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傷勢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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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世道上男尊女卑之風盛行,所以薛雲染雖然惱怒,卻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見那鐵面人身體突然又開始晃動,於是急道:“誰說沒有外人了?”朱三見薛雲染已經鬆口,嘿嘿一笑道:“夫人提醒的是,不過他馬上就要變成屍體,又有何妨呢?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就讓他做個風鬼吧!”薛雲染嬌叱道:“誰是你的夫人?你我還未成親,不許亂說!”朱三眼見好事將成,連聲道:“好好好!不說便是,不說便是!請夫人寬衣吧!”薛雲染心知躲不過這一劫數,但仍抱著一絲希望道:“不成,你先殺了這惡賊,我的清白之身,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朱三暗自糾結了一下,嬉笑道:“夫君我從善如,那就隨夫人之意,不讓他看,不過,為了表示誠意,夫人也要送點東西給為夫當信物,夫人那貼身小衣別緻的,為夫很是喜歡,夫人就解下來送給為夫吧,反正夫人還披著長袍,脫了小衣也看不見身子!”薛雲染從未見過朱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這一番討價還價,哪裡像是名門世家的傳人,活脫脫一個市井賣菜小民的模樣,薛雲染憤恨之餘,對朱三又增添了一分鄙夷。
只是迫於形勢,卻又不得不應允,猶豫了片刻後,薛雲染銀牙一咬,素手一探,從腦後解下了肚兜的繩結,閉眼一拋,將那貼身的鵝黃肚兜丟向了朱三。
朱三將那鵝黃肚兜一把接過,只覺那肚兜芳香四溢,令人陶醉,不住放於鼻下,貪婪嗅聞,痴的模樣像極了一頭聞到食物的飢餓公豬!
朱三那毫無形象的痴態讓薛雲染噁心不已,她柳眉一豎,側過臉去,沒好氣地催促道:“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你也該兌現承諾了!”朱三見薛雲染連肚兜都捨得給他,這才確定她無法逃脫,只得屈服於自己,於是應了一聲好,將肚兜揣進懷中,再度轉身向鐵面人走去!
鐵面人正在運功強行出氣海上的金針,突見朱三陰笑著朝他而來,心中大呼不妙,因為氣海被制,他身子幾乎無法移動,即便強運真氣護體,但也無法抵禦住朱三手中紫月劍的鋒利,若是朱三果斷出手,他只得坐以待斃,飲恨喪命!
然而朱三並沒有立即出手,他走到鐵面人跟前,嘿嘿一笑道:“對不住了老兄!雖然我得了你的好處,但美人的請求更加讓我無法拒絕!我知道你是一世梟雄。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那般無常,由不得你選擇,你也不用太過遺憾,你送我的秘籍我會好好修煉的,你也算有傳人了,安心去吧!”趁著朱三說話的時候,鐵面人不顧走火入魔的危險,強行加速運轉體內的真氣,一點點地出了氣海上的金針,只差最後一股氣,便能衝破氣海,聽得朱三此言,忙開口道:“且慢!
栽在你手裡,本尊認了,但本尊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看在本尊送你秘籍的份上,如實回答,否則本尊死不瞑目!”朱三劍尖抵住鐵面人膛,自恃隨時可以取鐵面人之命,所以應道:“什麼問題,你說吧!”鐵面人目光凜凜地看著朱三,高聲道:“本尊知你並非林嶽,所以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又為何要假扮他?”此言一出,薛雲染受驚匪淺,脫口驚呼道:“原來如此!我先前還在詫異,為何堂堂紫月山莊莊主會如此卑鄙下作,想不到你竟是假冒的林嶽,你究竟是誰?”朱三雖然不知鐵面人為何如此肯定。
但此情此景,他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得意地道:“不錯!老子的確不是林嶽,至於老子的真實身份,你們絕對沒有聽說過,也不必提及了!
我的小娘子,你已經答應嫁給我,又何必那麼驚訝莫名,對你的夫君出言不遜呢?”薛雲染咬牙切齒地道:“惡賊,你休想!我薛雲染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朱三陰陰一笑道:“你死了倒是可以解脫,不過你心心念念要維護的峨眉威名只怕從此就要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江湖上會傳言你自甘墮落,與這鐵面賊於深山老林中野合,而我追蹤鐵面賊至此,碰巧撞破,你們怕醜事敗,意殺人滅口,我迫於無奈,只得出手還擊,為武林除害,將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送上黃泉!
如果我再過分一點,將你和他的屍體赤地送官府,那些人看到武林第一美人的豔屍,你猜他們會不會無動於衷呢?”薛雲染氣得銀牙咬碎,但是她明白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迅速冷靜下來,重新分析面前的這個醜陋狂的男人,尋找他的弱點!
