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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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和好陸小其和周度一前一後走出去的時候。她心裡也在祈禱千萬別再碰上陸家甚麼人。可事與願違的是,他們剛走出院子就面碰見了陸正信和他的子劉氏,躲是來不及躲開了,陸小其只能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大哥,嫂子。”陸正信嘴裡應著:“小其來了?”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看著跟在她身後幾步的周度。這個人是周度,他自然是認得的,他就是不明白周度如何會到這裡來,而且還和陸小其走在一處?雖然周度如今是大官了,又救過陸小其,他們陸家也不好再追究他以前的事兒,可他和陸小其之間的那件事…怎麼的也應該避避嫌才是啊。
陸小其見陸正信盯著周度看,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就裝傻一句話也不解釋。要不然只怕說多錯多。
周度對陸正信可懶得客套,他就如沒看到對方一樣大步星走了出去,走過去的時候還拿眼看了一眼停下來和兄嫂打招呼的陸小其——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說你最好快點出來,我可沒有耐心等太久。
陸小其當然也不會跟陸正信說太多話,說實話她害怕對方問自己怎麼回事呢,所以打完招呼就跟著出去了。
劉氏看陸正信望著陸小其和周度出去的方向看了半天,就狐疑地問道:“相公,跟小其一起出去的那位是?”陸正信回過神來,卻做出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哦。不認識,管他是甚麼人呢。”這個謊撒得一點也不高明,劉氏明顯知道他是不想說而已,但也不好追問,只“哦”了一聲就沒說甚麼了。陸正信想了想卻又吩咐道:“還有,到時候不要跟人說起這件事。”劉氏溫順地應了,心裡卻道:還說不認識呢,分明有古怪,要不然怎麼提都不能跟別人提?
但古代婦女三從四德的觀念,讓劉氏將這個疑問藏在了肚子裡。
再說陸小其走出去之後,周度已經上了馬,好在他並沒有衝動到將陸小其抓上馬背一起走的地步,只低聲說了一句:“我在家裡等你。”就打馬去了。陸小其原地愕然了一下,隨之又五味紛紜湧上心頭:家麼?他是說自己和他以前的小宅子麼?他到現在居然還以為那是他們的家麼?他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並且有了自己喜愛的女人麼?他不是都不願意再見自己的麼?還說什麼家?
說實話,聽他說“家“的時候,她的眼淚都差點忍不住湧了出來。這個傢伙,傷得自己還不夠呢,怎麼總要來招惹自己?
陸小其心頭起伏地上了一輛馬車,一邊朝他們的小院子裡過去,一邊在心裡猜測著周度這次找她的理由。可是無論她怎樣猜,也是猜不明白。哎,也許只有到了才知道吧。
陸小其讓馬車遠遠地在巷子處停下,然後自己步行了過去,等她走進院子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等得十分不耐煩在門口來回踱步的周度。她壓抑著起伏的心情,故作冷漠。一邊關上院門,一邊問道:“你找我究竟是有甚麼…”結果不等她一句話說完,她的身子便被周度猛地扳轉過來,然後被他鋼筋一般有力的手臂緊緊環進了懷裡,緊接著,一張炙熱的散發著男氣息的也隨之蓋了下來。
那一刻,她幾乎窒息,不僅僅因為他抱得那樣緊,還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樣做,也因為這悉的吻,這久違了的覺…她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空白,思緒似乎已經停頓,她任由著他的齒舌尖索取允,然後不由自主地回應著…兩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就在陸小其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死亡的時候,周度終於微微著氣放開了她的——他自己也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周度深呼,然後又朝那被他親得嬌豔滴地紅吻下去時,臉上卻“啪”的一聲招來了一記**辣的耳光,將他的頭打得一偏。然後已經清醒過來的陸小其猛地推開他,眼裡含著委屈和憤怒的淚水:“你,卑鄙!無恥!”她心裡充滿了痛恨和惱怒。他明明有了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還要做這種親密的動作,而最最可氣的是…自己為甚麼竟控制不住也回應了?
