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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為堵民間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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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雖然輕柔,沈玥卻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見是沈玉清,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睡不著,所以起來走走。”沈玉清走到沈玥身邊,見她眼眶微黑,神情疲憊,聯想到昨夜晚宴時的異樣表現,於是牽起沈玥的手道:“娘,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昨夜玉兒就覺得您有點怪怪的,若是有心事,不妨說與女兒聽聽,讓女兒為您分憂。”沈玥柔聲道:“玉兒別擔心,娘沒什麼,可能是採花賊之事讓娘想到了過去,所以有些心神不寧。”沈玉清安道:“這次下山之前,女兒曾經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您,現在我們一家團圓,那些陳年往事,您就別再記掛在心上了。”沈玥嘆道:“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最疼娘,娘能夠守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快樂,娘就心滿意足了。”沈玉清道:“現在疼愛孃親的可不止玉兒一人了,夫君對孃的寵愛可是有目共睹,玉兒都有點嫉妒了。”話一出口,沈玉清才覺有些失言,左右環顧了一圈後,垂下了羞紅的玉面。

沈玥沒好氣地點了點沈玉清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越來越口無遮攔了,這麼不害臊的話也說得出口,若是被人聽了去,還不得笑話死?”沈玉清見四下無人,膽子也大了許多,輕聲呢喃道:“人家說的是實情嘛,夫君每次對您都是輕聲細語的,寵愛您的次數比瑤姨不知道多了多少回,瑤姨嘴上不說,可是記在心裡呢!”沈玥哭笑不得,畢竟沈玉清說的確是實情,但作為母親,被女兒如此取笑,臉面上始終有些過不去,又羞又氣之下,沈玥不僅擂起粉拳,敲向沈玉清的酥,嘴裡嬌嗔道:“死丫頭,叫你亂說…”沈玉清見孃親被自己逗得小女兒般嬌態盡,心中暗自得意,身子稍微一晃,便輕巧地躲過了粉拳攻擊。

同時纖纖玉指繞過沈玥的玉臂,點中了她的腋窩,嬉笑道:“娘,還記得這一招笑口常開嗎?

小時候女兒調皮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娘總是用這一招來對付女兒,現在女兒終於可以用這一招來還擊了。”沈玥跟女兒一樣怕癢,腋窩被點中的她樂得咯咯直笑,連忙擺開架勢還擊,母女倆你來我往,從嬉戲漸漸轉換成了對練,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漸漸灑滿了大地,沈玥練得香汗淋漓,招式也有些變形,母女倆這才停止了對練。沈玥嬌吁吁地道:“你這小丫頭,武功進不少,娘已經完全跟不上你的節奏了。”自從和朱三陰陽會,突破了冰心訣第八層之後,沈玉清的武學修為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亦師亦母的沈玥自然已非敵手。

沈玉清勝似閒庭信步,臉不紅氣不,她拿出繡帕,細心地為母親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輕笑道:“女兒有此進步,還不是多虧孃的悉心教導,女兒好久沒有跟娘練功了。

剛才這一陣,彷彿又回到了山中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想來真是懷念呢!”沈玥眼眶微紅,柔聲道:“傻丫頭,過去咱娘倆是相依為命,但現在你已經是身為人婦了,要多替夫家考慮,不能再那麼任了。明白麼?”沈玉清點點頭道:“女兒知道,女兒會努力磨練子,像娘一樣做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沈玥欣地道:“這就好,咱們去洗漱吧,等會還要去客廳與大家會合呢!”說罷,沈玥牽起女兒的手,並肩向廂房去了,洗漱完畢後,沈玥母女來到客廳,吳老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不多時,朱三和沈瑤母女也到來。

見人已到齊,吳老道:“依昨夜商定之議,大家前往可疑地點搜尋,林莊主,你和小虎同行,前往城外密林察看,玉兒姑娘等結伴在城中搜尋,男女分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朱三見吳老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

想起那夜小虎夜訪之時所說的話,於是欣然同意,沈家四女惟朱三馬首是瞻,自然沒有反對,大家草草用了點早餐後,各自出門而去。朱三和小虎率先出了門,朝城門而去,沈家四女則結伴前往採花賊出現過的街巷。

快到城門口時,朱三突然轉身道:“走吧!我們回去!”跟在身後的小虎有些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要回去?”朱三微微一笑道:“我和吳老前輩心照不宣,所以才會選擇跟你一起的。”小虎抓了抓頭皮道:“你和爺爺一樣。

說話總是喜歡讓人去猜,真是讓人頭疼,我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凡事直來直去多好!”朱三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其中緣故了!”小虎頭搖得像撥鼓一樣:“不不不!我還是不要長大好了,讓那小姐姐一直叫小壺仙也罷,長大了太多煩惱了!”朱三見小虎仍然糾結於雪兒給他起外號之事,不有點啼笑皆非的覺,撇開話題道:“我們現在就返回吧!你爺爺應該等待多時了!”兩人隨即返回,不多時便回到了尚家莊。

莊內客廳中,吳老和尚布衣正襟危坐,果然在此等候,卻不見靜兒,見朱三和小虎歸來,兩人同時站起身來。吳老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入內詳談吧!”說罷,尚布衣在前領路,向山莊深處走去,朱三自然跟隨。四人穿過山莊內一條條曲折的小徑,走了兩柱香的時間,來到了後山。

