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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礦產十分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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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被蜀王發現了,蜀王就隨便挑了個其它原因將二子朱悅燿打了一頓,想把他送到京師去治罪,但世孫求情才饒了他。後來蜀王薨掉了,朱悅燿想當蜀王就開始繼續自己的“奪嫡大計”誣陷世孫亂倫、辱罵皇帝等罪。

永樂帝便將他召到京師細問,不巧的是,還沒問出結果永樂帝自己也掛掉了。仁宗即位,繼續管這破事,很快就明白朱悅燿的計,便將他罵了一頓打發到武岡、後來又讓他到了這澧州。

朱悅燿覺得自己倒黴,沒當成蜀王被到這地方就罷了,還沒住多久居然得知石門縣城破,就在自家旁邊,隨時打過來,自然是寢食難安。***朱銳耀走在廊廡上,回顧自己這狹小的王府,毫無留戀地對走在側後的府丞道:“澧州城牆又矮又小,萬一叛賊打過來了恐怕是抵擋不住,咱們還是趁早先離開罷!”留著山羊鬍的李府丞立刻勸道:“萬萬不可,王爺三思。”朱銳耀站定,轉過身來,李府丞便上前一步降低聲音悄悄說道:“其一,國家有典制,藩王未經允許不能離開封地。其二,雖然眼前事有緊急,但王爺是被貶到澧州來的,若非萬不得已還是要謹慎行事。故臣以為,輕離澧州絕非上上之選。”

“若是反賊打進城裡來了,該當如何?”朱銳耀皺眉道。李府丞道:“兩個辦法,首先咱們不是修書到湖廣都司告急了麼,地方都司很快應該拿出一個辦法。

其次,王爺只需把王府的衛隊侍從派出去,盯緊南面各個路口,若是見到了反賊兵馬北上,就快馬回來報信,到時候咱們再走也還來得及。”朱銳耀踱了幾步,一甩袍袖生氣地說:“我本在成都蜀王宮,為何要在這僻壤擔心受怕!”他雖然在罵,但並沒有否決李府丞的建議,李府丞也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銳耀應該也懂的,李府丞的建議才是更好的辦法,輕易離開番地確實影響不好,既容易授人口實、也會造成名聲不好。***湖廣都指揮使司在武昌府,雖然距離石門縣有數百里之遙,但軍情急報往來十分快速,從庭湖西各地報來的軍報最多一天一夜就能送到。

指揮使常孝廉陸續得到了各方傳來的消息,一面知會三司,一面制定應對之策。先是從石門縣派到嶽州府告急的衙役,被送到了嶽州府,說是有一兩百來路不明的反賊攻城。接著嶽州府確認“賊兵強悍不可擋,陷石門縣”武昌都司綜合信息,認為攻打石門縣的叛眾不超過五百,一開始想知會湖廣三司對嶽州府下令調兵去收復石門縣。

但很快都司又得到了另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攻打石門縣的叛眾和一個“教”有關,而那個教派又牽扯建文餘孽,原來是廠衛負責的案子,廠衛下來的人就在常德府。

都指揮使常孝廉覺得這事兒有點複雜了,不便貿然手,接著就決定先向兵部發塘報告急,把事兒甩給兵部決定。

事情還沒完,很快澧州的華陽郡王又派人來告急了。都指揮使司的人翻開地形圖一看,澧州確實就挨著石門縣,而且是從石門到澧州是沿河順,若是叛軍順而下很容易就能兵臨澧州城下。

大夥兒都不願意表態了,畢竟事關藩王,誰也不想擔這個責任。只不過旁邊有人重述著華陽王在蜀王宮時奪嫡的那檔子爛事,大夥兒都指靠常孝廉來拿這個主意。

常孝廉正摸著下巴琢磨著什麼,也沒有馬上表態。周圍這幫人說華陽王奪嫡被貶到澧州的爛事是什麼意思?常孝廉琢磨:他們本就不想去管那什麼華陽王,卻要慫恿我來背這個責任?

常孝廉雖然管兵事,卻也是官場混的人,裡面很多彎彎繞繞都是懂的,良久之後才若有所思道:“華陽王畢竟是皇親,萬一出了啥事,說咱們救援不力,這無論如何也不是能輕鬆了事的…

離澧州最近又能調出兵馬的就是九溪衛,要不讓九溪衛先調兵過去保衛澧州,如何圍剿還是等兵部的意思?”指揮僉事小心提醒道:“軍臺若是下令九溪衛調兵去了澧州,一則便不能策應更近的慈利縣。

二則等兵部派人下來協調兵馬時,九溪衛的兵馬去了澧州,就失去了四面合圍的大好形勢,生生給反賊開了兩個口子…”常孝廉立刻反問道:“張僉事的意思,是讓九溪衛按兵不動,先不管澧州?”

