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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漸漸塾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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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到張寧,便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匣子,因為這個木匣子太大張寧沒法放衣袋裡就拿在手裡。他剛要上馬,一手拿僵繩一手要扶馬背騰不開手,就把木匣遞給桃花仙子,隨即翻身上馬。桃花仙子拿著瞧了一會兒:“為方泠買的胭脂水粉?”

“不是胭脂,送給你的。”張寧很隨意地說了一句。桃花仙子笑道:“你專門去購置的東西,送我幹嘛,不是天天跟你身邊?別開玩笑了。”

“真是送給你的,方姑娘又用不上。你要是不喜,丟了便是。”張寧輕輕踢了馬腹,繼續往前走。

桃花仙子愣在那裡,也不知是真是假,當街不方便打開,只好緊緊抱在懷裡策馬跟上張寧。回到沅水茶園,很快就不知桃花仙子跑到哪裡去了,大約是心急地去看她的禮物。

張寧心道:果然無論什麼女人,都喜歡收到一些特別的小禮物。他先回別院,正要去見方泠時,在門外就聽見裡面吵吵嚷嚷,桃花仙子大聲嚷嚷:“真是平安送的,你不信問他!”一會兒她的聲音又道:“哎喲,不要你貼,我還沒想好用什麼紋案…”張寧走到門口,被她們倆人發現,桃花仙子臉上頓時一紅,拿著東西低頭向方泠的臥室裡走。倒是方泠大大方方地上前來雙手疊放於腹部微微屈膝作了個萬福。

“不必多禮。”張寧掏出信封來“本來給你寫了一封書信想送回來,不料有事回常德城能見面,白寫了…反正都寫了,還是給你罷。”***張寧無意間發現二十餘年前姚姬留下的那張生辰八字、生算成陽曆是十月中旬,天枰座,和前世巧合一樣的星座。

他本來不信這玩意,但以前受身邊的女人的影響了解不少。按照星座的說法,天枰座的人適合做藝術家…而且善於際和平衡人際關係,細想起來其實還是有點準。

本來這陣子就比較忙,回到沅水茶園時已近中午,下午又得出城。不料在空隙中一點點時間就把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哄高興了,他發現自己好像天生就很擅長這個。

吃過午飯,張寧便叫來幾個比較親近的人安排事宜。桃花仙子最先到客廳來,她見屋子裡只有張寧坐著等,便上前來輕輕問道:“下午要出門,我中午換了身衣服,還有你送的那東西,我試了一下,你瞧瞧怎麼樣?”她剛進門時,張寧就發現了她臉上的面紋,紅的一隻蝶正好覆蓋在那條疤痕上,不仔細看就好像純粹是一種裝飾、而非掩飾。張寧便隨口說道:“你這身青的衣服彩單調,頭髮上也沒有裝飾,正好面紋的紅點綴得恰到好處。

而且這隻蝶的翅膀也很生動,如果是攤開就是呆板了,就像書裡夾的標本一樣沒有活氣。”

“嘖嘖。”桃花仙子出笑道“張大人出口成章,說的話真有意思。”張寧這才發現桃花仙子這身打扮好像要出門一樣,正好沒一會兒其它人也來了,他便說出安排,只帶老徐和文君祖孫去鳳霞山,而其他人留在常德府…

桃花仙子聽罷果然臉上的失落非常明顯。這樣安排也是沒辦法,張寧去鳳霞山的目的是試造兵器、為造反做準備,如果身邊帶著一群女人給人的印象就不太靠譜,太像紈絝公子。

特別是桃花仙子身體已經成,女特別明顯、翹太過惹眼。徐文君不同,她的身份是老徐的孫女,而且因為年齡小面相帶著稚氣,身材也瘦,在身邊要好得多。

小妹也得有人照看著,張寧就託付給方泠和桃花仙子。沅水茶園的常事務主要讓趙二孃負責。下午準備好了馬匹行李,便由秋葉和一個做嚮導的教徒帶引,一行人出西城上路。

先走了一段驛道,很快通過了庭湖西平原地區,離開驛道進了山。他們又走了三四天的山路,這段讓張寧真是昏頭轉向了。

路很難找,彎彎繞繞山坡下坡十分崎嶇,沿途大部分是人煙稀少的大山叢林,偶爾能看到種著莊稼的梯田,還有苗族、土家族的寨子。

要不是有嚮導,這麼曲折的山路張寧等人肯定要路,就算知道方向也很麻煩,因為這個地區不是平原,如果只朝一個方向走肯定走著走著沒路了,常見幾百米高的大山,荊棘樹林叢生,沒有路怎麼通過?

就算能爬過去效率也太低了,怕一個月也不一定到得了。走走歇歇,第五天上午翻過一座大山,終於看見了一處房屋密集的村莊,正在對面的山腳下。

只見那些房屋背靠大山,面臨山谷中的一條河,此時空氣清新幹淨,綠油油的山、白的河水、河邊淡青的石子都清晰可見,彩明快賞心悅目。張寧眺望一會兒,不讚道:“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秋葉笑道:“等幾個月後山的楓葉紅了,比現在更漂亮。”張寧回頭說:“秋葉對此地很?”

