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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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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隻手伸向她的肩膀時,她差點就要破功而張開眼了…

鎮定,雷鎮定。對,她要以靜制動。就在她的腦海裡才掠過這個念頭,她的身體很快地就被歹徒搖晃了一下:“老師,老師。”對方邊搖她邊喊,但她就裝死裝到底。

“如何,沒醒?”第二個歹徒的聲音響在她的腳底附近“怎么會還沒醒?”伸手搖她的歹徒跟了上去“祥哥,你真的要放了這個老師;你不怕jerry少爺的女友生氣?”祥哥彷彿踱向了這個建築物的角落。因為他說話聲已變成了悉率聲,雷將耳朵豎的老高:“既然知道了她是…那我不能…”雖然殘留在鼻腔的葯仍讓她有刺麻及視線瘓散的情況。但,她知道“天助自助者”她不要再繼續猜測了,那費時間,她必須自行掙脫,然後趕緊逃生。

一旦確定了這個想法後,她冷靜不少了;一邊飛快的審視了她所身處的環境,一邊輕動了一下自己。

眼前,應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廢棄農舍,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告訴她現在大概已經是晚間,那么她應該已經昏超過三個小時以上。

罷才聽到歹徒的簡短談,她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就是他們要綁架的對象;然而,歹徒應該是有放她的念頭,有了這個認知後,她準備站起來,讓歹徒知道她已經醒了。

喔,不。很可能是他們故意這么說,好讓她主動對他們表示她醒了“人鹹鹹”他們可以來做掉她了。

這她不得不選擇第一個做法,趕緊逃生。

於是她飛快的搖動了一下她自己的身體,啊!歹徒居然沒有綁她?而且她也沒有手麻腳麻的覺。呃!不敢再往下繼續想,她爬了起來,藉著她所躺的位置有些陳舊農具的遮掩下。她蹲低了身體,不自然的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腳,往這個廢棄農舍中的另一個門移去。

歹徒間對於要不要放她,好像還有些意見;呵,她在心底竊笑,兩位老兄您們就討論久一點吧。

看準了門口後,雷衝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是我女兒的老師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她是小牛津幼兒園的雷老師,那我怎么還能做這種事?不能,我做不下去啊。”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祥哥,蹲在這個位於金山的廢棄農舍角落裡,正與內心的良知戰不已。

“其實,我也覺得jerry少爺這么做不對,但是誰叫我老姐就是他老爺子開的酒店經理。我不做的話,他大少爺就要叫我老姐滾蛋,還說要掀我以前當過‘馬伕’的底…於…”蹲在一旁年紀稍輕的另一名青年,越罵越生氣,霍然一起,忿忿的摔掉手中的菸蒂。

這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緩緩地站起“小三,不要掙扎了。既然jerry少爺也想收手,不如我們…”

“啊,祥哥。看…”被叫做小三的青年,看到了對面一組廢棄了的碾米機後,有一道身影,閃向了對面的門;立即地,他打斷了另一個被他稱為祥哥的男人的話,指著門口“原來她剛才早就醒了。”他們一起奔向門外,往外一看。只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女人,如今以可能會摔斷頸子的速度,不要命的往他們停了“小發財”車子的方向奔去。

“雷老師,雷老師…”祥哥首先衝出。不阻止的話,車要被開走她鐵定會去報案的;那么到時候,他原本要放棄,不再參與這次擄人傷害的想法,就會來不及講,而就算跳到黃河洗也洗不清了。

“雷老師,停下來。雷老師,雷老師…”小三比祥哥年輕許多,腳程更快,眼看雷就要被追上了,他不斷的叫雷停下來別再跑。

“救,救命,誰來救我?”起先雷又急又怕“士鋒,士鋒…”眼看小發財箱形車就在眼前了,她忘記腳軟與問的刺痛,不停的往目標奔去。因為歹徒發現她醒來,並且也追出來了。

忽地,遠遠的產業道路上,一輛車駛來,雷停住了腳步…

士鋒的車子遠遠的還沒開到這邊時,他就看到了一個苗條高挑的身影,拼了命的往前跑;不久,後面就緊跟著兩個人在追著,他的心差點沒跳出來。

車還沒完全停下來,士鋒就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一張開雙手,雷便立即奔進他的懷中。

“你有沒有怎樣?你有沒有怎樣?”士鋒來回上下的不斷審視著雷的全身,紅的七分袖襯衫,黑的端莊窄裙,應該就是一大早她穿著去上班的衣著;一切都是那樣的完好無缺,只是她的眼下有著令他心疼的陰影。

最後他的目光定在她的小骯前“跟我說,這裡…”抖著手,他撫向她的小骯“有沒有怎樣?”

“沒有。”雷笑著搖頭,驚魂甫定後,人也跟著虛軟了下來“我很好。士鋒。”

“嗯。”得到了保證後,他看了一眼站在雷身後的兩個男人“他們都告訴我了,你們還不走?”

