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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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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沁兒被救回後,尚布衣立刻將她與外界隔離開,為的就是避免那些風言風語對她造成再次傷害,然而尚布衣低估了賊事件對沁兒的影響,儘管沁兒最終獲救,沒有被賊壞了身子。

但密室的那幾卻給沁兒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自從回到尚家莊後,沁兒一直將自己鎖在臥室裡,不肯見任何人面,連飯食飲水都不準送進房內。

而且每逢夜幕降臨,沁兒便發瘋似的大喊大叫,也不知是對黑暗產生了恐懼,還是夢魘難消。

見寶貝女兒如此,尚布衣既心疼又擔憂,本想開導沁兒一番,沒想到沁兒不僅不願見他的面,而且不準尚布衣接近她的房間,完全將他這個父親視作外人。尚布衣雖心急如焚。

但卻束手無策,只能儘量滿足沁兒的要求,以求穩定她的情緒,沁兒不想與外人接觸,尚布衣便吩咐下人將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送到沁兒房門口,沁兒怕黑,尚布衣便在沁兒的閨房內外點了上百盞油燈,宅院裡也是五步一燈籠,所有燈火都不分晝夜地亮著。

以確保即便到了深夜,整個尚家莊依然亮如白晝。尚布衣的做法確實收到了一定的成效,暫別了黑暗後,沁兒已不再發瘋喊叫,但好景不長,很快沁兒又有了新的怪癖…持續沐足。一開始,尚布衣並沒有太過在意。

但很快他便覺得不對勁了,沁兒並非簡單的沐足,而是終將自己的玉足泡在水裡,不厭其煩地用各種香料洗,彷彿有什麼穢物滲入皮內,必須要不停洗才能祛除乾淨!這樣做的後果可想而知。

經過數的反覆折騰後,沁兒那雙原本白小巧的玉足已被她自己摧殘得面目全非,不僅整個足部被泡得浮腫不堪。

而且腳面上還滿布著手指用力留下的紅斑和指甲抓撓的傷痕,看上去像是開水泡過又經刀刮的豬蹄,慘不忍睹!尚布衣見狀方寸大亂,為了阻止沁兒繼續傷害自己,尚布衣絞盡腦汁。

甚至吩咐下人不再給沁兒送洗漱的熱水,但沁兒依舊我行我素,即便沒有水,也絲毫不影響她待玉足。到了這種地步,尚布衣已經無計可施,這才放下面子和身段,本著拿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來請小虎幫忙。

“原來爺爺讓我留下的真正目的,是開導沁兒,可是…我該怎麼開導她呢?”想到沁兒目前的狀況,小虎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而尚布衣臨走時那句“如果你能讓沁兒走出陰影,本莊主就把沁兒許配給你,讓你繼承尚家的家業!”更是讓他頭痛!尚家乃是太原首富,想要入贅攀高枝的人光排隊都能繞著太原城轉三圈,但凡事總有例外,小虎便是如此,他本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從小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早已養成灑脫隨格,並不願久居豪宅,過那眾人伺候的舒適生活,所以尚布衣所提的優厚條件對小虎來說本算不上誘惑,甚至反而是一種負擔!

“成親?繼承家業?那不是要一直守在這個地方?我才不要呢!我只想四海遨遊,成為一名享譽天下的大俠!”小虎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望向遠處,似乎那廣闊無邊的黑夜才是他要追尋探索的方向。

“可是…沁兒那小丫頭看起來著實可憐,尚莊主也是愛女心切,若是置之不理,我於心何安?”

“對!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我要試一下,名揚天下的大俠可不會像我現在這樣畏首畏尾!”糾結了許久,小虎這才下定了決心,他翻身起來。

輕輕一躍,從五丈高的屋簷上飛縱而下,輕飄飄地落於地面,然後大步向後院走去。小虎前腳才踏進後院,忽見一黑影翻牆而入,徑直向沁兒的閨房而去,小虎心驚,忙大喝一聲:“你是何人!站住!”小虎觀其身手,便知來人武功不淺,因為宅院內外都有莊丁守衛,此人竟不聲不響地闖了進來,足見其身手非凡,所以小虎這才斷喝一聲,一來震懾那不速之客,二來順便叫來守衛。

心想即便擒不住此人,也能讓他知難而退!出乎小虎意料之外的是,那人竟將小虎視如無物,既沒有落荒而逃,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掌擊開了緊閉的房門,大刺刺地走了進去。

緊接著屋內便傳來一聲驚呼!

“豈有此理!”小虎怒喝一聲,身形一閃,如電光一般緊隨著黑影進入了房間,定睛一看。

只見沁兒斜躺在上,那闖入者身穿夜行衣頭戴蒙面巾站在前,手握著沁兒纖細的腳踝,一邊撫摸,一邊還搖頭嘆息,一副惋惜的模樣!

賊,放開沁兒!有本小爺在,你休想傷她!”小虎並沒有動手,只是站在門口,堵住了進出之路,此舉一是因為投鼠忌器,二是避免莊內其他人闖入看到這一幕,傳出去影響沁兒的名節,所以採取了最穩妥的方法。

沁兒聽得此言,忙抬頭循聲望去,見果真是小虎,心中一暖,鼻頭一酸,喚了一聲“小虎哥哥”便倒在了上,嚶嚶泣起來!

