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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剛翻裑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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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剛上甲板便不注意到了船頭的一門火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同行的王儉見狀說道:“碗口銃,這是朝廷的運輸船,裝有武備。”張寧點點頭,又觀察了甲板上拿著火槍的一些水兵,心道這些火器也許不先進,可忽然見到古代士兵居然有槍有炮、和想象中有點出入,所以多少有點詫異。

終究只是運糧船不是兵船,甲板上只看見一門碗口銃和十幾名水兵,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穿短衣的水手和壯丁,還有一些遊歷的文人和商賈乘客,這船上的人員雜還有官員,實在是什麼人都有。

于謙有官身,乘船有優待:一間單獨的船艙給他們五個漢子住。這確實是優待,畢竟帆船不是遊艇,還要裝載大量糧食和貨物空間有限,那些苦力壯丁只能許多人擠在第二層的船艙裡、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張小吊還得輪換睡。

船在碼頭上停留,在裝載自南京出發的貨物,慢的樣子看起來絲毫沒有緊張的氣氛,在甲板上忙碌的水手瞧見遠處的河邊有洗衣服的婦人,空吼了幾嗓子臊人的俗謠,引得船上的眾人哈哈大笑。

于謙也相當淡定,四平八穩地坐在竹簾旁邊喝茶等著,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艘船估計要明天才能駛入京杭大運河,與其它運糧船會合組成船隊北上,屆時船隊定然浩浩蕩蕩。”

“是是…”王儉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時不時往窗外看。船艙裡的五個人,也就只有于謙最淡定,他回顧左右三個手下的臉上神情都不怎麼自然,但對張寧的表現卻比較滿意,不過張寧沒于謙那麼適然,他看起來很憂鬱,大概是擔心安全?

張寧想得最多的其實是家裡的妹子,這會兒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折騰了半天雲糧船總算拋錨起航了。

五個人顯得很沉默,于謙不提正事,其他人也知趣地絕口不提,又沒心情聊其它的,於是氣氛很沉悶,于謙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其它人也就默默各自無聊地待著。

張寧伸手到內衣袋中摸了摸,摸出來一個紅的吉祥符,左右沒事幹就拿到窗下翻來覆去地細看把玩。忽然于謙開口道:“平安信這個?”張寧抬起頭見於謙面帶微笑,也就故作輕鬆道:“聖人不語怪力神,東西是別人送的。”王儉搭腔道:“一定是哪個姑娘送的,爺們誰送這種東西啊?”張寧笑而不答,心道古代一群男人在一起和現代其實有某種相通之處,話題很容易扯到某漂亮娘們身上,如果大家都見過的娘們,聊起來就更和諧了。于謙道:“對了,平安是南京人,會游水?”張寧答道:“會,小時候喜歡偷偷和夥伴到河裡玩水,游泳是學會了的。只不過後來大了顧忌廉恥,很少赤膊到河裡去游泳,水不怎麼樣。”于謙點點頭:“讀書人嘛,確是如此。”大夥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有時候又靠在艙壁上瞌睡,一直到吃過晚飯仍然平靜無事。

這陣子江蘇水網上的風力不錯,入夜之後糧草仍然升帆航行並沒有停靠。五個人昨晚在南京折騰了整晚,白天在船上搖搖晃晃也沒休息好,大多都疲憊地睡下,張寧也不知怎麼睡了過去。

半夜裡張寧忽然被人碰醒,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黑暗,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自己在大明朝的一條船上。

“噓!”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張寧便保持著原狀一動不動。于謙的聲音:“醒了?”張寧小聲“嗯”了一聲。

于謙沉聲道:“我們幾個人到南京後,楊大人不放心又派了兩個身手不錯的人來。也就是說自從昨晚我們暴之後,還有兩個咱們的人對方不知道,他們現在也在這條船上。

等我說完,你就走出去然後去船尾如廁,有人會帶你離開船走陸路。有個叫羅麼娘的人是楊士奇大人的女兒,你可以信任她,聽她的安排就行。”剛剛醒來的張寧頭腦還有點懵,心想:楊士奇的女兒姓羅,他一個朝廷大臣之女跟娘姓不成?

還有自己一行人大搖大擺從南京出來乘船,這船又慢的在碼頭就耽擱了大半天,對方肯定早就在船上安排好人手,不用猜這個船艙周圍肯定有眼線盯著,這麼走出去如廁就跑了,當人家是傻瓜?于謙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妙計不會就是這個爛招吧!他又覺得於謙也不是那種人,再說起先見他淡定的樣子,相信不只這麼簡單。於是張寧便站了起來,不忘對於謙抱拳行了一禮。于謙道:“去罷。”張寧卻找了火石先敲燃火摺子,這才拿著火摺子出船艙。剛到甲板,風大火摺子頓時被吹滅了,他便用袖子擋住留著火星,不動聲地向船尾走去。

船上穿短衣的下層船員小解一般就在甲板上到河裡了事,但大解蹲在船邊上的話比較危險也太難為情,還有那些有點身份地位的乘客也會注意形象,所以船上除了少量馬桶還有一處公共廁所。

