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命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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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人在大年初四就被叫出來工作,心裡嘴裡肯定是一萬個不樂意;如果還是與死人打道,那人心裡肯定直罵晦氣,畢竟誰心裡樂意在大過年的時候觸黴頭呢?但是郭噯不一樣,他很喜歡這次突如其來的任務。
過不過年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他剛到局裡的前幾年,一見到那些該過年值班的同事們愁眉苦臉的,就會主動去跟人家調班。剛開始的時候,同事們還有些不好意思和愧疚,可時間一長,大家看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也就不在意了。因此,每一年的節時分,郭噯幾乎都是在局裡過的。
今年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主動給安然發了一條短信。還得到了迴音。
大年初四的清晨,郭噯剛剛從朦朧的夢中醒來,坐直了身子。因為在辦公室裡睡了一夜,他覺全身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值班的另一位姑娘小胡一會兒就不甘不願的來了。據說這女孩子今年值班的緣由就是因為她是本地人,領導覺得她離家比較近,自然應該將這種休假的機會讓給其他遠離家鄉的人。
因為還不到上班的時間,所以其他同事都還沒有到。正在這時,座機響了。小胡跟往一樣很機械式的開口:“你好,這裡是北京市海淀區公安局xx分局,啊,什麼,死人了?”正用右手扳扯著自己脖子的郭噯立馬衝到了電話面前,“喂,是的。嗯,在哪裡。海淀區xx村南大街27號。有什麼明顯的建築標識。對,你不要太害怕了,好好看看。嗯,是翡翠居嗎?嗯,好的。你暫時可以留在那裡一下嗎?不是不是,不會對你有什麼為難,就例行的問你幾個問題!對對,行,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打完電話以後,郭噯趕緊將警衣披上。對小胡代了一下,又給隊長打了個電話後,就一人先行前往命案發生處。小胡一個大姑娘當然是巴不得留在局子裡了,她可不想大年初四就去看一個死人呀。
若是在以往的這個時候,發生命案後,周圍一定是圍了不少圍觀的觀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大年初四,而且是在七點過三十四分的早晨。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冷清清的。天空很昏暗,籠罩著一層不知是霧還是霧霾的陰影。
翡翠居園是一整套很完善的高檔社區,總共分為a-f六個區,每一個區都有將近八棟房子。這次的命案發生在c區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裡。這條巷子是單行道。兩邊都是居民區的外牆,大概有兩米高的樣子。牆上還有許多防止盜賊入內的玻璃渣子橫放在上面。因為是單行道,所以停放的私家車比較少。整條巷子顯得很乾淨很悠長。
郭噯開車到了那裡以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死者。而早上報案的人早已逃之夭夭。郭噯能夠理解他,就算是這個命案與自己無關,但頻繁的問話也會讓普通人煩不勝煩的。
死者在六子格的人行道上仰躺著,他的臉已經發青,上面有結了冰的小顆粒沾染在他沒有刮乾淨的鬍鬚和絨上。眼睛睜得很大,如果不認真看,本不會注意到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光澤。他頭下有一大灘已經泛著黑的血。這大概也是讓人知道他是死去而不是睡著的原因。
郭噯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但沒有過於挨著他,更沒有去翻動他。倒不是他嫌棄屍體或者不喜歡死人的味道,而純粹是為了保護命案現場。
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這附近的住戶。他潦倒的穿著,油膩的透著頭皮屑的頭髮,糙的泛著油光的臉面都顯示出他過的顯然並不是很好。而他指甲蓋裡的油汙顯示著他可能從事的是機修一方面的工作。
郭噯整人人都趴在了地上,他仔細的觀看者死者腦部出血的地方,發現並沒有什麼發現。沒有遺落的敲擊他腦袋的兇物,也沒有發現可以讓他摔一跤就死去的堅硬的物什。路上除了那灘已經凝固的血外,乾乾淨淨的。看來得通過屍檢才能知道這人的具體死因了。
郭噯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其他同事也乘坐車輛紛紛趕到。其實郭噯現在不屬於刑事偵查這一塊,因為他早先過於執著而犯了些小錯誤,領導將他調離了刑事組,將他放到了民事這一塊。不過,現在刑事科人員緊缺,而郭噯的確是這方面的一塊好料子,領導也就沒有多加干涉,反而有意無意的試探著他,那意思是要將他重新調回來了。
今天的這起命案,顯然就是郭噯正式迴歸刑事組的一個開端。
隊長拍了拍郭噯的肩膀,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偵查工作。
等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三十多了。同事們都在忙碌著,錄指紋的,查資料的,送屍檢的,等等。郭噯卻坐在那裡,一直在想那個命案發生的地點。他總覺得這是個重要的點,但又理不清其中的關係。腦子裡有條即模糊又清晰的線索,讓他很是苦惱。
等到下午的時候,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死者:周鵬,現年18歲,四川省xx市天水縣(虛擬)美興鎮革新區人,早年輟學,如今在洗刷刷公司做汽車零件的機械加工。父母均為當地某中學的老師。周鵬為其獨子。周鵬在輟學後,留有三次案底。三次均是入室盜竊,但每次都是被拘留一段時間,接受教育後,就被釋放。
奇怪的是,他死去的這天正是他18歲的生。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呢?如果真的是蓄意殺人,又有誰會特意的選擇這一天殺死他呢?誰會這麼殘忍呢?沒有人知道。
這樣的一個人,誰會蓄意去殺他呢?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但他們在心底裡已經暗暗下了一個定語:這恐怕就是一次意外死亡事故了。
在聯繫上週鵬的父母后,為了考慮兩位老人的承受能力,警局的同志們並沒有立刻將其已經死亡的事實告知他的父母,而只是說了解了解他的近況。顯然,兩位老人對這個老來子的行蹤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對他過於放縱,才會導致這個兒子隨心所,為所為。他們完全不知道他來到北京已經有三個月了,還以為他還在上海的哪裡呢!
打電話瞭解的警官委婉的問兩位老人,過年的時候沒有和周鵬通過話嗎。兩位老人如實相告:除了要錢以外,兒子從來不接他們的電話。
從家人這一塊顯然是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為了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掌握更多的情況,隊長決定從周鵬工作的地點洗刷刷公司入手,重點調查其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