“來過幾回。”秋葉撿起地上一枯枝,長長呼出一口氣“以前教主夏秋冬四季取名護教之職,我就是想著這裡的楓葉很好看,所以選了秋字。”

“原來如此。”張寧道“不知秋葉本來叫什麼名字?”她笑了笑搖頭道:“姓秋,名葉。”那晚在辟教總壇,光線太暗沒瞧清楚,這時才看到她的臉上略施粉黛,雖然也是紅齒白,但長得只是一般,不知道那天這麼想的,竟和她搞到一塊去了,可能是被姚姬給氣的。

張寧道:“我的舅舅姚莊主就在對面罷?咱們別歇了,一口氣走過去,到了地方再歇。”一旁的老徐說道:“看著不遠,走估計要一個時辰。”果然被老徐給說中,他們下山過河時,都快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張寧的飢腸轆轆就能判斷出大概時間來。

河邊上有幾個後生等著,在那裡瞧著張寧他們慢慢過來,見面後秋葉上前說了一陣話,驗了身份,這才帶他們進村。

村口有一道用木頭修建的牌坊,像一扇門一樣。這種東西在城鄉常常能看到,也許人們習以為常,但在張寧看來古古香很有點韻味。

一眾人走到這牌坊下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後生說道:“莊主正在神殿議事,估計不能接待客人,俺進去悄悄和二郎說,讓他來待客。”進了村子,只見一條寬大平坦的土路,土路北面有一座這裡最大的房子,附近的房屋也修建得緊湊而錯落有致,很有點城鎮規劃的痕跡。很顯然這個村莊不是自然發展而來,否則房屋不會這麼有序,應該是遷徙來的人後來修建起來的。

皮膚黝黑的後生徑直向土路北面的大房子走,應該就是他口中的“神殿”張寧等人只好和剩下的村民在路邊等著。奇怪的是各條路上沒見著村民,也沒見到人幹活,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這麼多房子應該住了不少人才對。

張寧遂東張西望觀察四周的狀況,發現這個村子確實規劃得很好,陽溝排水渠等細節可見一斑。他無意間想象這些人剛遷來時肯定一無所有,卻能建立起一個竟然有序的村鎮。

其實這時候中原的漢人已很有組織,分工、秩序的文明程度已達到了相當的高度,如果是山中的土著肯定無法建立起這個村莊來。

等了一會兒,神殿那邊就有兩個人遠遠地走過來,走路的姿勢看得出來應該都是男的。張寧想起剛才那後生提到的“二郎”是姚和尚的兒子?那應該叫表哥還是表弟?***路上的泥土有點溼潤,昨天這裡應該剛下過一場小雨。雨後天晴的子是最乾淨的,綠的山、褐的路、青的瓦,顏明快清晰,就像剛剛被洗滌過一般,空氣也異常清新,不錯的一個子。張寧喜歡這樣暖和的子,面有涼涼的風。從“神殿”裡新出來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皮膚白淨、眼窩微陷、鼻子不塌,面相給人的覺比較順眼,張寧想起剛才的後生說進去找“二郎”猜測這個年輕人大概就是姚和尚的兒子。

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在此之前,甚至沒從姚姬那裡得知舅舅姚和尚有個兒子。沒一會姚二郎就和皮膚黝黑的後生一塊兒走近,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靦腆,一副不知道怎麼說話才好的樣子。

畢竟在這山裡的人很少接觸生人,加上年輕閱歷比較少,際應酬恐怕不太嫻。張寧比較鎮定,主動開口自我介紹:“我叫張寧表字平安,奉家母之命前來拜望多年未見的舅舅。

家母姓姚,舅舅便是此處的姚莊主。剛才我們行至河岸,是這幾位兄弟帶進村子來的。”姚二郎聽罷忙打拱行禮,一開口口齒倒是清楚明白:“姚莊主就是我的父親,咱們早得了消息殿下要來。只是今天出了急事兒,父親不能親自相,命我前來接,臣拜見…”說著說著腿上動了一下,好像想行跪禮又有點猶豫,畢竟張寧看起來也非常年輕。張寧一瞧,自然地扶住他,和氣地說道:“咱們是表兄弟,我建文四年生,應該比你大一些?”姚二郎忙道:“是,表哥要大三歲。”見張寧親切微笑著點頭,他又說道“咱們這就去神殿見我父親,他正有要緊的事在和鄉老們商量。”一行人遂一起往前走,張寧的表情依舊,親切中帶著熱情,但並沒有再問村子裡在商量什麼要緊的事,雖然心裡比較好奇。或許在官場裡潛移默化學到的為人之道影響了他,對於不悉的人,熱情客氣、但少說話是比較好的相處方式。

不過一番寒暄之後,姚二郎的情緒倒是被提起來了,漸漸絡,一面走一面主動說:“百十里地外有一窩山匪,為害鄉里、劫掠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