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又敲詐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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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小妹果然背坐在一張桌案前不搭理,連基本的禮節也沒有。方泠給徐文君遞了個眼,說道:“我們先回房,一會平安先生再過來說話罷。”張寧點點頭,幾個人便輕輕作了個萬福,出去後把房門掩上了。他走過去,因為小妹背對著自己,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開口說話。
他的腦海裡閃過剛剛在這個世上醒來時的光景,以及那天真無的笑臉,一時間心裡頗有些失落。人生充滿了或大或小的遺憾,他又想起前世另一個早已模糊的妹妹的臉。
寧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然小妹小聲說道:“我已經識得很多字的,方姐姐教的。”張寧忙回頭,果然看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書,便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口氣道:“你讀的是什麼?”
“赤壁賦。”小妹道,片刻後便小聲念起來“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靜靜的夜裡好聽的南京官腔輕輕響起,十分清幽動聽。
張寧走到她的身後,想親近她,抬起一隻手本放在她的削肩上,卻又怕驚嚇到了她。
“對不起。
“張寧輕輕開口。小妹先是不為所動,二人沉默一陣,小妹繃不住了抱著張寧嚎啕痛哭。
“從今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張寧抱著輕撫著她的背部溫柔道。***石門縣簽押房中,王典史正彎著指著門板上已經被破壞的沙子說話,旁邊站著的一個身材魁梧的武將正是朱勇。
朱勇帶著二百多家丁親兵經過武昌府、剛剛來到這座曾經被反賊佔領過的石門縣,他的實權只是個總兵,但湖廣都司都沒法對他指手畫腳,因為他還有個官銜:五軍都督府僉事。
朱勇的相貌卻是生得好,紅臉虯鬚,一副關公般的長相,若他不當武將還真是費了。朝中諸公背地裡對他的評價是狀貌甚偉、勇略不足、而敬禮士大夫,評價總體還是好的,不過微微帶著點鄙夷。
就好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是為人不錯一樣的說法。其實朱勇多年來養尊處優讀書識字,肚子裡的文章並不是一般的讀書人少。
反而因為見多識廣,有些東西看得淡了,平時懶得在人前炫耀學問。他要心裡沒數,身為勳貴為何要對那些士大夫客客氣氣的?
旁邊還有個身寬體胖慈眉善目的太監,名叫曹善,從徐州過來傳諭然後順便做了監軍太監。曹善這傢伙混得也不錯,在皇帝和“老祖宗”王狗兒面前都很得喜歡。
人也不討厭,雖做監軍太監,從不指手畫腳,一副隨和的樣子。朱勇等待這王典史說完,便開口道:“我明白鳥,正如光武帝徵天水武都,大將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光武帝言‘虜在吾目中矣’。”
“將軍不僅勇武無敵,信手便能引經據典,文采實叫下官等頓覺汗顏,真乃文武全才人中之傑,今幸得一見,我等三聲有幸啊。”王典史立刻一臉敬仰之情,旁邊的官吏急忙附和,頓時將朱勇捧得像天人似的。朱勇摸著鬍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依然饒有興致地看著門板上的沙子,彷彿在思量什麼。
這時一個官吏說道:“汪知縣投降反賊,不知當如何處理,是否拿了投獄中?”朱勇聽到這裡心知肚明,這幫人要個人出來頂罪。若真論罪,在場的這幫人誰能撇清?
不過朱勇也懶得和他們較真,到時候調集兵馬後的糧草和丁夫,石門縣還能負擔一部分,過來就把官吏給一鍋端了,誰來組織本地的人力物力?
甚至於那個汪知縣,朱勇也不想拿他怎樣,打算按照官吏們的意思先上去頂罪,送往京裡,朝廷去審問,該怎麼定罪、是否牽連其它官吏,讓別人心去。
“古人言刑不上士大夫,汪知縣是有功名的人,我平最敬重的也是讀書人。所以還是不要對汪知縣無禮,過陣子派人押送到京師,朝中諸公自有公斷。”朱勇道,他當然不會提本朝對官員剝皮搷草這等優良傳統。王典史等人一聽,忙道:“將軍仁義,所言極是。”朱勇又問:“那汪知縣在何處,沒跑吧?”
