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這次自裑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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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讚道:“徐媽媽好眼力!我和沈賢弟此番前來,就是為了一見蘇心月姑娘,不知何時能得見蘇姑娘芳顏?”徐媽笑罵道:“公子好生心急,蘇姑娘尚在樓上梳妝,公子且稍候片刻。”朱三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到場之人足有三十餘人,不免心生疑問,悄聲道:“徐媽媽,在下聽說,蘇姑娘一月只見一次客,而且不超過三天,在場之人莫非都能一親芳澤?”徐媽掩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蘇姑娘是藝無雙的妙人兒,豈會同普通煙花女子類似,進門的一千兩紋銀只是門票而已,要想與蘇姑娘同共枕,還需通過三重考驗。”朱三道:“考驗為何?徐媽媽且細細道來。”徐媽道:“這第一重考驗,是酒量,蘇姑娘喜歡飲酒,也同樣欣賞酒量好,格豪邁的男兒,只有能暢飲三斤美酒不醉之人,方能進入第二輪考驗。”沈雪清一聽急了。
爭辯道:“這世上能飲三斤酒不醉之人又有多少?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莫非不能飲酒,就不是豪邁之人?”徐媽道:“沈公子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入鄉隨俗,進來這裡,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此規矩是蘇姑娘所定,而沈公子是為蘇姑娘而來,你情我願,並無強迫。”沈雪清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沈雪清不勝酒力,而朱三卻有千杯不醉之量,他不以為然地道:“那第二重考驗又是如何?”徐媽道:“第二重考驗是文采,蘇姑娘出上聯,能對上的方襯蘇姑娘之心意。”朱三暗暗叫苦,他雖從小讀書,卻對四書五經之甚是厭惡,幸得記憶力超群,方才勉強學了一些,應付先生罷了,叫他詩作對,豈不苦也,但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朱三皺了皺眉道:“那最後一重考驗呢?”徐媽於察言觀,朱三一瞬即逝的沮喪並沒逃過她的法眼。
只聽徐媽道:“林公子不必擔憂,公子氣度不凡,學問肯定也遠非常人可比。這第三重考驗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就是聽曲。”朱三道:“怎麼個聽法?”徐媽道:“蘇姑娘琴棋書畫無所不。
尤其通音律,她會隨彈奏一首曲子,能知曉其意者,就是通過最終考驗之人。”朱三心道:“這姓蘇的小子婊可真會折騰,第一關淘汰文人,第二關淘汰人,第三關更是難如登天,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的心意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猜到?
就算猜到,要是她不認,你也無可奈何,這三重考驗可真算是絕了!”朱三心裡這麼想,嘴上卻笑道:“好個聽曲猜意,實在是妙!確實,只有文武雙全的知音,才能配得上蘇姑娘!”徐媽笑道:“林公子所言甚是。
其實來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隻為一見蘇姑娘芳顏,能見著一面,已經足以了卻他們心中夙願了!”朱三拿出一錠金元寶,悄悄遞給徐媽道:“多謝徐媽媽指點津,這點小意思權當見面禮了!”見朱三出手如此闊綽,徐媽忙接過金元寶,笑道:“林公子客氣了,若有疑問,請隨時告知妾身,公子稍候,妾身告退了。”徐媽施禮後,上樓而去,這時,那個青衣公子也款步走了進來,遠遠朝朱三拱了拱手,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眾人等待著蘇心月的出現,內心都十分焦急,不免議論紛紛,只見一個身著錦衫,面黃肌瘦的青年男子道:“我等已苦候多時,為何還不見蘇姑娘現身?”旁邊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嚷嚷道:“怎麼?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可以先回去嘛,反正蘇姑娘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娘娘腔!”錦衫男子騰地站起來,手指絡腮鬍子道:“你是哪來的鼠輩?焉敢取笑本公子,你可知家父是誰麼?”絡腮鬍子乾笑了兩聲,站起身道:“知道!當然知道!看你這副癆病鬼的長相,就猜得出你老子是什麼貨!無非就是哪個山村裡有兩個臭錢的土財主罷了!怎麼?你想討點苦頭吃麼?”說完,絡腮鬍子亮了亮他碗口大的拳頭。
錦衫男子心知單打獨鬥自己肯定吃虧,可是隨從都在外面候著,自己拿他本沒辦法,只得冷哼了一聲,悻悻地坐了下來!絡腮鬍子見狀,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這番鬧劇剛過,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丫鬟走了出來。
脆生生地道:“各位貴客,我是蘇姑娘的貼身丫鬟秀兒,蘇姑娘已經梳妝完畢,即將出來見客,請大家稍安勿躁。”在場眾人聽得此言,立即安靜下來,連呼都不敢大聲,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唯恐少看美人一眼!
