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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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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是最佳的解決之道了!思來想去,吳老嘆氣道:“也罷,他此生作孽不少,如今算是報應到頭了,希望他能在貴使的教導下洗心革面,棄惡從善!”逍遙使道:“能否洗心革面,需看他願不願意,但本使有一點可以保證,從今以後不會讓他踏足江湖,讓他與舊往事一刀兩斷!”吳老欣地點點頭道:“若能如此,貴使於慕容世家也是功德一件,只是那慕容秋恐怕不會貴使,可能還會懷恨在心!”逍遙使豪邁地道:“本使行事隨心隨隨極樂樓門規,他慕容秋,怨不怨恨,本使不在乎!”吳老轉念一想,又開口道:“既然貴使要帶走他,且容老朽跟他說幾句話道別如何?”逍遙使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前輩請便,本使在前方恭候。”說罷,逍遙使主動往前走了十幾步,站在了路旁,背對著馬車。

葉靜怡見狀,也離開了馬車。吳老的出現,讓阿福寄予厚望的密旨也失去了效用,他悲哀地打量了遍體鱗傷的身體一眼,緩緩閉上眼睛,哀嘆道:“看來我有今天,真是咎由自取。

若不是我想給慕容秋再找點麻煩,為自己再尋條後路,我就不會節外生枝地讓你深夜去慕容赫房中,你也不會知道慕容世家的現狀,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呀!你殺了我吧!現在我活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吳老看著阿福,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憐憫,緩緩地道:“你說的不錯,沒有你給的線索,老朽差一點就被慕容秋瞞過了,所以老朽並不想殺你,而且還給你準備了一個意外的驚喜,或者說是給你一個必須好好活下去的理由!”阿福眼皮抖動了一下,吃驚地道:“你此話何意?”吳老正道:“你還記得於秀娘麼?”阿福聞言,死灰一般的老臉搐了幾下,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顫抖地道:“你…你怎會知道這個名字…莫非…慕容赫他…”吳老頜首道:“不錯,老朽據慕容赫給的線索,找到了於秀娘,她將當年的事情原委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朽。”阿福動地想要站起身。

但卻因為雙足無力,摔倒在馬車上,但他仍竭力抬起頭,哽咽道:“你說什麼…秀娘她…還活著?”吳老見阿福眼眶泛紅,暗歎道:“原來似阿福這等詐狡猾,不忠不義之人,也會有真情之時,他與慕容赫鬧得如此下場,莫非真的是因果報應?”吳老上前兩步,扶起了阿福,肯定地道:“不錯,秀娘她還活著,而且她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已經二十四歲了!”吳老之言如一記記重錘,反覆敲打著阿福心口的大鐘,欣喜、愧疚等種種複雜的情在他心裡織,擊潰了這個於算計、偽善多變的半百老者的心防,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收止不住,如苦酒一般淌下來,半晌才開口道:“那她們現在何方?”吳老略微思考了一下,安地道:“她們母子生活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相依為命,自給自足,生活雖然清貧,但卻充實而幸福。”阿福心知吳老之所以不告訴他母子的具體下落,是因為他現在本無力照顧她們,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喃喃地道:“那便好…那便好啊!”吳老凝視著阿福的雙目,語含深意地道:“為了她們母子,你必須堅強地活下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爭權奪利了,有些秘密埋在心裡,比說出來對你更有利,明白麼?”阿福抬頭看了吳老一眼,慘笑一聲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爭奪的,若能在有生之年見上她們母子一面,便心滿意足了!”吳老寬道:“放心吧!

老朽會好好照顧她們,他你傷愈之後,只要能自由走動,就一定能見到她們娘倆!”吳老此番話讓心如死灰的阿福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臉上的絕望與怨嘆也自然消失,小小的眼睛裡重新迸發出了生機與活力,他深了一口氣,咬牙道:“多謝吳老前輩,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諾!”吳老沒有答話,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轉身向逍遙使走去,抱拳道:“老朽冒昧前來,耽擱了貴使許多時間,如今天就快亮了,老朽就不再攪擾了。

多謝貴使慷慨之舉,他有緣再會,告辭!”逍遙使拱手道:“前輩客氣了,本使原想與前輩暢飲一番,但前輩有要事在身,況且此人傷勢頗重,急需醫治,本使也想盡早帶他離開這是非之地,你我就此告辭,他再會,前輩一路小心,多加保重!”吳老拱手道別道:“保重!”阿福神情複雜地看了吳老一眼,但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逍遙使躍上馬車,甩動馬鞭,載著阿福與葉靜怡,不多時便消失在小道的盡頭。

吳老目送著馬車遠去,將密旨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長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消失在樹林裡。***慕容秋趕回白雲山莊時,天已經大亮了,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進門。

