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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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為什麼不能盡職與歡樂兼顧呢？”她一邊摸著馬的脖子一邊回答:“談何容易。今天早晨我和母親談起這事，套用一句美國電視上的話－－她讓我享受生活。”

“聽起來這是個好建議。”她不知道如果她告訴他母親讓她和他**，他會說什麼。

“我的想法也是這樣，不過我不知道不盡責任怎麼能夠享受生活。”

“當然能夠。你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兩者兼顧。”她緊緊抓住刷馬的刷子，說道:“你說得對。我在想詹姆斯的事，想怎樣找到他。我不敢想的是如果找不到他，我該怎麼辦。我的前途會怎麼樣？”米奇的眼睛暗了下來，眼神中有情也有擔心。

“這件事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如果你成了女王，很多事情都會改變。”他這句話說的是她還是他們倆？

他問道:“你在等待外部力量決定你的未來，你打算等多久？你何時知道表決結果？”

“我不知道。”

“但這是你的生活。”她點點頭“這就是我開始糊塗的地方。我不知道應該從何處結束我的個人生活而開始全力為國家的利益而奮鬥。”

“不能兩者都得到嗎？既得到了個人幸福又為國家盡了力？”

“也許吧。”但是，不是和他，她端詳著他英俊的臉，心裡這樣想著。他如果離開了牧場，永遠也不會快樂。既然知道這一點，她就絕對不會要求他離開這裡。

思的起伏大概嚇壞了她，她還不太清楚這牽扯到深深的情問題。至少她還沒有完全肯定這是情問題。如果她過去沒有和一個男人動過情，她怎麼能知道什麼是真情，什麼不是呢？

米奇把手中的帽子轉來轉去，問道:“你沒事吧？”

“我好。”他笑了“我是問那天晚上你沒事吧。”

“噢，”她羞得滿臉通紅。雖然恨不得把臉藏到馬脖子後面，但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抬起頭看著他。

“我很好。”

“那就好。”他的目光移向別處，她知道他也很緊張。這使她的覺好了一點。

“你知道，這種事我以前幹過，我的意思是**。”他說。

“我能猜到。”

“問題是，我知道一般的**和非同一般的**之間的區別。”

“非同一般是什麼？”她不清楚“你是指兩個人…”

“情，結合。”他清了清嗓子，手中的帽子轉得更快了。

“我並沒有完整的答案。”亞歷山德拉沒有想到這還會有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今後一生，她會永遠記住此時此刻:馬廄中的草味和馬味、米奇的窘態、他的黑頭髮從前額垂下的樣子和她想撲到他身上與他擁抱的那種渴望。

她說:“我懷疑是否有人能夠有完整的答案。”他看著她說道:“沒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遠不只**這麼簡單。它能使一切都刻上美好的痕跡。”現在他不轉他的帽子了。

“我需要你，但是如果我們成為情侶，就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複雜問題出現。也許這方面你比我知道得多，因為你處理過這類事務。”他需要她？要和她同共枕？這個想法令她狂喜不已。不可能，但令人欣喜。

亞歷山德拉不知道是否應該利用這個機會把她不明白的事個清楚，但是又怕萬一米奇知道她還是個‮女處‬就會嚇得飛跑，躲到牧場那邊的山裡去，那她就永遠見不到他了。

“情況會發生變化的。”她同意道。

“我正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認為咱們倆最好還是放棄，至少暫時如此，直等到咱們想出各自到底想要什麼。”他就一般而言還是特指他們兩個人的生活？他究竟想要什麼？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和她保持普通朋友的關係嗎？他在乎她嗎？她知道他喜歡她，但是不是要比朋友更深一些？

問題太多了，本無法得出答案。

“我吃飯時回來。”米奇說完就轉身走了。

別人認為傲慢、霸道的亞歷山德拉公主，竟然沒有勇氣叫住米奇，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只有她和馬在一起時，她喃喃地說:“王室的權威不過如此。當男女之間較量時，王冠是一文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