朱三已見過沈玉清的如仙美貌,所以鎮定得很,仍然坐在原地,品著杯中之茶,沈雪清則站起身來,微微踮起腳尖,想看看這蘇心月到底是何模樣!少頃,只聽得人群中一陣尖叫:“蘇姑娘出來了!出來了!”朱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從閣樓的第三層走了出來,緩緩地向中心的一個臺子走去,雖然相隔一段距離,但視力超常的朱三還是瞧得真真切切,當他看清楚蘇心月的容貌起,朱三整個人就呆住了。
連口裡的茶水都忘了嚥,只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偏巧這時候蘇心月正好瞟了過來,看到了朱三這幅發呆的傻樣。
蘇心月頭盤飛仙髻,上面著一支碧玉飛鳳簪,兩條束髮的緞帶輕垂於肩,如彎月般的娥眉下,是一雙美得讓人炫目的眼睛,那雙眼,清澈得宛如一池碧波,風和穆,蕩起一層層讓人心靈顫動的漣漪,那雙眼,明亮得賽過凌晨的啟明星,黑幕無邊,牽引出一剎那讓人心之嚮往的幻境,秀的瑤鼻下,櫻點點,不抹而顯赤,齒不而含香,白玉妝成的肌膚吹彈可破,不見半點暇瑜,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
蘇心月披了一件淡綠的輕紗上衣,透過輕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圓潤秀美的香肩和纖弱苗條的玉臂,她內穿一件大紅綢緞裹,前高聳入雲,宛若兩座連綿的山峰,再往下,卻陡然收緊,細細的肢不堪一握,讓人忍不住懷疑,那小蠻能否支撐得住上面峰的重量,下半身被閣樓木板遮擋住,看不真切。
但從體態上看,必定修長人。朱三被她方才那隨意的一瞥給住了,只覺她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讓人自慚形穢,不敢直視,但那雙眸中又隱含著勾魂奪魄的魔力,讓人魂牽夢繞,不能自拔。
此時,蘇心月已經走到了閣樓最前方的臺前,優雅地落座在一把古琴邊,朱三這才收回神思,暗自嘆道:“好一個傾城絕世的美人,單論相貌,或許沈玉清能與之媲美,但她身上所隱含的那種氣質,沈玉清卻是難以想必。”這種氣質難以言喻,朱三從未見過,卻又似曾相識,那種微妙的覺如同一隻野貓在搔動著朱三的心,撓得他癢癢的,只想一探究竟!
沈雪清此時也看清了蘇心月的全貌,暗道:“這風塵女子倒真的名不虛傳,難怪引來這麼多狂蜂蝶!”沈雪清不安地看了朱三一眼,見他那副全神貫注的痴態,一股醋勁油然而生,不住跺了跺腳道:“林大哥…”朱三此時已經回過神,他心知雪兒必定是吃醋了,於是微笑道:“賢弟,愚兄無妨。”秀兒又高聲道:“蘇姑娘已至,考驗即將開始,大家還需要聽一回規則麼?”等待的眾人要麼已經來過,要麼早就將規則打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不想荒廢時間,於是不約而同地答道:“不需要,趕緊開始吧!”秀兒滿意的一笑,雙掌輕輕拍了拍,一行穿著黑衣的僕役端著酒壺走了進來,給在場的每人都發了三壺酒,一個銀質酒杯,隨即退下。
眾人都是有備而來,酒量好的拿起酒壺就開始牛飲,那個錦衫青年看起來不勝酒力,卻也並無懼,因為他早已服下解酒的物藥,只有沈雪清是真的犯了難,端著酒杯言又止。
朱三環顧了一下四周,拿起酒壺一飲而盡,一口一壺,這海量讓周圍的人眼睛都看直了,朱三喝完自己的三壺酒後,又拿過沈雪清的酒壺,又是三口,將沈雪清的酒也喝完了,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一般,周圍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
那個絡腮鬍子甚至叫了一聲好!這一切閣樓上的人都看在眼裡,包括蘇心月在內,等大家的酒都喝完之後,僕役上來將酒壺酒杯撤下。秀兒道:“看來大家都是海量,請所有人上二樓就坐,第二輪考驗馬上開始。”那個錦衫青年高聲道:“為什麼是所有人?明明有人沒喝酒,難道算過關麼?”秀兒微微一笑道:“只要壺裡的酒是喝完的,而不是倒掉的,就算過關,別人幫忙的也算,只要那個人願意,這位公子,你還有疑問麼?”錦衫青年本來想除掉一個對手,未能得逞的他只得啞口無言。眾人來到二樓,發現這裡擺設與一樓大不相同,古古香的桌椅整齊排列,上置文房四寶,牆壁上懸掛著歷代文人雅客的詩詞書畫,彷彿置身於一個書齋之中。
小丫鬟再次開口道:“本關考驗不同於第一關,每個人的題目都是不一樣的,共有三個對子,你們只需將下聯寫在紙上,三個對子皆合蘇姑娘心意者,即可上三樓。”朱三暗道:“這可真是考驗,得跟秀才試考一般!”少頃,一群身著翠輕紗的少女徐徐而來,每人手上捧著一個盒子,不必問,這盒子裡裝的肯定就是考題了!沈雪清就坐在朱三左手邊,她蒙朱三相助,過了第一關,但這第二關是怎麼也過不了了。
沈雪清從小生長在深山,跟著師父學武,也學會了一些女紅之類的技藝,但對於詩詞對子之類的,可謂完全是個外行,就連寫字,她也只會一些簡單的,沈雪清索連盒子都沒開,坐在原地發愣。朱三見到沈雪清這幅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他自身難保,更別提幫沈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