“沒跑,咱們看著呢,就在後院待著。
並未為難於他,但他也跑不了。”朱勇道:“我進去見見他,你們沒事各忙各的去。”說罷帶著兩個親隨進了後院,從屋簷走過一間廂房時,他聽得裡面有啥動靜,便從窗縫往裡面看。一見之下,朱勇頓時血脈賁張。裡面有個婦少正起衣服給小孩餵,他盯著眼睛就不想挪開了。
那婦少面容俏麗,肌膚白皙嬌,口更是豐腴雪白,極其誘人。朱勇在家裡也是妾滿堂,婦人們爭相討好,但他覺從來沒有哪個妾能像現在的光景一般,如此誘惑自己。
他戀戀不捨地把眼睛從窗縫暫時移開,看了一眼房門,是反閂著的,裡面的婦少應該被限制了自由。他因此推斷那婦人就是汪知縣的家眷…一個罪官的女人。因為他覺不到制約,找不到任何剋制的理由,所以再難剋制自己心中的火。
他走到了門前,輕輕拉開了門閂,取下佩劍遞過去對親隨道:“看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老爺。”親隨恭敬地答道。門“嘎吱”一聲開了,朱勇走進去。
婦少已經端正地坐好,大約剛才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已經整理好了衣裳,小孩仍然抱在懷裡。她見進來的是一個紅臉將軍,看裝束身份高,便站了起來,抱著孩子微微屈膝道:“妾身見過將軍。”朱勇盯著她的脯,雖然豐腴的肌膚已被衣服遮住,但柔軟的隆起形狀仍然無法阻擋他腦海裡的遐思。
他的目光隨即從婦少的身掃過,停留在裙子後面的翹起弧形上。婦少臉上一紅,低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她想起了上回也是無禮看著自己的張寧,那個“山大王”英俊的,雖然和麵前這個將軍的目光一樣,卻還很有禮節。
想來這位身為朝廷高級武官的紅臉大漢,至少比匪人要懂禮數一些。所以婦少一時間並不是很擔心。
不料朱勇二話不說,竟開始解起帶來,逐一取下了裲襠和身甲,沉重的鐵片被他迫不及待地丟在地上。婦少大急,問道:“將軍想作甚…豈能如此無禮?”朱勇懶得取其它部位的護甲了,急衝沖走了過去,伸手在婦少的上一探,用力抓住了一團柔軟。婦少又羞又怒又怕:“放手…疼!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叫破嗓子都沒用。”朱勇笑道,一把奪過她懷裡的孩子丟在一旁。婦少頓時緊張地想去抱孩子,卻被朱勇攔抱住動彈不得,那孩子被一摔“哇…”地大哭起來。
“孃的,真吵!”朱勇罵了一聲,轉身對著那襁褓一腳踹過去,那團東西頓時就飛了,直地撞到牆上“砰”地一聲大響,然後掉落在地上,頓時沒聲了。
牆上留下一灘血跡和一道血痕,那血跡就像是丟了一團稀泥砸在牆壁上一樣,中間向周圍濺出。
“啊…”婦少尖叫了一聲,身體頓時一軟,跪在了地上,臉比紙還白。朱勇順勢將其按在桌案上趴著,伸手抓住她的裙一撕“譁”地一聲,絲綿被丟在空中飄落。
他隨即摸到了她的褻褲便往下拉,很快婦人的白生生的就敞了出來,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仰起頭直愣愣地看著對面牆上的血跡。
朱勇搗鼓了一陣,便前著向她後面靠了過去…過了許久,裡面一個聲音道:“你家相公是個沒用的軟蛋,讓你嚐嚐大雕,是你的福分。”沒一會兒房門再次“嘎吱”一聲開了,朱勇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目光從兩個侍衛臉上掃過,兩個侍衛站得筆直一臉嚴肅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朱勇道:“想幹就進去,幹完了給收拾收拾,說她們上吊自殺了。”
“謝老爺賞。”倆人的臉上出一絲喜悅。他們隨即就走進門去,只見裡面一個衣衫不整的婦人正伏在地上,頭髮散亂、身上發顫,上衣被撕扯後肩膀光光的在外,溝也若隱若現。
而部更是光光的,上面還沾著汙物,她也沒有整理,只是趴在地上抱著一團鮮血模糊的襁褓哽咽,指甲也在磚石地面上抓破了,樣子極其悲慘。
兩個親隨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小心道:“她都那樣了,咱們再…好些有點喪盡天良。”另一個的喉嚨動了一下,狠狠說道:“老爺賞咱們的,你不要算是什麼意思?”說罷開始脫褲子。
***朱勇徑直出了後院的門廳,走幾步就是簽押房,見王典史等兩三個官員仍然在裡面,正和監軍太監曹善說話。
人們見朱勇若無其事地走進來,臉有些異樣,朱勇見狀倒有些納悶:難道剛才後院裡那女人的尖叫聲連外面也聽到了?
“將軍,不知汪知縣可願意供認罪責了?”王典史問道。朱勇不予回答,他本沒興趣去見汪知縣了,隨口轉移話題:“聽說石門縣以前捉到了亂黨要人,後來被救走。不知審訊過沒有?”王典史正待要答,曹善就搶先說道:“刑訊是錦衣衛的人辦的,現正在常德府馬公公那邊。朱大人原本也打算去常德府,咱們過去問馬公公便清楚了。”朱勇聽罷點點頭:“如此也好,要調兵集結,到常德府最好,這地方地形狹窄、糧草欠缺,不利於大軍聚集。我到此地來,也只是瞧瞧亂黨活動過的光景。”王典史忙道:“那些反賊軍紀倒是嚴明,攻破城池之後並未縱兵劫掠,只是將庫房財物洗劫一空,又敲詐大戶,致使許多士紳傾家蕩產,再也沒有錢糧公了…”
“有多少人馬,兵器鎧甲裝備如何?西南門是被炮擊毀的?”朱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