西平侯。直到燕王離世,洪熙登基已經不追究建文舊事,西平侯的處境漸漸安穩。”張寧聽罷沉默良久,嘆道:“果然做人應該厚道,不能一得志就得意忘形…真該對建文帝更謙恭一些。這時候如果能通過建文帝爭取雲南西平侯,不僅能解燃眉之急獲得急缺的銅料,更能進一步擴大實力,加快形成對北方的壓力。”姚姬幽幽道:“你去求他,他會答應的。”張寧琢磨了一會兒,哪怕建文帝就住在楚王宮,自己和他的關係也確實有點疏遠。他瞪圓眼睛小聲低沉地說道:“您說,建文帝心裡會不會已經明白,是咱們殺了文奎?!”姚姬默然。

張寧又道:“還有馬皇后是建文帝的原配,現在竟然被我們關起來待,要不…”

“不行!”姚姬斷然道“我們已經在馬皇后面前承認了文奎的事,而且那天我們倆在她面前衣冠不整…你覺得建文帝得知他的兒子和妃子有悖人倫,會作何受?”

“是…不能妥協,不能在這件事上妥協。”張寧戰戰兢兢道。姚姬冷冷道:“沐晟真有那麼重要?就算他投奔過來,將來能不能受我們的控制,會不會反有不利?”張寧果斷道:“天下之大,咱們不能控制所有勢力的,必須要容得下人,拉攏各種勢力統一戰線。目前燃眉之急,西平侯非常重要,只要他能解決銅料,咱們就能打造出一支強大艦隊,順江而下直取南京!

南京,您想想,我們要是進佔南京劃長江裂土分疆,是什麼概念?!宋朝偏安在江南面對蒙古、金國都能維持百餘年,站住江南就真正成勢了。”姚姬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給馬皇后換個地方,再派人侍候一下,然後叫南宮的人過來看看她。也叫南宮知道咱們念舊留有餘地?”張寧本來就對馬皇后沒啥恩怨,心下當然馬上就贊同,不過考慮到姚姬的受,他說:“我知道馬皇后對不起你,你當然不願意這樣做的。”姚姬微笑道:“我有分寸。”她的笑容如風,叫人如此溫暖,張寧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放鬆戒備,不留神就出不在別人面前暴的心理壓力“我們窮極辦法千辛萬苦,卻不知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剛剛姚姬提到不能控制沐晟,他雖然說得乾脆,可又何嘗很放心?如若沐晟加入一定是建文舊黨的勢力,變相增加那邊的實力,內部與建文的矛盾越積越深,弒兄…

奪妃,違背天道,如果上天真的有靈,會不會降罪清算?張寧不是帝王,但似乎漸漸理解了古代帝王的心態,其實心裡能安穩的帝王恐怕沒幾個,天下那麼大那麼多人看著,國君就一個哪天不怕被人從上面下來死無葬身之地?

忽然張寧的手一涼,覺姚姬抓住了自己的手,她的聲音如同在耳畔輕輕低述,又如同咒語“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的,你不用害怕,無論何時你最能信的人也是我,就好像一個人…”張寧好像被催眠了一樣,怔怔地看著她。她接著低聲說道:“我還等著你打下南京,到時候讓建文帝立你為太子,名正言順監國。文奎已經‘被宣德偽帝秘密押不知下落’,次子也在偽帝手裡,不給你扶正名分還能有誰?”她的三言兩語頓時就把張寧的野心點燃,剛剛萌生的消極情緒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她化解了,心情重新興奮起來。說罷姚姬坐了起來,輕鬆地說道:“哎呀,太陽曬夠了,你也打聽到想要的消息了,我要回房。”說罷便喚了一聲,讓外面的近侍來侍候她穿鞋。

幾個侍女前後護送,一行人緩緩從觀臺中間的通道過去,張寧也跟在後面。來到姚姬的房前,她轉頭笑道:“你還有事要和我說?”笑容裡帶著些許挑釁,張寧在她面前彷彿變得愚笨起來,有點尷尬道:“剛剛好像想起了還有什麼事兒,一下子給忘了。”

“要不進來再坐會兒,慢慢想。”姚姬說道。

她太能控制人的情緒了,剛剛還叫人覺得尷尬,轉瞬間又給人希望與熱情。張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去的。***晴朗的大白天,外間的門窗採光很好,給人明淨亮堂的覺,如同姚姬的氣質,大方而端莊,光明的一面叫人不敢有絲毫褻瀆。

