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6是誰導演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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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奇兩人竟然可以如此迅速雨過天晴,剛剛還幾乎鬧翻了天,現在卻又成了一對恩愛戀人。原來人可以有如此多的臉譜,果然是藝人啊,就是在生活中都這麼入戲。我發誓,對於如此優秀的兩人,以後他們要是成了明星,出演什麼電影之類的,我一定買票去電影院去看,絕對不買盜版碟片。我要支持正版。
兩人也
了,鬧也鬧了,眼看著就要離開這裡,我連忙
下體育館。旁邊荒草中有一塊已經建好主體還沒開始裝修的建築,我走到裡面掏出傢伙撒了一泡熱氣騰騰的
。以後的學生會在我撒
的地方認真學習科學文化知識,不知道那個時候會不會有人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騷味。
撒的當,我看到石飛和阿萍互相挎著走了出來。腳步虛浮,
股鬆垮,我已經沒了跟蹤的興趣,不過也不想再去圖書館用功,那什麼計劃書以後再說吧!就夾著書本從校園裡走出來,街道兩邊的pc店鋪越來越繁華,不過更多的是面對學生實惠的小店,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女學生在這些小店裡逛來逛去。身邊一般都跟著一個護花使者,為她們掏錢買單。
此時正是九六年底。至尊寶的經典臺詞已經開始在校園裡傳。
我不知道那些男生會不會對女生說這樣的話: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時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大話西遊:月光寶盒。
一萬年太久了,其實我們只希望一起走過未來四年的路。大學生活太寂寞,一個人過,會被同學笑話。我甘願在食堂排隊時打兩份飯,更樂意吃過飯以後刷兩個飯缸。我只希望畢業時候不再是男處,如果那個時候還是男處,那這個大學上得也太失敗。在學校裡都競爭不過人家贏得不了配權,那步入社會還不是更會失敗得一塌糊塗。……
我結束了費晶麗給我的假期又回酒樓上班。不過如今再來,我的心情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已經和放假前的我判若兩人。
我現在覺得我自己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學生,我應該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商人,我官商勾結打算搞一個具有官商背景的娛樂中心。這可是不是一件小事,這是一個可以給這個城市男人以福的大事。改革開放,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每個人都在為著生計而奔波忙碌,所以男人很累,累得跟孫子一樣。我這事業的偉大之處就是給了男人一個休息的平臺,男人來這裡不是發洩的,男人來這裡是來休息的。疲憊地走進門,但卻
神抖擻地走出門。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俺這個娛樂中心絕對不是搞**活動的非法場所,而是服務於勞動者、給那些為了改革開放的事業鞠躬盡瘁的公僕和
英們洗去疲憊的加油站。
所以我覺得自己很偉大。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天才,就算沒有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物理學家,那我也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企業家。如此的企業家卻還在這裡當一個服務員打工,這真是命運的玩笑,就算是為了泡妞,企業家也應該用企業家的方式嘛。比如,等林紅以後紅了,成了大明星,我隨便甩個千八百萬地把她給包養掉不就成了?何必現在追著這麼麻煩。
我心不在焉地yy以後的牛人生,沒有好好工作,被費晶麗看到,走過來乾咳了兩聲,拿出經理的做派,開口就罵:“張進,你幹啥呢?不好好工作。”她的眼睛在黑框的平光眼鏡後冒著兇光,以前我到是會怕。但現在我一看她就會想到那天在她
上她被我壓在身下嗷嗷地呻
樣子我就沒法再害怕,反而是笑了。
費晶麗周圍看看沒人,哼了一聲不再裝兇而是小聲罵:“笑個,你想啥呢?”我調笑:“我想經理呢!”費晶麗說:“假話,你會想我?”我說:“我真想你呢。經理你會寫商業計劃書吧?”費晶麗撇撇嘴說:“這麼簡單的玩意我有啥不會寫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家高——檔酒樓的經理。”她習慣
地把高檔兩個字拉長音,特意突出重點,這是她一貫的做派,似乎很怕別人看低了她的身份。
我卻鄙視:“就算是高——檔酒樓的經理也不一定會寫商業計劃書,這個可是非常非常專業的事。”我看不起費晶麗的高檔讓費晶麗很生氣,她揪著我的耳朵用嘴巴對著我耳朵裡使勁嚷嚷:“你放,老孃可是正規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留學讀過mba,是正經八百的海歸。”我不信,這牛吹大了吧?說:“你留學讀過mba?那你為啥還在這個破酒樓裡工作?”現在的mba可是稀罕物,我的理解只要是帶點英文字母縮寫的東西那都是很了不起,就算我們現在這個酒樓非常的——高——檔,但跟人家一比就土了,連人家那快餐店比如肯德基麥當勞啥的都不如。誰讓現在都是國外的月亮最園呢?所以我覺得費晶麗要真是什麼mba那就應該去一家跨國公司當非常高級的白領,那才是真的高檔。
