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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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為何而來陸小其呆呆站在哪裡。直到車伕喊道:“四少,四少
,風雪大,你快進去車裡等著吧。”她才勉強收回神來,然後緩緩上了車,坐在車裡卻還是朝著周度消失的方向望著,心裡頭沒有辦法平靜。
他不理自己,也許,也許是因為有事要辦…陸小其想到這裡,不由又擔心起來,他如今是土匪的三寨主,只怕也是官府通緝的對象,怎麼能隻身跑來這麼遠的靖州?只怕…只怕他會有危險。
陸小其一會傷心一會擔心,總之心裡頭是七上八下的,直到小銅和陸正元回來,她還是怔怔地想著心事,小銅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便“呀”的一聲道:“,你的手這般凍,怎麼不用手爐?”陸小其這時才覺得手確實很冷,大概是方才被外面的風雪吹的。她接過小銅遞過來的手爐,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心緒不寧,便順口找了個話道:“方才那人還好麼?”陸正元點點頭:“嗯,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餓了,也凍得不輕,剛才給他餵了熱粥熱湯,這會已經好多了。”陸小其應了一聲:“哦。”陸正元說著又呵呵一笑:“我瞧著他年紀和我差不多,人也順眼得很,就許他
後跟在我身邊,那便再也餓不著了。”陸小其
本就沒有心思聽他說什麼,這會只又“哦”了一聲,沒有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路上風雪大,馬車的速度並不快,過了好半天才到了紫陽寺,陸正元興奮地下了車,拉著陸小其一路往裡邊走:“三姐姐,你說枯木大師會不會不在?”陸小其道:“這也不好說。”這般冷的天氣,來上香問佛的人也少得很,紫陽寺較之往自然冷清許多,但門口仍然有和尚很盡職的接待,陸小其問那小和尚道:“請問枯木大師在麼?”小和尚雙手合十:“大師正在禪室,小僧這便帶施主過去。”陸正元好生歡喜:“那太好了!我馬上就可以見到大師了。”陸小其知道枯木大師的禪室所在,當下也不去勞煩這位和尚:“不勞小師父了,大師既在,我自過去就是了。”一行人很快就行至枯木大師的禪房處,**小和尚正好出來。瞧見陸小其,遠遠就招呼道:“四少
來了?快裡面請。”他說話間瞟了瞟小銅,然後點頭笑了一下,兩人以往頗為投緣,小銅見了他自然也是眉開眼笑的。
陸小其跟著踏進禪室,一眼便望見了一個讓人意外的人——那人魁梧的身形,分明就是明月!
其實想想也不算太意外,周度之前便進城去了,明月八成是隨著周度來辦事的,既來了靖州豈有不看望師父的道理?所以說也不算得太意外。
明月也瞧見了陸小其,他驚奇道:“啊,施主怎麼來了這裡?我們三寨主剛才…。”他話才開了個頭,旁邊的枯木就立刻嚴厲地打斷了他的話:“明月,這裡沒你的事,我和這位施主有話要說,你自進去待著罷。”明月看起來還是很怕枯木的,所以儘管他話沒有說完,但被枯木這麼一呵斥,也只能摸了摸腦袋乖乖地去了。
陸小其雖然很想知道明月接下來要說的話,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畢竟在場的還有其他人。
陸小其正待和枯木見禮。陸正元已經急不可待地走了上去,他學著大人的模樣動地對著枯木一抱拳:“這位大師想來便是枯木大師了吧?在下陸正元,見過大師。”枯木並不認識他是誰,便望向陸小其,她笑了笑,當下也不多作婉轉:“大師,這是舍弟正元,自小頑皮搗蛋,不愛讀書,倒是想習武,他對大師十分久仰,所以想拜入大師門下,不知你可方便收他為徒?”枯木聞言又看了看陸正元:“哦,學武麼?這個…。”陸正元很怕他不答應,在一旁擺了幾個像模像樣的武術招式,口中道:“大師,你看,我是有些