薛雲染覺得自己之前太過低估朱三了,謝家姐妹認定朱三是林嶽,說明朱三這假冒的紫月山莊莊主身份已經在武林中傳播開來,並且站穩了腳跟,那麼真正的林嶽極有可能已經死於朱三之手。
而朱三不僅假冒了林嶽的身份,還佔有了林嶽的一切,包括林嶽的女人,並且脅迫她們承認他假冒的身份,到處散播林家傳人重出江湖的消息!
想到沈玉清吃醋的模樣,薛雲染又明白了一點,這個跟自己齊名的美人也已被朱三征服,而沈玉清並非紫月山莊之人,武功不低,格清冷而高傲,卻依然被朱三馴服得服服帖帖的,足可見這個男人手段有多可怕!
薛雲染心知個人生死榮辱事小,但峨眉派的名聲威望卻萬萬不能因自己而受損,朱三之所以敢於說穿他的假身份,也正是抓住了自己的這一弱點,有恃無恐,從他剛才的行為和巧言令的言辭來看,他不僅說得出,也做得到!
“難道我薛雲染真的要屈從於這個詐狠毒的小人,永世不得翻身嗎?”一想到自己將要落入朱三這個惡魔的手中,薛雲染心頭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怖情緒,讓她沒來由地顫抖、噁心,她甚至連咒罵都忘了。
只是怨恨地望著朱三!鐵面人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比起當年的本尊還要心狠手辣!果然是長江後推前,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朱三冷笑道:“過獎了!說實話,要不是你一口咬定我不是林嶽,我還不想殺你,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如今心願已了,可以上路了!”鐵面人又道:“且慢!你難道不想知道本尊是誰麼?”朱三一愣,舉劍的手徐徐上揚,劍尖移至鐵面人的面罩上,眉頭一皺道:“你再三拖延,莫非使的是緩兵之計?”
“小輩!你明白得太晚了!”話音未落,鐵面人突然全身一震,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丹田內迸發而出,不僅衝破了氣海上的制,而且震開了朱三的紫月劍,同時大喝一聲,一掌擊向朱三前!
朱三一驚,慌忙向後疾退,手中紫月劍劃出一道紫芒,護住身前。鐵面人既惱恨朱三趁火打劫的行為,又鄙夷朱三小人得志、出爾反爾的為人,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這一掌挾著滿腔怒火擊出,端的是迅若驚雷,猛若山崩,有排山倒海之勢,即便朱三撤步後退,用劍護身,也未能逃脫這追魂一掌!朱三隻覺那掌如虛影一般,輕飄飄地從劍刃中穿過,卻又如暴風一樣。
還未近身便覺到了一股皮開綻的劇痛,若是受了這一掌,只怕立刻就要命歸西天,情急之下,朱三隻得舉掌相,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招!
“砰!”只聽得一聲巨響,朱三身如敗草,飛出足足兩丈多遠,而鐵面人則身子一晃,倒退了兩步,吐出一口老血。
原來鐵面人雖然出了薛雲染的金針,卻因強行催動真氣,致使內息紊亂,經脈逆行,本應打坐調息,平復真氣,卻又強行聚氣,與朱三對了一掌,所以雖然擊傷了朱三,卻也因真氣亂竄而傷了真元,這才口吐鮮血。
而朱三內力遠不及鐵面人,強行接了一掌,自是受傷不輕,幸而朱三一身內力還算雄厚,護住了心脈,所以並無命之憂!
然而朱三的危機卻並沒有解除,薛雲染早就恨朱三入骨,如今見他倒地不起,於是憤而起身,一掌印向朱三心門,想要結果這個意圖辱自己的惡賊!
朱三身負重傷,本無力再抵抗薛雲染這一招,只得閉眼等死,在臨死的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雪兒。
想起了她那天真無的笑容,繼而又想到沈玉清和沈玥姐妹,想到與沈家四美縱情纏綿的場景,朱三不有些後悔,但他知道,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住手!”生死之間,朱三突然聽到一聲分外悉的嬌喝,只覺眼前一黑,一隻玉掌不知從何處伸了過來,接住了薛雲染那致命的一擊!
“玉兒…你…”朱三睜眼一瞧,卻見沈玉清淚眼婆娑地站在他身前,原來剛才那一掌便是她接的,朱三自覺有愧,想要掙扎著坐起來。
但卻因為傷勢嚴重,未能如願,只是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呼喚。沈玉清俯下身軀,將朱三抱在懷中,哽咽道:“別說了,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朱三慘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原來沈玉清雖然吃醋。
但卻更擔心朱三的安危,再加上沈玥勸導,所以最終還是跟了過來。沈玉清到來之時,正好看到朱三威薛雲染下嫁,其手段之卑劣,讓醋意未消的她又多了幾分憤怒,所以並未現身相見,她本想負氣離開,怎料後來風雲突變,朱三居然被鐵面人一掌擊至重傷。
而且薛雲染還想趁機索命,沈玉清見此,再不忍袖手旁觀,於是急忙現身,從薛雲染手中救回了朱三的小命!沈玉清見朱三氣息微弱,傷勢嚴重,心中縱有萬般怨恨,此時也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