“嗯…”樣哥與小三紛紛互覷了一眼,然後往自己的車子走了去。

聽到了士鋒的語氣,雷詫異的望了他一下,原來他也知道了祥哥與小三是文瑄叫jerry派來綁她的。

“你都曉得了?士鋒。”在車子的引擎發動聲中,雷忍不住憂心的問;那文瑄呢?事情水落石出後,她最擔心的就是文瑄。

“你們。不準走!”士鋒的車子走出第二個人,是文瑄;她一臉桀驁的走向要開走的小發財箱型車前“jerry吩咐你們做的事還沒有做完,你們敢走?”

“瑄瑄!”士鋒喝斥著文瑄,同時也不由自主摟緊了雷

但文瑄卻充耳不聞,不斷的拍打著駕駛座的車門“下來,下來。我命令你們下來!”

“夠了,瑄瑄。”士鋒放開雷,走向了文瑄後,一把就將她扯離車邊“你還不知反省?人家都不理你了,你沒覺嗎?”

“哼。”文瑄從士鋒的手中出自己的手,然後跑向士鋒的車子,從裡面再拉出了另一個人“jerry你去叫他們下來,你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做到。”罷才在跑車裡,被文瑄的爹地看到了他在青天白之下,對他女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時,jerry早就沒了威風。現在看到這樣,他還敢再說些什么嗎?

“別這樣,糖。算了,算了啦。”揮揮手,jerry叫小發財車子中的兩個人先走。

“不!”文瑄阻擋在車子的前面,她發出一聲惱怒的嘶吼“什么叫算了,什么叫認了,什么叫不懂事?我,偏,不…”她霍然的衝到了雷的面前“雷,你怎么不去死?!我恨你,我恨你!我本來還可以饒你不死,可是你不要臉,搶了我爹地不說,還懷了他的baby…”她胡亂的揮打著她。

眼見文瑄的無知,雷簡直心痛到了極點。從小被裴家珍愛長大的她,該是裴家的甜小天使才對。

“文瑄。”她反抓住了文瑄的雙肩“可是我愛他,我沒有死纏著裴士鋒不放。”這次她要大方的承認,再也不要畏縮了:“更沒有做丟臉的事,我愛他,我愛士鋒啊…”當場,不但文瑄呆怔,就連所有在場的男人對於雷大膽的“示愛”也都折服不已,還沒有聽過有人“愛”是這樣大聲,旦是瀟灑大方的承認。

士鋒更是如雷貫耳,因為他總算是聽到了雷親口說愛他了;雖然不是對著他說,但仍是心滿意足,因為保守害羞如她,要這樣大膽的在眾人面前說出示愛的話,那要有多少勇氣啊。

他走向雷與文瑄“聽到了,滿意了吧。”他拉開她們兩個後“我和雷老師是相愛的,沒有誰要纏著誰不放,我們愛的心甘情願,愛的瀟灑大方;因此雷老師肚子裡的baby是我們彼此相愛的結果。”正的以眼神端視呆滯了的文瑄。

原本滿眼全是怨懟的神情,那真不該出現在一個年僅十二歲還屬於天真活潑兒童的眼裡;但近距離下。雷可以清楚的讀出,文瑄的眼中。正逐漸被潰敗後的沮喪所填滿。

“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對愛的體驗有多少;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我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幸福。”雷實在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解釋如此哲學的問題,她看著文瑄的注意力全集中至自己的身上後,這讓她更加的把握住,趁機要替小女孩釐清愛情的定義。她繼續篤定的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如果我愛的人,他覺得我的愛是個負擔,不會讓他快樂,純粹只有痛苦的話。為了愛他,我真的會完全尊重他的做法,即使是他選擇要離開我。但,反之如果他認為與我相愛,是甜無比,更或者還能開創他與我人生的一件事,那么,就算是有幾千、幾萬個的理由,要迫使我們兩人分開,我也會盡我所有的力量去阻止。哪怕最後必須付出的代價是生命,我也會義無反顧,我體驗出的愛就是這樣。文瑄,你能瞭解嗎?”真的,原來雷真的是愛爹地的。

而不是像爹地以前的幾任女友,被她自己虛言恫嚇一下,就都紛紛分手了。

愛一個人就是要對方幸福,這是雷所體驗出的;反觀她自己呢。

她只是因為好勝,她只是想要爭強…喔,天!

瞬間,在她小小的心中,妒意所砌成一堵冰牆,在雷的注視下,完全崩塌了。

“天哪!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文瑄低頭看著自己差點染血的雙手,羞愧的自語著“我差點就要做錯事了…”

“沒有,你沒有做錯事。”雷摟住文瑄“你及時煞車回頭了,因此你仍是你爹地的小甜心。”

“真的嗎?”淚水滑下,她望著士鋒“我真的還是你的小甜心嗎?”眼見了士鋒鄭重的點頭後,再望雷“那,你肯原諒我嗎?老師。”

“是的,我原諒你。”捧住了文瑄淚痕斑斑的小臉時,她的淚也下。

“我以後也可以叫你瑄瑄嗎?”她問。

“嗯,可以…老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