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又哭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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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皇后漸漸安靜下來,說道:“臣妾不能這麼蓬頭垢面就死,要回去梳妝更衣。毒酒我帶走了。”她回到寢宮,慢地梳洗頭髮,一件件地試穿存放的綾羅綢緞。
一個多時辰後,忽然殿門被直接撞開,四個穿白衣白裙的女人提劍大模大樣地闖了進來。馬皇后作勢抓住了桌案上的酒瓶子。但立刻就有個女人衝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奪走了瓶子。其中一個女子小聲說道:“就這麼把她押出去,上了馬車再綁。”抓住馬皇后手腕的女人冷冷道:“皇后娘娘,您自己走吧,省得咱們五花大綁在人前,您也不光彩。”馬皇后仰頭“哈哈”笑了一聲,身上都在發顫,咬牙道:“走就走,本宮看她能怎樣!”白衣女子前後看住,押她出門,宮中宦官宮女無不低著頭視若無睹,更沒人要來阻攔的意思。***天氣轉好,張寧的腿腳果然也利索了。他見到姚姬,開門見山道:“馬皇后怨氣很大懷恨在心,留著是個禍害,如今正好有機會剷除,直接殺了了事,然後稱是病逝舉喪。”姚姬指著案上的一個瓶子,冷冷道:“殺她?幸虧咱們行動快,否則就讓她一了百了了,豈不是太便宜?如今她‘被皇上’打入冷宮,已完全控於我手,不也算剷除麼?”張寧緩緩道:“我勸說您殺掉她,就是不想您對她施…
人也是
己,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那樣子,在我心目中,您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您信我一句話,失去的東西是找不回來的,復仇非想象中那麼快意。”
“你知道什麼,你站著說話不疼!”姚姬怒道。她向門外喚來侍衛,問馬皇后在哪裡,然後便叫張寧一起過去。冷宮不是想象中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牢房。
只不過外面的建築也是黃瓦紅牆,表面比較光鮮罷了。關押馬皇后的房屋看起來和宮殿沒有任何關係,地上鋪著草,馬皇后的手被鎖在木柱子上,腳上戴著鐐銬,這番光景和囚犯有甚區別?
馬皇后身上還穿著綢緞,不過頭髮已經散了,一身狼藉。她聽得響動,抬起頭用陰冷的目光看了姚姬等人一眼,然後就垂下頭去,長髮頓時拂面遮住了她的臉。
姚姬若有所思地說:“瞧見沒有,她不罵我,也不動,並不像尋死之人…想苟且偷生伺機翻盤,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的,想看個究竟?”張寧默然不語,馬皇后也繼續垂著頭。
姚姬冷笑了一下,吩咐道:“把門窗都關死,叫己丑過來,其他人沒有命令不得靠近一步。”己丑便是會做河豚的那個白衣侍衛,同時也是奉命截殺太子朱文奎的人。
她面無表情地走進牢房,抱拳向姚姬執禮,連正眼都不看一下被五花大綁的馬皇后。姚姬款款走近,輕聲說道:“朱文奎在安福縣起兵,作為換條件,咱們送了一批兵器和工匠,工匠中當然有耳目。他兵敗後逃走,細作偽裝成敗兵一路跟隨,一直到貴州地界。文奎是皇長子也是太子,名分上威脅我家的寧兒。
你們又那麼恨我們,我也那麼恨你們。當時文奎自己兵敗了,在外是下落不明,我怎能對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賜良機坐視不顧?
如果換作是你、皇后娘娘,你會眼睜睜地手下留情麼…殺文奎當然是我親口下的命令,你還想不想看一下親手割去他腦袋的人?我帶來了,就在面前,你抬起頭就能見著。”馬皇后終於抬起頭看,甩開凌亂的長髮,目光從姚姬張寧臉上掃過,注視在除此之外另一個唯一的人身上,己丑。姚姬轉頭問己丑:“你是怎麼殺死朱文奎的?”己丑面不改道:“他跪在地上求饒,我提劍過去活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斬首之前還沒死,好像嚇失
了。”姚姬哈哈大笑,神
中帶著些許瘋狂。彷彿一個貧困的人,突然中了一千萬彩票一般的表情。她笑道:“真可惜,屍首喂山林裡的野狗了,首級時間太長爛了被丟進了茅坑,屍骨無存。若是首級還在,現在親眼叫皇后娘娘看看,那是多麼有趣的事。”
“呸!”突然馬皇后咬破嘴,一口血水吐了過來,接著就瘋狂地哭罵“你不得好死,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老孃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等著罷!