張寧上船後就前後去過兩次廁所,那玩意和現代的火車廁所原理差不多,有一個斜坡,汙物直就排到河裡去。甲板上風聲帶著旗帆“噼啪”之聲,河裡的“嘩嘩”聲,下半夜在外面的人很少,張寧能看見的只有兩個,估計是當值的水手,其他人都在船艙裡,外面實在冷,那兩個呆甲板上的人身上穿得跟過冬似的。

他們看見張寧蒙著火星往船尾走,也沒搭理。走到船尾時已經瞧不見一個人,白天甲板熱鬧忙碌的場面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寒冷的夜風,帶著一股子好似腐爛魚蝦的腥臭味兒。

那間廁所就在前面,門口還掛著一盞灰暗的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馬燈。張寧腳下沒停裝作平常的樣子走過去,他看不見哪裡有人,但心裡清楚除了廁所裡有人外面什麼地方也有眼睛盯著自己,心裡難免有一點緊張。***“嘎吱”一聲微弱的木頭摩擦出來的聲音,張寧輕輕推開門埋頭走進了廁所隨手又把門閂上,開門的瞬間他已發現門後站著兩個人。

這時廁所裡的氣氛相當詭異,裡面的兩個黑衣人一言不發,張寧也沒說話,好像那兩個人是透明人一般。他不動聲地吹燃了火摺子,拿在手裡一照,只見兩個一高一矮的人瞪著兩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倆人穿著一樣的黑短衣,一男一女,很容易分別,沒有所謂易容術的話女扮男裝基本是扯淡,除非女的長得和哥一個造型。

而面前這個女人臉就太明顯了,沒有哪個男的眉會修得像她一樣細,皮膚也不能這般細膩,還有她的脯明顯漲著。

這女人個子高,比張寧矮不了多少,身材比一般的小娘飽滿,大腳。另外一個是男的,高高的個子和張寧相差不大,不過長相差異比較大。

張寧先向男的拱拱手,然後對女的做著嘴型沒出聲:羅麼娘?女的點點頭,總算脫離了木雞一般的狀態,馬上伸出手分別指了張寧和另外一個男子,做了一個換的動作。

張寧頓時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他們的計劃,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而羅麼娘則去取後面的一塊木板,張寧注意到除了這塊木板旁邊還放著一塊。

換好衣服,男子告辭要出去。張寧忙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等他回過頭,便拿起手裡的火摺子、再做了個用袖子擋火摺子的動作,小聲說:“遮風、擋臉。”把火摺子遞過去。男子接了火摺子,等張寧和羅麼娘站到門後,他便吹滅火摺子開門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門再次關上後,羅麼娘仍然沒動,張寧也就沒動。等了好一會兒,確認沒有意外後她才指指後面的那個被取了木板的,張寧會意輕輕過去翻出去,外面有一條繩子,他便抓住繩子用腳蹬在船邊上,這裡的風比甲板上還大,他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下面的白花飛濺,他的褲子很快就溼了。片刻之後羅麼娘也爬了出來,她的手裡抱著兩塊木板,遞了一塊下來讓張寧接著,她忙著把另一塊鑲在那個船上。

忙碌了一會,張寧見她搞好了,就小心翼翼地向下面滑。這繩子真是搞得細心,每過一段就拴一個大疙瘩,爬繩子時省力很多。張寧梭到了水面上,抓著繩子被船拖著走,渾身立刻溼透,晚上的水很冷,他覺身體好像快僵了。

正等著羅麼娘也沿繩子梭下來,忽然他覺手上一輕,身體就脫離了船邊,那娘們在上面就把繩子給解了!

這狀況沒讓張寧想到,意外之下有點猝不及防,身體突然掉進河裡因為慣又向前衝了一段路,手裡的木板卻一不留神沖掉,一個頭撲來張寧被嗆了口水,忙撲騰了兩下本能地想抓東西卻什麼也抓到,心裡一慌又喝了兩大口水。

前世的他兒時確實是會游泳的,可年齡增長工作繁忙已經很多年沒習慣水,加上張寧的身體是個旱鴨子,驟然之間他搞得手忙腳亂的只覺得心慌氣悶,別提多難受。

還好他折騰了幾下冒頭到一口氣,總算遊了起來,這游泳跟騎自行一樣,只要學會了多久也忘不了,只是生疏練的差別。

現在他就十分生疏,而且今晚風大河裡的子不小,黑漆漆的他胡亂遊這會兒,面撲來的子又灌了幾口進他的口鼻,他頭昏腦脹四肢發軟。

“木板呢?”一個女中音喊道,接著一隻手托住了他的口。他氣短心慌之下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她,只覺得入手處非常軟、手非常好,頓時羅麼娘氣急敗壞地喝道:“畜生,你抓什麼?!”張寧回過味來,抓到了她的房,趕緊放開了。倆人折騰了好一陣,很不容易地游到岸邊。張寧爬上岸立刻吐了一大口水來“咳咳”地咳嗽,剛翻身坐起來,突然“啪”地一聲響,他的臉上劇痛眼前金星亂串,被羅麼娘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