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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路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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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回憶了片刻,故作為難地道:“葉女俠為老莊主探了脈,跟老奴說老莊主之所以昏不醒,並不是因為功力全失。

而是因為被一種強悍的內功封住了奇經八脈,緊接著便問了老奴一些問題,比如老莊主是如何受傷的,是誰為老莊主醫治,這段時間莊主您有什麼異常等等。”阿福的這番結論,正是吳老告訴他的,他卻來了個移花接木,將這些言辭轉介到了葉靜怡身上,目的便是為了引起慕容秋的恐慌。

果不出阿福所料,聽完描述後,慕容秋臉變得異常難看,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驚慌失措,甚至還有一絲絲絕望。

只聽慕容秋憤怒地咆哮道:“這瘋女人簡直胡說八道!什麼強橫的內功!什麼封住了奇經八脈!都是瞎說!你有沒有跟她透什麼?”阿福淡定地搖了搖頭道:“老奴還沒來得及說,莊主便急匆匆地趕來了,後面的事情,老奴便不清楚了。”慕容秋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福的雙眼,猶疑地道:“此話當真?你真的沒有透半句?”阿福斬釘截鐵地答道:“當然!老奴要的是安穩,跟她說這些有何益處?況且有些事只有莊主您心裡清楚,老奴也是一知半解,哪敢胡言亂語。”慕容秋沉重地點了點頭,不自覺地來回踱著步。

突然轉過身道:“不管她知道多少,僅憑她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就不能輕易放她離開,否則遲早會壞事,你也休想安穩!”阿福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淡淡地道:“莊主難道想將葉女俠強留在白雲山莊麼?”慕容秋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道:“這瘋女人名滿天下,武功高強,白雲山莊人多眼雜,若是強行留下她,肯定會出不小的動靜,不妥!”阿福道:“那就只能放她離去了。”慕容秋面一絲陰狠,咬牙道:“放是要放,但卻不能讓她多嘴!”阿福故作吃驚地道:“莊主您的意思是…除掉她?”慕容秋目視著阿福,冷冷地道:“除此之外,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麼?”阿福道:“可她乃是名滿天下的女俠,又是峨眉弟子,你若是殺了她,如何應付峨眉派?”慕容秋陰笑道:“當然不可能由我們出面,這瘋女人在武林中樹敵甚多,只需將她的行蹤透給那些仇家,自然會有人找她算賬,再加上我們暗中相助,她還能不死?如此一來,既可以除掉這瘋女人,又不會得罪峨眉派!”阿福道:“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莊主果然不愧為幹大事之人,比老莊主心狠手辣多矣!”慕容秋冷笑道:“彼此彼此,若是你面對如此局面,指不定比本莊主更加狠心,這點你不能否認吧?”阿福搖搖頭,笑道:“莊主太高估老奴了,老奴這輩子連一個人都沒殺,況且老奴最是憐香惜玉了,對於葉女俠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子,老奴疼愛還來不及,怎捨得讓其香消玉殞呢?”慕容秋嗤笑道:“你想得倒美!

就算沒親眼見識過,你總該聽說過那瘋女人的事蹟吧?她可是最恨辱女子的採花賊了,死在她手上的成名賊不說上百也有好幾十,她雖然是朵嬌花,但卻帶著毒刺,只怕花香沒聞到,反倒被毒刺要了命!”阿福毫不理會慕容秋的嘲笑,反而笑呵呵地道:“俗話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我慕容福這輩子也什麼愛好,唯獨喜歡美人,越是難入手的,我便越想得到!

在我看來,調教女人是天底下最刺最有趣的事情了!嘿嘿,不怕在莊主面前說句大話,被我慕容福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服服帖帖的!

別說長有毒刺,就算她是隻全身鋒芒的刺蝟,在我慕容福的手上,她也得收起滿身桀驁,做一隻溫順的貓咪,要不然,我就把她身上的毒刺一地拔掉,讓她變成一頭光溜溜的豬!”阿福雖然是笑著說完這番話,但慕容秋卻從阿福的眼神裡看到了地獄般的陰森和狠毒,並且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母親馮月蓉和姐姐慕容嫣,心中暗道:“這惡奴說得如此斬釘截鐵,難道孃親和姐姐真的已經被他征服了麼?這…這也太快了吧?不!不可能!

一定是他在誇海口,故意在我面前說這番話,藉以打擊我的信心!”阿福似乎猜透了慕容秋的心思,嬉笑道:“莊主不相信老奴的本事?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慕容秋脫口而出地問道:“打什麼賭?”阿福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鬍鬚道:“就以這雪劍飛鳳葉靜怡的歸屬作為賭注!