周度剛才是因為實在太想念她了,才忍不住吻了她,現在看她這副樣子,知道自己必須立刻解釋清楚才是。當下他便也不勉強她,只簡短的說道:“靜兒,你可知道,李姜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的。”他言簡意賅地只用了十幾句話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陸小其萬想不到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她心中又是喜歡又是難過:“那,那你為什麼這一年多都不給我寫信?回來後為甚麼又不早跟我說清楚了?為什麼不肯見我,為甚麼還故意氣我?”她是越說越委屈啊,委屈得眼淚嘩啦啦地忍不住直往下掉。
周度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好生心痛,他走上去輕輕擁住她,用手指幫她抹去了眼淚,柔聲道:“別哭了好麼?”陸小其這次沒有掙扎,只是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委屈地捶打著他的口,嘴裡任地嚷嚷著:“你快說,快說啊,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周度解釋道:“當時軍務緊急,明月陣亡,我實在無法安排出信得過的人來送信,再後來,等我提前回來看你時,卻不意竟看到你和孟青…當時我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道你心中另有所屬,所以…總之,不要哭了好麼?都是我的錯。”陸小其聽他解釋清楚之後,知道實在是陰差陽錯一場。自然也不怪他的。她只緊緊地抱著他,道:“我,我只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呢,如今知道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我,我…心中好喜歡。”周度抱著她,無限憐愛地撫了一陣,才讓她從動中慢慢恢復過來,她直起身來,擦了把眼淚,大概又有些害羞,所以當下便無限嬌羞地道:“好啦,這些事兒後慢慢再跟你計較,你餓了麼?我去給你做飯。”她原本只是掩飾的說的那麼一句,周度卻道:“嗯,好,正餓著呢。”其實他本就不餓,只不過好久沒有嘗過陸小其做的飯菜了,他真的很懷念,很懷念那種家一般的覺,丈夫一般的覺,這覺比將她抱住繼續親一番似乎更有引力。
兩人一起走進了廚房,周度燒火,陸小其開始洗刷鍋臺。這裡她經常一個人過來住的,所以不僅一應用品齊全,鍋臺也並不難清洗,她一邊做著這些活兒,一邊取笑周度:“哎呀,堂堂的總兵大人居然要自己燒柴火,說出去不知道笑話死多少人呢。”周度微微一笑,但笑不語。旁人會笑話麼?可對他來說,這簡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高官厚祿對他來說都並不如幫陸小其燒火這件事來的誘惑。他之所以做那麼多事情,不是為了當官,而是為了光明正大地為陸小其燒火。堂堂正正地已一個男人應有的姿態來娶她。
他想到這裡,突然道:“靜兒,我這次在靖州待不了多久,過幾就要回省裡去了,你…可願意跟我走?”他本來是不打算在今天說這件事的,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有點難度,可是他忍不住了,他太想太想要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陸小其剛才還正甜甜地做著家務,這時心裡卻是一陣茫:“哦,就要走了麼?我…。”她不知道怎樣回答周度,她內心裡當然是很想答應他的,可現實中她到底是莊家的四少夫人,如果就這樣跟他走…就算律法上過得去,可輿論這一關只怕也難走呢。
但是如果不跟他走,難道自己就這樣和他苟且一輩子麼?他堂堂一個總兵大人,如果身邊沒有子妾室,沒有人延續香火…這對他來說也太不公平了。可如果他真的要另娶他人,只和她暗地裡相會,她也是絕計受不了的。要怎麼辦呢?哎,到底要怎麼辦呢?她心裡頭一陣混亂。
周度見她那眉頭微皺糾結的摸樣,心裡頭一軟:“你莫要為難,若是不行,便如此在一起也是好的。”天知道他有多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做夫,可她那樣子讓他不忍心,他不想為難她,只要她不為難,至於他自己…不想也罷。
可是,儘管如此,他心裡頭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陸小其看出了他的難過,心裡頭自然也不好受,她咬了咬嘴,終於下決心道:“你…給我幾時間,待我想一個周全些的法子,你放心,,我,我自然是想跟你去的。”她剛才的確是猶豫過。但是,她終是打定了主意,她要跟他走!
他們離別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她不能夠再用世俗禮教來束縛住自己,同時也讓周度難受。而且,如今的莊家已非往的莊家,現在莊家的生意都上了軌道,召召也大了些,她可以將他託付給三少爺,這樣一樣來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至於輿論方面…這的確是個頭痛的問題,她必須要想出一個周全的法子,她不能讓莊家和陸家人都受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