朱三左右環顧了一下,見面前皆是前方後圓的陵墓,墓碑上刻著尚氏先祖們的名諱,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心中有些納悶,但卻並未開口發問。

吳老心知朱三疑惑,在最大的墓碑前拜了三拜,又繞著墓碑轉了三圈,然後回到墓碑前,跪地下拜。

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高約一丈的墓碑居然往後退去,一條寬約五尺的地道出現在眾人眼前,吳老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朱三進去。朱三心裡愈發驚異,因為地道或者密室雖然並不少見。

但以陵墓來作為遮掩的情況聞所未聞,事已至此,由不得細想,只有進去才能知曉原因,於是朱三率先進入了地道。地道很長,吳老點起火摺子,讓尚布衣在前引路,小虎則留在了地道外把風。

穿過一條十丈長的狹窄地道後,三人來到了一座地宮內,這裡與地道的狹窄陰暗截然不同,方圓足有十丈之大。

而且裝飾十分豪華奢侈,四兩人難以合圍的銅柱撐起了整座地宮,銅柱上雕龍畫鳳,連用來照明的也並非尋常的油燈或燭火,而是幾十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吳老引著瞠目結舌的朱三來到地宮最深處,只見上方的石壁內供奉著三尊栩栩如生的純金人形坐姿雕像,左右兩側懸掛著二十餘幅畫像,下方則是七七四十九盞長明燈。

朱三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三尊金像,覺得正中間的金像莊嚴肅穆、不怒自威,臉上卻有許多小點,左邊的金像頭大如鬥,面貌淳樸慈善,右邊的金像則儒雅文靜。

而且讓朱三更加覺得奇怪的是,他竟然對這三尊金像有似曾相識的覺。

“跪下,參拜!”吳老威嚴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朱三愣了愣,本著死者為大的想法,他並沒有拒絕,依言雙膝跪地,準備參拜,一旁的尚布衣卻已經點好了香,恭敬地遞到了朱三手上。朱三吃驚,但仍然接過了香,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將香到了前方的香爐中。

吳老和尚布衣跟著拜了三拜,等到朱三上完香後方才起身。朱三心中大惑不解,正待發問,吳老和尚布衣卻上前一步,齊齊跪倒在了他面前,並口稱“殿下”!

朱三如墜霧裡,連忙扶起二人道:“是何緣故?吳老莫非認錯了人?”吳老躬身道:“不,老臣並未認錯,是殿下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朱三反駁道:“我自己的身世怎麼會不清楚呢?

吾乃東海林家紫月山莊莊主林嶽,家父是林泰,家母秦氏。”吳老連連搖頭道:“明人不說暗話,殿下假冒林嶽身份之事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住老臣,殿下還記得老臣在揚州時與您所說的話嗎?”朱三見吳老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一時語,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吳老與尚布衣非但無心加害於他,而且還有求於他。”想到這點,朱三釋然一笑道:“那老前輩說我是何人?”吳老正道:“殿下自認為的身份是東海旁古田鎮鳳來客棧的老闆,但其實真正的身份是遺落在民間的皇子!”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朱三心頭狂跳,不啞然失笑道:“吳老開的玩笑有些過分了吧?如果我真是皇子,怎麼父母從未透過半句,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找過我呢?”吳老長嘆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敢問殿下可曾聽說過建文帝與靖難之役麼?”朱三想了想道:“建文帝倒是曾聽老者說過一字半句,說是寵信佞,致使朝綱混亂的昏君,後來英年早逝…”吳老然大怒道:“簡直胡說八道!混淆是非!顛倒黑白!”朱三聞言,連忙噤聲,拱手道:“真相究竟如何,某願聞其詳。”吳老稍微平定了一下憤慨的情緒,一臉肅穆地道:“建文帝朱諱允炆乃是洪武大帝之孫,懿文太子朱諱標之次子,懿文太子早薨之後被立為皇太孫,其人天資仁厚、孝悌敬,其父懿文太子病重之時,曾兩年陪侍於榻前,守孝期間由於過度哀傷而神形消瘦,且謙恭賢良、禮賢下士、遵儒家禮道,用品德高尚之士,又體恤民情、愛民如子,親廢七十三條嚴苛刑律,考慮到各藩王權力過大、政令難行,皇上決定削藩,逆賊朱棣早有不臣之心,藉機誣衊聖上更改祖制,於是假清君側為名,行犯上作亂之實,意行兇,聖上心仁慈,不忍同族相殘,幾次三番勸導,並將朱棣之子皆遣送回燕地,逆賊朱棣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籠絡朝野內外無恥之輩,興兵作亂,聖上無奈,只得派兵剿除,可惜勢單力薄,終被逆賊得逞,攻破京城,逆賊朱棣為粉飾其行,勒令焚燒宮殿,毀滅罪證,將知情之人盡皆處死,其心狠手辣令人髮指,為堵民間之口,又矯詔稱聖上已經自焚主動讓位,並將犯上作亂、荼毒忠良等惡行盡皆粉飾,強令史官稱之為靖難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