蒙面人聞言瞥了小虎一眼,嘿嘿一笑道:“臭小子,少說大話了,就憑你,能奈何得了老夫?小丫頭,你也別吵!”說罷。

只見蒙面人手腕一抖,方才還在嚶嚶泣的沁兒渾身一顫,頓時停止了哭聲,陷入了昏之中。小虎雖未看到來人的面貌,但卻覺得聲音分外耳,仔細一回憶,驚道:“你是那賊尹仲!你居然沒死!”蒙面人慢慢揭下面巾,出那張蒼老的臉,不無得意地道:“放心,老夫長命得很,說不定你小子死了,老夫還活得好好的呢!”小虎得知來人果真是尹仲,心裡大呼不妙,因為論武功,他是絕對敵不過尹仲的。

而且沁兒還在尹仲手上,要對付尹仲更加困難,好在小虎年紀雖幼,江湖經驗卻十分豐富,臨危不亂,他眼珠一轉,故作輕鬆地道:“哈哈,好一個無腦賊!

上次你僥倖逃脫,已經算是撿回一條狗命,怎麼今還敢來,莫非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此時,宅院周邊的守衛都已聞聲趕來,在院內擺開了陣勢。

而小虎和尹仲涉之時,大批莊丁也在尚布衣的帶領下往後院而來,不多時,院子裡便人頭攢動,擠得水洩不通了!尹仲冷笑道:“臭小子,別狐假虎威了!

你那些幫手全都離開了太原城,這裡還有誰能擋得住老夫麼?就憑外面那些雜魚?”言語之間,尚布衣已經趕到門前,見沁兒癱倒在上,而一個陌生的老者正倒提著她纖細的腳踝,於是悲呼一聲道:“你…你是何人?不要傷害沁兒!”尹仲瞧也不瞧尚布衣一眼。

只是反覆摩挲著沁兒傷痕累累的秀足,皺眉道:“閣下想必就是這尚家之主吧?老夫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老夫是特意來拯救她的便是,真正傷害她的是她自己!

你看這小腳,當初多麼漂亮可愛,現在卻幾乎廢了,若不是老夫及時趕來,只怕她還要一直自殘下去,所以,你應該謝老夫才對!”尚布衣愛女心切,見尹仲如此說,心中已猜到了尹仲的身份,於是憤而指責道:“恬不知恥!若不是你這惡賊劫走沁兒,她怎會如此待自己?”尹仲嬉笑自若地道:“此言差矣,那夜老夫偶然途經此地,恰逢令嬡在蓮池旁沐足,自言常年困居於尚家莊裡,深苦悶,夢想有朝一能逃脫此溫柔牢籠,於廣闊世界自由翱翔,老夫乃是心善之人,既然有緣相會,又怎忍坐視不理,所以老夫經過再三考慮,決定成全令嬡心願,此皆一番好意,莊主為何反而誣衊老夫行劫掠之事呢?”

“你…你…”尚布衣被氣得臉發青,一身氣血直衝腦門,手顫抖著指著尹仲,似乎想要怒罵指責,但卻沒能說出話來,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栽倒在地。

小虎見狀,連忙扶住尚布衣,附耳輕聲勸道:“尚莊主息怒,此惡賊陰險狡猾,故意出言挑釁,我們若是憤怒,反而正中其下懷!”尚布衣一向看輕小虎,認為他相貌平平,格輕浮,平裡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所以當吳老數次提醒他沁兒對小虎有意時,尚布衣總是不以為然,如今危急時刻,才知小虎心智之成、遇事之沉著。

皆遠在他這個半百老頭之上,這讓尚布衣不免心生慚愧,但同時也多了幾分信心,他動地抓住小虎的胳膊,顫聲道:“小虎…你一定要救救沁兒呀…”此時的小虎一改平嘻嘻哈哈的頑童模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好她的!”尹仲在一旁瞧了許久。

忽然冷笑道:“你這娃兒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保護她,你有這個能力麼?”小虎沒有理會尹仲的譏諷。

而是面對著尚布衣道:“莊主你且回院中,吩咐下人把守各處出口,以防止此賊逃脫,這裡有我一人便夠了!”尚布衣自知不會武功,留在房中只會給小虎增加更多負擔,於是帶著殷切的目光看著小虎道:“小虎,伯父此前所言,絕無虛假,沁兒以後便全靠你了!”小虎心思聰,自然知道尚布衣所說何事,他沒有多言,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尚布衣面含擔憂地望了昏的沁兒一眼,哀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小虎隨手掩上房門,目光炯炯地看著尹仲道:“賊,你去而復返,究竟有何企圖?”尹仲聞言,不一絲驚訝,但旋即便笑道:“老夫早已說過,此行是想救這小丫頭脫離牢籠,怎麼,你不信?”小虎冷笑道:“不盡然吧?若是你想再次擄走沁兒,怎會鬧出這般動靜,這未免有點太高調了吧?”尹仲嘿嘿一笑道:“高調又如何?老夫就是想當著你們的面帶走她,老夫就想看看你們憤怒但又無可奈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