你姚家的祖宗十八代,男盜女娼全是狗孃養的…”木柱子如被大風颳過的樹木一般急劇搖晃起來,馬皇后的眼睛裡發著紅光,手腕上的鐐銬在瘋狂的掙扎下已經磨破了皮,血濺得她身上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張寧見到了女人的另一面,完全沒有溫順的跡象,更是完全撕破了華貴的外衣所謂的禮儀修養,甚至力氣能爆發得這麼大,也叫人十分吃驚。
馬皇后好像隨時會掙脫鐵鏈撲過來像野獸一樣咬人,張寧此時竟然在一個階下囚又是婦人面前生出了一絲懼意。他不知怎地想起了後世看過的喪屍電影,一個被咬了之後受染的行屍聞到活人氣息時的瘋狂。
女人的另一面不僅是在馬皇后身上,張寧看到了姚姬,她比男人更加有勇氣,面對如此瘋狂的場面連退一步都沒有,十分鎮定地站在原地半步沒挪動,而且臉上還帶著冷笑。
姚姬掏出金絲刺繡手帕,輕輕揩著自己的下頷和衣領。等馬皇后的力氣掙扎完了大口息的時候,她才說道:“這就對了,你才該是我願意看到的場面。你要是不掙扎不羞憤,逆來順受了,如何體驗得到當初我的
受?”
“真髒!”姚姬看了一眼手裡的手帕,厭惡地扔在地上。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張寧,又盯著馬皇后:“但這樣遠遠不夠,還缺很多東西。
對了,除了恨和怒,還有無助絕望和擔驚受怕。該怎麼辦呢…文奎已經死了,我沒法讓你體會到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的
受。你的身份起點太高,也體會不到那種完全無助的心情。”姚姬很認真地思考著,忽然“咦”了一聲:“朱文奎不是還有個女兒?對了,朱南平。可惜不是你的孫子,孫女也將就了吧,我該怎麼去慢慢算計她呢?”
“你豬狗不如!”馬皇后上氣不接下氣地再次罵了一聲。朱南平,張寧也知道,一次過節在皇恩殿好像還見過,隱約記得是個很小的女孩,沒多少印象。
他心裡想這麼小的女孩,和長輩的前仇舊怨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無辜者。但他終於沒當場勸說姚姬,這種時候她正發洩著情緒,自己裝什麼好人君子實在不應景。
“還有羞辱!”姚姬的臉上帶著得意的冷笑,削肩卻在微微地顫抖著。她冷冷下令道“己丑,把她的衣服扒了!”
“是。”己丑道,她是什麼事都直接幹得出來的,可不是惺惺作態。馬皇后是建文帝的皇后,張寧覺得自己在場很不合時宜。但當場只有姚姬和這個己丑,什麼事都會成為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索站著沒動,完全縱容姚姬的所作所為。
“嘩嘩…”己丑二話不說,直接暴地亂撕,動作
暴得完全不像女子所為。四十多歲的婦人,比姚姬老大約十歲,天生資質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實在沒什麼看頭的。
張寧也無心褻瀆,只是覺得馬皇后是有身份的人又一把年紀了,被人扒光衣服是件很踐踏臉面的事。馬皇后之前的掙扎耗去太多的體力,這時候反抗不再那麼劇烈,只能一面哭一面罵,除此之外好像也沒辦法,只能任人魚。
姚姬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不僅叫人扒衣服,還在言語上開始羞辱“子都垂了,
像死
一樣,真是噁心人,老頭建文帝恐怕早對你沒興趣了吧。瞧瞧你這身樣子,當年還有臉嫉妒,要不要看看老孃什麼身段?”
“你這不要臉的娼!”馬皇后哭罵道,羞憤到了極點。
“裙子褲子還穿著作甚,給我脫了光著股。”姚姬冷笑道。
接著她繼續詳細地對著馬皇后的身子奚落侮辱了一番,然後下令道:“給我打!”己丑取了皮鞭,默默地一鞭接一鞭地對著馬皇后的前
去,每
一下就聽見嘶聲裂肺的慘叫。
用鞭子拷打可不是教育小孩子用子打
股那般兒戲,這種鞭子
在身上是要見血的。就是一般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何況是馬皇后一輩子在身體上幾乎沒吃過苦頭的貴婦。
馬皇后很快暈過去,但立刻就有一盆水從頭上淋下。就在這時,姚姬上前一把奪過鞭子,竟親自動手,咬著牙狠狠地打。她這樣安靜而優雅的女子,動起武來真是從未見識過。
“啪、啪…啊,哎喲!”
“惡婦,去死!”姚姬的音很嬌很清,但這時已經走音了,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瘋狂中變得十分不協調起來。
姚姬的髮簪在劇烈的活動中滑掉了,一頭青絲散開,一樣變成了披頭散髮的樣子。
“譁”地一聲,輕薄的長袖衣衫從腋下開了個大口子,在她揮動鞭子時越撕越開,裡面的抹都
了出來。
她蒼白的充滿仇恨的臉頰上,忽然有淚水滑落,接著就累得將皮鞭扔在了地上。張寧見她哭,不知怎麼辦才好,便喚了一聲:“母妃。”姚姬聽見張寧的聲音,便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他的“哇哇”大哭,肩膀劇烈地聳動。她大咧咧地用袖子揩了一下眼睛,吼道:“你給我出去,我殺了你!”己丑竟被沒嚇住,但也急忙順從地退出囚房。姚姬身上變得軟軟的,又哭了一陣,哽咽道:“我是不是很可怕,你厭惡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