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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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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回想剛剛的情形,我把珍妃一人撂這以後自己就去了西暖閣。而當時這屋裡的太監宮女統統被小順子叫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時的珍妃是可以自由離開的!只是我當時看著她的神情沮喪絕望,沒想到她會走罷了。

所以在其他人屋前屋後尋找珍妃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衝到門口的侍衛哪裡不是出去了?”從那些侍衛惶恐的面上我看得出我的語調一定是冰冷恐怖,所以他們雖然沒看出來我是哪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娘娘的確是在片刻之前自行離去了。”

“你們為什麼不攔住她?!”我又氣又惱,珍妃這麼不負責任的一走,她可知道會給載帶來什麼樣的麻煩!現在慶王和禮親王他們肯定會認為是載故意放走的珍妃,這樣一來,他們就更有理由把珍妃做的這些事情統統算到載的頭上了。

“這,娘娘要離開,我們有什麼理由阻攔?”那侍衛顯然被我的態度搞得有些火氣上來了(心想這哪來的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語氣也不那麼客氣起來。

想想也是,珍妃下毒害慈禧的事情發生在裡面,他們這些守在門外的侍衛如何能知道,更何況這其中止不定還有珍妃的心腹呢對了,說到珍妃的心腹,城門口的護軍就有她的人,我得趕緊叫載派人封住各個城門,不能讓她出宮!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半個時辰後,我收到消息。珍妃已經從神武門出宮了。我只覺得頭都大了,現在這局面實在是不好控制。不管怎麼解釋。最終慶王和禮親王還是滿面怒容得拂袖而去,我礙於身份地關係,也不好出來幫著載說話,只能眼見他被這件事整的焦頭爛額。

這兩位親王人前腳剛走,後腳王府的福晉和侍衛就住進了寧壽宮。生怕咱們有機會對慈禧下手,眼見這形勢益發地對載不利,當晚我留在了養心殿和載他一起徹夜思考對策。

冷靜下來後,我把今天的事情重頭到尾理順一遍,首先,珍妃準備了砒霜,要去毒害慈禧,結果下手之前就被慈禧發現了。而恰恰那麼巧,這邊慈禧剛抓了她一個現行。那邊二位親王就出現了…

想著這些“巧合”我漸漸有了想法…“這次地事情,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推波助瀾?”載從沉思中抬起頭來。滿臉惑的樣子。

“太后病了這麼久,身體按說應該虛弱得很。但是今天早上的情形看來卻全然不似這麼回事。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我問道。

“這倒是,難道你有什麼發現?”載肯定了我的說法。我拿出那半塊大煙膏子。遞給載道:“這是我在太后邊發現的,看來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她才變得那麼神。”我說出自己地猜測。

“太后的寢宮怎麼會出現這個東西?”載奇道。

“是啊,誰會給一個病人這麼大劑量的鴉片呢?即便是太醫用來鎮痛也絕對不敢開這麼多啊,所以…”我猜測道。

“你是說,有人故意給太后提供鴉片?”載皺著眉頭說“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止如此,”我沒回答載的問題,繼續說“照李蓮英的說法是他用飛鴿傳書通知的兩位親王,可這寧壽宮哪來的鴿子?還有,即便是飛鴿傳書,慶王他們也沒理由這麼快就出現不是太后突然昏外加皇上及時趕到,今兒這事估計就要鬧得無法收場了。”載不傻,我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明白了我地意思:“你是說?整件事情是有人在其中一步步推進,為的就是把事情鬧大,解了太后如今的困局?”

“是。我甚至覺得就連珍妃下毒一事,也是在此人地計劃中。要知道以珍妃對太后不滿,只要身邊的人略加攛掇,她就很有可能一時衝動做出這些事情。”我說出自己地猜測。

“那你認為這個人是誰?”

“這個簡單,只要查查這些子有什麼人進出過寧壽宮就好了。”我自信十足得說道。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到了寧壽宮侍衛送來地報告,慈禧被軟以來,只有三個人去看過她。一個是皇后葉赫那拉•靜芬,一個是孝哲皇后阿魯特氏,還有一個是敦宜皇貴妃富察氏。這三個人中,我最先懷疑的就是富察氏,畢竟她這麼多年一直是跟著慈禧地,當年她對我做出的種種落井下石的行為我可不會忘記!