“沒、沒…”指揮僉事趕緊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下官可沒這麼說過,大夥都聽見了,下官何曾這般說過?下官只是就大局形勢實事求是提個醒,利弊如何權衡不還得軍臺決斷麼…”另一個官也附和著攪渾水展示一下自己存在:“張僉事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軍臺也是多方考慮。若是按兵不動,自然是有四面合圍的大好之勢,可澧州防禦脆弱,華陽王便處危地。

可將九溪衛兵馬調往澧州的話,到時候對付石門縣的反賊時,萬一那些反賊要跑,卻不好圍住。這事確是有些為難。”突然有個絡腮鬍大漢沒好氣地說:“有啥好為難的,啊?石門縣不是說就幾百人麼,馬上下三道命令,分別給九溪衛、永定衛、常德府,各出一部兵馬,三面進擊收復失地,反賊有啥辦法?

三面合擊之下,他們還敢臨時去打澧州不成!反賊又和華陽王沒仇,為何要玩命非去攻城?”常孝廉回頭打量了絡腮鬍大漢一眼,皺眉道:“這誰啊?”一個老頭官兒忙呵斥道:“好好聽著,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就憑你能想到的法子,大人們還能想不到?”大夥聽罷便懶得再搭理那絡腮大漢。就在這時,一個吏員急衝沖走了進來,在常指揮的耳邊說了兩句話,常指揮道:“叫人把信送進來。”那吏員便出去把信使叫了進來。常指揮得到書信,看了一遍遞給張僉事,回顧左右道:“華陽王又派人來告急了,說澧水岸邊有反賊在徵用船隻,可能要走水路去打澧州。”

“順水的水路,從石門縣出兵澧州,確實走水路省力。”一個人說道。

“不能不救啊!”常指揮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先保華陽王罷?如何收復失地兵部來的人自有辦法,況且那股反賊來頭複雜,咱們不便手。”

“請軍臺決斷。”眾人作禮道。常指揮輕輕拍了一下大案,說道:“下令九溪衛指揮,選出能用的兵馬來,儘快趕到澧州駐防,不得有失。另外給華陽王回書,讓華陽王先安心,咱們正在調九溪衛兵馬入防澧州,可保澧州及王府無虞。”***天上飄著小雨,哪怕是在南方,這個時節一下雨也是冷颼颼的。西南門外的平地上更是被一大群人反覆踩得泥濘一片,那些在泥濘裡排隊走來走去的人正是侯茂的人,大勝寨的人陸續遷到了石門縣城內,從中選出了一百五十號青壯組成的新兵,正分隊在練隊列。

城裡房屋人口密集,找不到比較大的空地。城外大部分地方是高低不平的丘陵地,方圓一里的平地都不好尋,唯獨這西南小門外地勢平坦,就變成了軍隊的校場。

校場邊搭著一個草棚,就像路邊的茶水攤。當然並不是茶水攤,這天氣茶水攤也沒生意。草棚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侯茂,一個是張承宗。原本是辟教分壇壇主的侯茂,搖身一變快地接受了新的身份:永定營左哨第二大隊百戶官。

而張承宗是從第一大隊調過來任副百戶官的,他卸任後的總旗官由一個叫黃勇的隊正接替了。張承宗雖然是副,但訓練新軍基本都是他在持,他才能把鳳霞山那一套隊列軍紀訓練用在新軍上。

張寧選中承宗負責這件事,主要是看中他為人穩重識體,而且識字。承宗不負所望,先在新軍裡選拔了一批低級軍官,教會他們隊列,然後讓那些總旗隊正分別去訓練士卒。

隊列訓練內容其實並不多,無非就是立正、向右看、齊步走、正步走等常規內容。但張承宗發現訓練這幫人並不容易,大勝寨出來的那幫烏合之眾的資質比起第一大隊的武士差遠了。

第一大隊那個班底以前就是鳳霞山的武裝力量,個個都習刀槍,常年練習武藝,本來就可以拉上去幹架的人。而大勝寨來的這批人大多數是農夫出身,業餘乾點裝神鬼的事悠忽老百姓,有一部分跟著侯茂打架鬥毆有點身手,卻也欠缺軍紀意識。

而且南方丘陵山區的鄉民,一般都是散居,組織本來就差一些。於是就出現了現在的場面,校場上的叫罵聲、鞭子聲不絕於耳,新任的那些低級軍官十分棘手,本來又是人,難免打罵不斷。

那些新的士卒有的列隊時撓頭搔耳的、有齊步走分不清左右的,還有不懂軍隊裡上下絕對服從規矩的,和軍官對罵的,總之得有好一陣才訓練得出來。

不過總體還算好,大夥兒也懂得不武裝起來就只能任官府魚迫害。而且衣服軍械口糧都是發放,還有兵餉領,新兵只有五錢銀月餉,但能有一份純收入也是不錯的待遇。

侯茂看著外頭的小雨,又見地上全是泥濘,忍不住說道:“這天兒不好,要不今天就別練了?”張承宗淡然道:“這點雨算什麼,咱們在鳳霞山訓練的時候,有一次正在練習行軍,每個人身上背五十斤東西在暴雨裡的山路上走了二十里也沒停。”侯茂聽罷強笑了一下,只得附和道:“那聽賢弟的,這訓練軍士之事還得你說了算。”過得一會兒,張承宗拍了拍手裡的縣誌,說道:“原來這石門縣自宋代起就有礦都之稱,礦產十分齊全,要不是今天聽那縣衙裡的王典史說起,我倒注意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