不過掀開垂簾到暖閣裡面時,光線就立刻幽暗了。這裡面是她睡覺的地方,可能是為了安全,四面沒有窗戶,只有後牆高處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幽閉的空間將陽光完全阻隔。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能在外面說?現在你可以說了,這裡沒有任何人能聽到。”姚姬輕輕問道。

這也許只是她的小小藉口?她總是能表現得自熱而然,言行不會有任何突兀貿然。張寧還有什麼要說?他要問的事已經在觀臺上就說完了,自己也不知道進屋幹嘛來的…

或許是心懷不軌,心裡期待著什麼。但是他實在不知如何開口要求。只有名聲不好風騷在外、愚昧無知的婦人,男人就有膽量和臉皮很容易地提出無恥要求…

但是大凡那種有身份地位有實力的正派女人,他通常是沒膽量輕易造次的,直接被扇一耳光也算輕巧。關鍵會有心理壓力。姚姬正是後者,不僅讓張寧覺得有壓力,而且她那樣正派光明的氣質會叫他情不自地自我譴責,更有道德的無形束縛。

但是想起曾經有過的往事,他又難以自持…於是無所適從。

“真的想不起來了?”她柔聲問道。

她的目光明亮,壓抑異樣的聲音似乎在微微顫抖,可是她同樣也不是一個善於將的人。張寧點頭“嗯”地應答了一聲。

“那你慢慢想。”姚姬猶豫地從他的面前慢慢向梳妝檯那邊踱過去。裙袂飄過,揚起一陣清清的香味,很好聞的氣味,其中夾雜著些許胭脂花粉的香氣,但不是主要的。

姚姬只是善於修飾細節,但妝很少。稍微留意能看到她的指甲上畫有緻的花紋,有桃紅的翠綠的各不相同。

細地修建過,卻沒有用畫筆。嘴上的胭脂彩不重,卻看起來十分光滑有光澤。臉脖不會施粉,因為皮膚本來就很好很白。於是只要這樣修飾邊幅,她就能這般豔麗脫俗。

烏黑柔亮的頭髮,紅的,皓白的貝齒,玉白的肌膚,弱骨豐肌。鮮亮的,美麗的,潔淨的,高貴的一個女人,她彷彿代表了人世間光明美好的一面。

她安靜地在梳妝檯前面坐下,對著銅鏡觀察自己的和臉上其它細微的地方,拿著手帕小心擦拭角。光滑的銅鏡上泛著黃光,裡面一張朦朧的美人臉,一時間這一古樸的意境好像充滿了詩情畫意。

張寧覺溫馨,也許更應該小心翼翼,不忍破壞這樣的寧靜溫柔。哪怕能常常看到她梳妝、能這樣好好相處就已是很不錯了,人何必要不知足,得寸進尺?他心裡非常矛盾,想要靠近卻膽戰心驚。就在這時,姚姬起身轉過身來。

張寧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她的高襦裙上的帶子鬆開了,沒有釦子的直領自然微微敞開,鎖骨下方玉白豐腴的溝壑便在紅衣服間若隱若現。

這時某種信號?張寧頓覺呼困難,直坐著連一絲也動彈不得。姚姬低頭一看“呀”地輕呼道“衣帶散了,來幫我係上。”說罷走到張寧的面前,神情依舊自然平靜。張寧站起來,領命伸手拿起鬆散在裙子上的綢帶,他看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何時變得這麼不鎮定了?

“你轉一下身。”張寧嚥了一口唾沫,緊張地說。

姚姬微笑道:“難道你要當圍裙來系?”張寧這才醒悟,這種在家裡隨意穿的衣裙,帶一般系在前面稍微有點偏的位置。他遂把手臂伸到她的後面去摸帶的另一頭,一時間就好像從正面抱她的一樣,動作過於親密。

靠得那麼近側臉都幾乎挨在一起了,她身上的味道清晰地滲進他的鼻子,深入心底。他那麼小心並沒有觸碰姚姬的身體,但難以避免她鬢髮上的青絲癢絲絲地掃過臉頰,再稍微前進一點點,姚姬那撐起的脯就能頂到他的膛上了,而且領子是敞著的,張寧的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