若是老奴僥倖拿下了她,那莊主以後就別再過問老奴的私事,若是老奴讓其脫離了白雲山莊,那老奴就親自執行莊主的計策,招來葉靜怡的仇家一起除掉她。

並且保證不再碰慕容世家的任何女人,全心全意地協助莊主,不知莊主意下如何?”慕容秋見阿福說的如此有成竹,好像葉靜怡已經是他阿福砧板上的一樣,不由得心生猶豫。

但慕容秋轉念一想,反正現在母親和姐姐都已經成了阿福囊中之物,還有什麼可輸的呢?如此想著,慕容秋點了點頭道:“好!本莊主就與你賭一回,看你究竟有何本事?”阿福伸出手掌,正道:“君子一言!”慕容秋與阿福擊掌,一臉決絕地道:“駟馬難追!”阿福臉上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道:“那就請莊主先回房中,靜待老奴佳音!”慕容秋猶疑地看了阿福許久,若有所思地道:“你需要多長時間,此事非同小可,本莊主可沒多少耐心!”阿福自信地拍了拍脯道:“莊主放心,多則三,少則兩,反正在她想要離開白雲山莊之前,老奴會給莊主一個代!”慕容秋點了點頭道:“一言為定!”說罷,慕容秋轉身朝著前堂去了。

***西山村,福州府以北的一個寧靜的小村莊,離福州城大約百里地,離縣城也有十幾裡,這裡不同於福州城的熱鬧繁華,民風淳樸,人跡罕至,十幾間簡單的農舍沿山而建,三三兩兩地坐落在略顯貧瘠的土地上,村民世代而居,過著簡單而又忙碌的生活。

臨近傍晚,太陽掛在山邊,遲遲不肯下沉。山腳的一處民宅內,一個年近五旬,鬢角斑白的婦人正坐於房內紡紗,突然有人敲了敲門,婦人便起身前去察看,走到門前。

卻見一位頭戴斗笠,手持竹杖的老者站在門前,身上還斜揹著一個盒子,從其穿著打扮上來看,像是個遊方郎中或是卜卦算命的方士。婦人打量了老者一眼,問道:“客人何事敲門?”老者行了個禮道:“老朽姓吳,乃是個遊方郎中,因為路,誤入寶地,行走多時,口渴難耐,因此想向夫人討口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婦人微微一笑道:“一口水算得什麼,老先生請進,隨便坐吧!”毫無疑問,此遊方郎中正是吳老,他辭了慕容秋,又跟阿福見了面,卻並沒有直接啟程往京城而去,而是來到了這人跡罕至的西山村。

吳老進了房門,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間,見屋內陳設簡陋,家徒四壁,想必生活必定清貧,再看婦人,穿的是一身亞麻布縫製而成的裙子,頭無簪釵,身無掛飾,很普通的民婦打扮,臉上也是條條皺紋,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

婦人端來一瓷碗涼茶,雙手遞給吳老,略帶歉意地道:“老先生,農家沒有什麼好茶,還望先生不要介意。”吳老站起身,躬身雙手接過瓷碗,地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肯施捨老朽這碗茶,解老朽之飢渴,已是積德行善了。

老朽還來不及,怎敢嫌棄呢?夫人請坐吧!”兩人分賓主坐下,婦人微笑著問道:“老先生從何處來呀?”吳老喝了一口茶,回道:“不瞞夫人,老朽從山西太原而來。”婦人頗有些詫異地道:“山西太原,離此數千裡之遙,先生遠行至此,想必花費了不少時吧?”吳老道:“還好,老朽很是幸運,路遇一隻商隊,所以省了許多時。”婦人又問道:“那先生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吳老捋了捋長鬚,微笑道:“行醫之人,自是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老朽聽說福州城白雲山莊莊主病重,公子慕容秋重金求醫,所以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了這福州城,無奈醫術不,沒能治好慕容莊主,所以只得啟程返回,卻不料不道路,走進了這山中。”婦人聽得白雲山莊,臉突然一變,遲疑了片刻又問道:“老先生說的病人,可是那慕容世家的慕容赫?”婦人明顯的神轉變自然沒能逃過吳老的眼睛,他試探地問道:“正是,夫人莫非與老莊主慕容赫相識?”婦人似覺失言,搖了搖頭道:“山村野婦,怎識得貴胄豪門之主,只是這慕容世家在福建太出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老身才有此一問。”吳老心中已然有數,但並未多言,只是暗中注意婦人的表情神,點頭稱是道:“原來如此。”婦人並沒有再開口,吳老也默然不語,兩人對坐著,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而尷尬。

“娘,我回來了!”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呼喊,吳老和婦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

卻見一個穿著麻布衣,著肩膀和手臂的年輕人扛著鋤頭走了進來,他見了吳老,大大咧咧地問道:“娘,這位老伯是誰呀?”見到年輕人,婦人臉上出了慈祥的笑容,拿起巾為其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嗔怪地道:“廣兒,不許無禮,這位老先生乃是懸壺濟世的郎中,路過此地,娘請他進門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