費晶麗哼了一聲說:“我——願——意。”然後搖著股就要走。
我連忙一把拉住她,央求說:“我信了,我信了。我的大經理,你幫我個忙吧。”見我求她,費晶麗開始洋洋得意擺起了架子,鼻孔看天問我:“說說看啥事?如果我高興就幫你這個小忙。”我湊過去,小聲說:“我正打算搞一個非常高——檔——的娛樂中心,但要提投資方一份詳細的商業計劃書,我經驗不足,所以想找經理大人您來幫忙。”費晶麗不相信地看我,說:“你,你說你要搞這個?非常高——檔——的娛樂中心?”我點點頭,說:“是的,和藍天大酒店一樣高檔。”費晶麗哈哈笑,顯然她一點都沒信:“你只是一個學生,你搞什麼搞?你可別騙我。”我一本正經地說:“我騙你是小狗。”費晶麗笑得更瘋狂了,花枝亂顫,眼淚都笑出來,彎著
捶著
,我緊張地看著她,真怕她把她
前的兩個東西給捶壞了。
捶了兩下費晶麗站起來,我正打算解釋,她卻說:“不用說了我相信,這個我幫你,但你也得有條件。”我心裡罵,你信了還笑,嘴上問她什麼條件。
她想了想說:“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想好再說。不過你暫時先付點利息。”我說:“啥利息?”她扶住住我的肩膀,翹起腳用嘴巴對著我的耳朵小聲說了兩句。我聽了以後驚訝看她,費晶麗得意地說:“同意就成。”我罵:“我不同意就是傻子。”費晶麗狂笑地走了,我卻去換衣服,今天輪到我當
賓的門童。這就是我們的高——檔酒樓,連一個專業的門童都沒有,大家輪著當。
我站在酒樓的門口著寒風,已經接近元旦,就算是
城,冬天也會很冷。
我對面站著林紅,我們是一對搭檔。費晶麗嘴裡所謂的高——檔酒樓的門童一定是一男一女,按照她的說法,這叫金童玉女,凸顯品味和高貴。
我不知道一男一女和高貴和品味有什麼聯繫,在我眼裡,只要是和男女有關的事就沒法高貴。比如我正策劃的娛樂場所,雖然大家都很喜歡,但僅限於同好,不能拿到檯面上,在正統的觀念中,那地方藏汙納垢當然和高貴無緣。
不過現在林紅卻作著一件很有品味的事,她一邊當著門童一邊哼著歌,我聽了半天聽得直皺眉頭,林
紅看我的樣子就問我:“我唱得不好聽嗎?”我忙說:“好聽,好聽。你的聲音美妙極了,比那些明星還好聽。”我這不是恭維,林
紅的聲音確實好聽。
林紅問:“那你為啥皺著眉頭。”我說:“你的聲音很好聽,不過歌不對。這歌我聽著彆扭。”林
紅一愣,興趣上來,問我:“是嘛?說說看,怎麼個別扭法。”我就說:“我就是隨便說說,說得不對你可不許生氣。”林
紅笑著說:“我可沒那麼小氣,你說說看,說的好我還要
你呢!”於是我輕輕嗓子說:“你這歌啊,我沒聽清是啥詞,但只聽旋律就覺得做作,不該拐彎的地方拐了一個彎,應該拐彎的地方卻又不拐,我覺得似乎是很多旋律生搬硬湊湊到一起的,那些做作的曲調變化只是為了刻意彰顯和原本曲調的不同,結果反而
得不倫不類。”我
本就不懂什麼音樂,那些音樂名詞更是一個不知道,就只能用拐彎等俗語來表達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林
紅聽懂了我的意思沒有,只見她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長到現在見過很多女孩,比如林玲,比如孫小漫,她們都沒有林紅這樣美得肆無忌憚,所謂美豔不可方物就是如此,你
本就不敢近距離長時間正視那張美麗的臉蛋。
林紅想了一會兒說:“這歌寫出來不久,我學唱好幾天了,卻總找不到
覺,莫非問題正是你說的?”我心裡後悔,這歌看來是林
紅寫的,我如此批評,把人家的歌貶的一文不值,這可是得罪了美人。連忙就說:“這個,我不是說你寫的歌不好聽,真的,這歌很好,真的很好,你看這歌,那個…那個…曲調婉轉多變,真的很好,我的意思是說,我不喜歡這歌。啊,不對,我很喜歡你寫的歌的,真的。我是說這歌不適合我聽,可我又會聽什麼了?我又不懂音樂。”我說得有些語無倫次,某人說愛情會讓人的智商下降,看來果然如此,我這樣的天才遇到美女都變成傻瓜了。
林紅聽得咯咯笑,她說:“這歌不是我寫的,你可別怕得罪我。”她說這歌不是她寫的,我一下鬆了口氣。想起那天偷聽石飛和阿萍打野戰,阿萍說石飛給林
紅寫歌,那這歌一定是石飛寫的了。確認這點以後我再不客氣,拍了一下大腿說:“早說嘛,我就說林妹妹這樣伶俐的人你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垃圾的歌曲呢?這歌
本就不是歌,這分明就是垃圾嘛!”林
紅說:“你說你不喜歡這樣的歌,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歌啊?說一首我來聽聽。”我很撓頭,我對歌曲沒有任何研究,
本就記不得什麼歌名,我撓了半天頭撓出了很多頭皮屑,腦袋裡突然冒出一首歌來,我就說:“這個,我也記不得歌名了,我小聲唱給你聽吧。”林
紅鼓掌:“好啊,好啊!”外面依然是燦爛的陽光,是這個城市最不缺少的東西,此時正是午後,不是飯時,沒有客人上門。我輕輕嗓子,小聲開唱: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
裡,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看不出什麼結局。
自始至終全是你,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註定悲劇,何苦給我美麗,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用淚光引你,既然愛你不能言語,只能微笑哭泣,讓我從此忘了你。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把往事留給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心碎只是我自己。
我低聲唱完,然後去看林紅,卻看到林
紅忽閃的眼睛裡已經多了些許的晶瑩。
她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