這邊剛下朝的載正在吩咐人去嚴密監視富察氏,那邊小順子就進來了。

“啟稟萬歲爺,靜宜園那邊派人來回報說有位叫喬治的洋人,自稱是駱姑娘的舊識,說有要事要帶駱凡小少爺離開幾,這是他寫給駱姑娘的信。”

“喬治?”我喜出望外,在這種情況下,有他出現應該能幫到我不少吧,我趕緊的接過信拆開看起來。

信上不過寥寥數言,卻讓我欣喜若狂,喬治說,tom醫生帶領的視網膜移植研究取得了突破進展,他們這次來是想給凡兒做個徹底的檢查,倘若情況合適的話,也許不就可以進行手術。

“他現在人還在靜宜園嗎?給我準備下,我這就回去。”我動的對小順子說道。

“不行!”那邊載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堅決的說道。

“我就回去一下下,見下喬治我就回來。”我討好的看著載。忙不迭得許諾道。

“朕說不行就不行。”載不知為什麼臉上浮現出了怒容,有些不平得道“這個喬治是什麼人?怎麼你聽說他來了就如此動?”我不啞然失笑。這傢伙估計是忘記了當年那個和他秉燭夜談地莫里森先生,這會正吃著莫名乾醋呢忍不住玩心大起。一本正經得回道:“喬治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此刻尤其是這樣。”載一聽,拉著我的手洩氣得鬆了下來,滿臉陰霾得對我揮揮手道:“那你去見他吧。不用回來了。”看他那賭氣地樣子,我直想笑,轉頭卻吩咐小順子:“勞煩公公過去知會一聲,喬治是我朋友,讓他帶走凡兒便是。順便幫我轉告他,我忙完這裡的事就去拜訪他。”再看看載,他那臉上怒氣正盛,我心裡反倒有一絲甜。看到自己喜歡地人為自己吃醋,這覺倒是不錯呢。

“皇上生氣啦?”我瞪大眼睛無辜的望著他。

“真生氣啦?”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我喬治了。人家好歹也是對我痴心一片呢,這次還特地帶了醫生來給凡兒治病…”

“醫生?凡兒的並有希望?”載也顧不上和我慪氣了。轉頭抓著我動的問道。

“嗯。說是這樣,但具體情況還要等檢查完才能確定。”我乖乖答道。

“這真是太好了!”載的興奮絲毫不亞於我。看著他雀躍地樣子,我突然受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那個萬名景仰的皇帝,他只是一個為孩子健康憂心的父親而已。

而這種溫馨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安排在寧壽宮的太監來回報----慈禧醒了!

慈禧的動作比我想象得更快,大概是她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逝,想著要抓緊最後的時間給載製造麻煩地緣故吧。

一早上,禮親王,慶王,兵部尚書,戶部侍郎…後黨的人一個個從寧壽宮進進出出,見此情形,不用想也知道明的早朝他們會一個個向載發難。作為應對,載也召了翁同,李鴻章,醇親王載灃等人入宮商議對策,這種時候我當然不宜詐屍現身,所以我一個人待在載地寢宮,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這個老虔婆。

“主子。”在我身邊陪我說話的是當年我安在養心殿地小清,眼下我身份不方便進出,所以很多消息都是通過她來幫我打聽。

“宮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一宿沒睡,我打著哈欠問道。

“寧壽宮那邊今天很熱鬧,不光早上那些大臣去了不少探望太后,就連宮裡地那些大小主子也去了不少。”呵,看來見風使舵這本事人人都會啊“敦宜皇貴妃去了沒?”我比較關心富察氏的動向。

“去了,可是卻被太后趕了出來…”不會吧,慈禧對富察氏有意見?大概是做戲吧,我心裡懷疑道。

“為什麼?”我接著問。

“這個…”突然吐吐起來。

“怎麼了?”我好脾氣地問道,看來她要說的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富察氏說,景仁宮有個太監中了…”

“中?”難道是羊癲瘋犯了?

“那又與她何干?”還真把自己當皇后了?

“據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開始,那小太監就一直說自己見到瑾妃娘娘了,還說您披頭散髮,渾身髒兮兮得,怕是來向這宮裡的人報復來著,所以才出了珍妃這件事,還有人說,您是附身在珍妃身上,所以珍妃才突然想到去毒害太后,而這之後珍妃娘娘又奇異消失,更是驗證了他們的說法。所以富察氏就去請太后給你做場法事,好安定人心小清解釋道。

是這樣一個情況啊“那就是說宮中不少人相信這鬼神只說咯?”我饒有興致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