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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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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如同你親口說的,孩子丟了可以再生,更何況允言還是個男孩,於你解決朝中事務毫無幫助”

“你還年輕,只要有心,有空,想生幾個,就生幾個,何時需要我撤掉你的暗衛,儘管開口”

“你這身子,雖還及不上念清,個更不及她溫柔,但我相信你女兒國中的小男人們,還是相當樂意與他們的霸氣女皇共享一夜雲雨,儘管他們大概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現今被擺成如此狼狽模樣的你”雖然聽不到雲茱的聲音,可當她柔軟的小小身子變得徹底僵硬後,封少訣的嗓音由低沉轉為輕佻,在“及不上念清”與“狼狽”之語由他口中吐出後,覺到這夜她的身體第一次不自覺的抗拒。

“這些年來習慣了我的你,恐怕得向後宮女官好好求教求教,因為如今普通男子勢必已滿足不了你”聽著封少訣口中那愈來愈譏諷與刻薄的話語,覺著他那越來愈放肆與無禮的舉動,雲茱的眼眸再忍不住朦朧了。

“我對我曾經的承諾,依然會信守到底,儘管對我來說,與高傲冷漠的你肢體相纏的過程,是那樣索然無味,不過回頭想想,其實允言不在了也好,大家都樂得輕鬆,我也不必再繼續扮演那令人作嘔的賢德大公子形象,想如何放縱,就如何放縱…”不要再說謊了!

不要再用那樣冷酷又輕佻的語氣,說那種連他自己都欺騙不了的謊言了!

他當她不知道他心裡想寫什麼嗎?

他不就是要她生氣,要她反抗,要她將一切的錯都怪在他身上,就如同他將天族與安夫人的憎恨背至身上一般嗎?

但她如何做得到?在親眼目睹他一夜白髮之後…

他可知,在那一個烏雲蔽月的夜,遲遲找不到允言的下落,魂斷腸的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咬牙走向他的小禪房,因為他是天族,多異近妖的天族,或許他能有辦法找到允言,更何況他的體內,還有與允言相同的血——因為允言的生父,就是他!

允言的到來,是個意外,在她送給他服用的情熱中,顆顆都含有避孕‮物藥‬,納他為大公子的她,並不想要子嗣,需要的,只是他掌管後宮的能力。

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朝中兩派人馬多年來存在的芥蒂,就算她擁有子嗣,也不會就此終結,所以在他送面首名牒過來時,她壓兒就沒有考慮過,所謂的“撤掉暗衛”只是個謊言,一個她因他的無動於衷,在微微心痛中脫口而出,自欺欺人的無效謊言。

但就在他依言撤掉她身旁暗衛後的幾,在發現他竟整整兩天足不出戶,不住憂心的她,悄悄到禪房去看了看他,然後再望見他高燒,囈語不斷時,留了下來,並在他心智亂,第一回未服情熱而主動擁抱她時,接受了他的擁抱,儘管他口中不斷喃喃喚著的,是“念兒”那時的她,在心碎中恍然明白,與拿來看來超凡脫塵的他,也有凡心,也懂俗情,可他的凡心與俗情,只為一人而生…

痊癒後的他,什麼都不清楚,而她,有了允言。

明知或許不該,但她依然在欣喜中留下了孩子,然後體會到了封少訣對世間孩子毫無差別心的愛,更任自己悄悄沉醉在他對她的百般呵護與寵溺中,直到那一,看到他與念清裝模作樣的擁抱之時。

身為女兒國的女皇,她豈會看不出他身上吻痕的真偽?又怎會嗅不出那屋內暗香是否屬於男女|jiao|歡後留存的氣息。

但那一刻,她知曉了誰是“念兒”原來,就是那名名為“念清”跟隨在安夫人身旁五年,總用著一雙含水目光注視著他的那名溫順女子…

他或許並未真正擁抱念清,更或許連他自己心底有著誰都不清楚,可她知曉了。

無所謂,都無所謂,只要她的允言能回來,都無所謂!