而是遠遠地站在莊外,仔細地觀察了一陣動靜,發覺並無異常後,又派了幾名莊丁向大門走去,得到一切安全的情報後,方才率領其他莊丁進入。

進了山莊,慕容秋才確信昨夜並無任何人前來偷襲,他的擔心只是虛驚一場,於是馬不停蹄地帶人來到了阿福的房間,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並命令下人將所有物事都搬回了他的房間。

清理完畢後,慕容秋斥退了下人,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翻找察看阿福遺留的物事,不出意外地找到了許多房契地契以及賣身契,在一個裝飾美的錦盒中,慕容秋還發現了兩張疊得格外整齊的宣紙,打開一看,慕容秋登時血湧腦門,因為那正是馮月蓉和慕容嫣的‮狗母‬誓約。

除了卑賤的詞句和手印外,還有兩道半月形的紅印跡,初看像是印吻痕,但細看卻比印更長更寬厚。慕容秋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那紅印竟是馮月蓉和慕容嫣的印,這屈辱的印跡瞬間勾起了慕容秋不堪的回憶,讓他的怒火和慾火一齊熊熊燃燒起來,恰在此時,慕容秋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原來翁不平已經平安護送馮月蓉母女回了白雲山莊,此時正在門外等候。慕容秋將那兩張‮狗母‬誓約收進了懷裡,面帶慍地出了房門,見馮月蓉和慕容嫣仍然裹著單,本想拉進房中就地溫存一番,享受一下好不容易奪回的成果。

但見翁不平在,慕容秋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示意馮月蓉和慕容嫣先回房間歇息,讓翁不平進房商談正事。馮月蓉母女走後,翁不平將逍遙使去而復返並搶走馬車之事告知了慕容秋。

慕容秋細細思索了一番,沒想出什麼門道來,於是問道:“你說昨夜替你解圍的是一位老者。

但前來支援的莊丁卻說是我本人下的命令,這未免太過蹊蹺了!”翁不平回憶了一番道:“當時夜黑暗,圍攻的賊人又多,老夫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那人留著長長的銀鬚,說話的語調也十分蒼老。

覺武功和年紀應該都在老夫之上,宅院外的喊殺聲響起時,此人便來到了老夫身邊,所以老夫認為,替我們解圍的人應該是他!”慕容秋道:“我曾聽祖父說過,以前江湖上有位人稱“千面彌陀”的異人,最擅長易容偽裝,據說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面目。

而丁六他們口口聲聲說看到的是我本人,替你解圍的卻是老者,難道這兩者是同一人,都是千面彌陀或是他的傳人易容偽裝的?”翁不平不解道:“有可能。

但是此人為何要出手相助呢?而且連個名號都沒有留下,世上會有如此施恩不圖報之人麼?”慕容秋慨道:“也許此人跟我慕容世家有故吧?

不管怎麼說,此次能夠化險為夷,多虧了此人,若是他有緣得見,我定要好好謝謝他。”翁不平道:“昨夜清理門戶的行動真是一波三折,兇險萬分,最後還跑掉了一個,只怕後患無窮啊!”慕容秋眉頭一蹙,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阿福這條老狗一不除,我一不得安寧。好在他的羽翼已被剪除,又被我挑斷了手筋腳筋,就算得神醫醫治,傷愈後武功也會大打折扣,等本莊主徹底整頓十二分堂後,即便他回來挑事也掀不起什麼風了!

對了,詹國豪他們幾個的屍身處理好了麼?”翁不平點點頭道:“全都切碎餵了狗,人頭老夫帶回來了,現放在前堂。”慕容秋神為之一振,冷笑一聲道:“好!你馬上傳我的命令,即刻召十二分堂首領前來議事,讓那些內心搖擺不定的人看看,背叛我慕容秋會是何等下場,同時也讓整個武林知道我慕容秋的手段!”翁不平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下了!***清晨,吳老回到歇息的客棧,換了身衣服後,來到了隔壁於秀孃的門前,或許是因為要去見阿福,於秀娘起得比平時都早,吳老剛一出聲,她便打開了房門。

吳老看了一眼於秀娘,見她容光煥發,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期待和喜悅,心中愈發愧疚,不由得嘆了口氣。於秀娘見吳老嘆氣,心中已猜到了幾分,但仍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吳老先生,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吳老自覺此行誰都對得住,但唯一愧對於秀娘,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再度嘆了口氣。於秀娘看了看左右道:“老先生,有什麼事,請進來再說吧!”吳老點了點頭,踏入了房間。於秀娘終是大家閨秀出身,雖過了二十多年的貧寒生活,但經歷了大風大的她依舊保持著書香門第千金的淡定與從容,她請吳老到桌邊坐下,為吳老沏上一杯茶,不疾不徐地道:“出了什麼事,老先生儘管說吧!秀娘一生也算經歷過挫折和變故,一點點打擊還是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