懷著那樣的心思靠近他的小禪房的她,那夜望見的,依然是他盤坐的側影,並且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幽光。

他甚至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只是眼眸緊閉,手中拿著允言的小小衣裳。

環繞著他周身的那抹幽光,強了又弱,弱了又強,幾乎閃爍了半夜,而他的黑短髮,在那半個夜中,就那麼由黑緩緩轉灰,再轉白…

終於明白,他正藉由那件小小的衣裳,試圖尋找允言。

他不斷的試,竭盡全力的試,但沒有結果,就算試到他兩鬢霜白,口中嘔出鮮血,依然沒有結果。

望著他握著允言小小衣裳的那雙大手竟顫抖得那樣厲害,望著他那向來如山石般堅定的脊樑竟整個傾頹,望著他用手扶額、遮眼,卻依然由他手指縫緩緩掉落的淚滴,那一刻,雲茱勉強忍住的淚,在一道閃雷劃過天際,讓她徹底望清他一頭白髮之時,再止不住了。

最痛的人,明明是他啊!就算不知允言是他親生孩兒,卻比世間爹爹都疼愛孩子的他啊!

最自責的人,還是他啊!一個擁抱過允言,用盡所有力量遍尋不到允一夜白髮的他啊!

如今,這個最痛,最自責的人,盡然勉強著自己,用這樣的方式,要她將一切的痛與怨都發洩在他身上,她如何做得了?

望著那名向來淡靜的男子臉上出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沉沉苦澀與無奈,在他依然口是心非的冷絕話語聲中,雲茱真的崩潰了。

她讓那些再無法抑制的熱淚,瘋狂地由眼眶中奔而出,在這個大雨傾盆的夜,用力哭喊著,將心中所有的痛與心碎,體悟與不捨,全部拋至冷冷的寢宮深處。

當雲茱的淚,終於滴落到那滿是刀痕的手臂上的那一刻,當空氣被那股巨大的情波動來回震盪時,封少訣的心,碎了。

但他依然沒有離開逗她的手,只是輕輕地將她抱入懷中,背對自己,然後吻著她,擁著她,然後撥著她,受著她。

“不要…不要…”不明白為何此刻封少訣要如此為難自己,也為難她,她不停地抗拒著,哭喊著,但她的身子,卻依然因他緩慢地不能再緩慢,溫柔地不能再溫柔的撫觸而發熱,顫抖,酥麻了。

“為什麼…”雲茱臉上的淚乾了又溼,溼了又幹,心更是痛的幾乎爆裂。

曾經想過,也許有一天,在遙遠未來的某一天,他的短髮漸漸長了之後,她會對他傾吐她心底所有的眷戀,但在她一直以為他的心永遠不會屬於這世間任何一個人,可他在意識不清時,口中竟喚出“念兒”這個名的那一刻,她就此斷絕了著眷戀。

曾經想過,也許有一天,在遙遠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告訴他允言的生父是誰,但在看到他的背影及那頭白髮後,她只能永遠將這個秘密藏於心間。

曾經以為,他的慈悲是一視同仁的,可後來她才發現,她錯了,縱使她是這世間唯一與他肢體深深纏的人,但因為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力量,她的堅強,所以她是可以不必以心關照,只需等待回報的那一人。

“啊啊…”雲茉在那股夾雜著快|與心碎的無邊黑暗中放聲啼呼,然後任淚水再一次在臉上奔

因為她終於領悟,這剪不斷理還亂的萬千糾纏,自與他相遇那起,甚至更早之前,便已開始纏繞了,並且還將纏繞很久,很久,久到她終此一生,都無法逃離。

覺著懷中那柔嬌軀的瞬間緊繃與劇烈戰慄,體會著雲茉高chao過後的全身虛軟,以及她那恍若沒有盡頭的淚,封少決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手,仍然不斷的挑著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中高chao,在高chao中淚,然後讓自己無法出的苦淚,靜靜由心底淌過。

心若不曾動過,不會明白何謂心痛,情若不到重時,不會了解何謂情薄。

在犯下那滔天大錯後,心已動,情難絕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讓她徹底發洩,徹底疲憊,讓這幾個月來幾乎沒有睡上一天覺,闔上一天眼的她,好好的,沉沉的睡去,無論醒來後的她將如何恨他,無論他生命走至終結前的那一天,她那晶亮,自信的眼眸,會不會願意再望向他。

只要她能繼續昂首闊步先前走,這一生一世,一世一生,他寧願為她的影子,只要她在,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