基的,再說了,我學武時絕對不嫌苦怕累,學了武之後也不會為非作歹,您就收下我罷?”枯木忍不住笑了笑:“小施主,你那招式就不用擺了,過來讓貧僧瞧瞧你的骨骼才是正經。”陸正元自信滿滿地上去:“放心,我身體強壯得很!”枯木不言,伸手去捏了捏他的幾處關節,沉
了片刻方道:“實在是遺憾,我這裡恐怕是教不了你什麼,你的骨骼是不適合習輕功的。”陸正元滿心的熱情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這。這怎麼可能?”陸小其心裡也有些失望:“大師,他當真不是習武的材料麼?”枯木大師笑道:“兩位施主休要著急,貧僧只是說這位小施主習不了輕功,但若是將他推薦入我師兄枯魚門下,倒是適合得很,只要他肯勤練苦學,將來必得小成。”陸正元看了看陸小其,他是不知道枯魚是誰,畢竟枯魚的名氣遠沒有枯木那樣大,當然枯木的名氣可不是來自武功。陸小其聽了卻心裡喜歡:“枯魚大師的武功也是極好的,那便勞煩大師推薦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枯木笑道:“不必擔心,貧僧推薦的,他還不至於駁回。”枯木說著又對陸正元道:“小施主,你過來跟我去見師兄。”陸正元雖然對枯木不肯教自己很是遺憾,但聽說枯魚的武功也是極好,心裡又高興了起來,立即便跟他去了。
這時禪房裡就只剩下了陸小其和小銅**三人,陸小其一邊喝茶,一邊有意無意地問:“**,你大師兄是甚麼時候回來的?”**回到:“才進來說了一會子話呢。”陸小其正想再問,突見明月在後面的屏風哪裡探頭探腦地朝她張望,心知他是有話要說,當下便支開了**:“哦。對了,我上次跟大師說過要借他的金剛經來看,能否勞煩小師父替我拿來?”**一聽這等小事自然快快地答應了:“好的,施主稍等,我便去拿。”**去後,陸小其卻又吩咐小銅:“差點忘了,除了金剛經還要地藏菩薩本願經,你過去說說,隨便跟他一起去拿經書吧。”小銅和**都走後,明月便急不可待地跳了出來,他不愧是枯木的弟子。雖然身形魁梧,但很是靈活,那一跳就看得出他的輕功來:“施主,你可知道我們三寨主去了城裡?”陸小其聽見他說起周度,心中自然又是一陣波動,但面上卻儘量平靜道:“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了。”明月“哦”了一聲,馬上又問道:“那你怎麼還在這裡?”陸小其有些不解:“我為何不能在這裡?”明月跺了跺腳:“你道他跑這大老遠的是作甚麼來的?他嘴上雖然不說,我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他是專程倆看你的呀。”陸小其聽了心裡波動更大了些:“這,這怎麼可能?他本就沒有同我說話來著。”明月這下也納悶了:“難道他真是為著其他事來的?”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呀,自從你被我兩位師父帶走之後,他心裡可是難受得緊,經常徹夜睡不著覺,我們出外辦事的時候,還聽著他在夢裡叫你的名字呢,這次突然說要來靖州,我猜著他就是來看你的…。”陸小其低頭不言,假如真如明月所說,也許他當時表現得那般冷漠不跟自己說話,怕讓不想讓外人看見了?是了,當時還有車伕在旁,他若真停下來跟自己說話,只怕又要引來一陣閒言蜚語。
可他若真是來見自己的…。那自己倒是見與不見?
若是見了,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話,是想要讓自己跟她走還是…。陸小其這樣一想,還真是矛盾得很。她當初既隨了兩位大師下山,心底便已知自己是不可能跟他走的了,但他若再次開口,只怕她到時不知如何拒絕…她畢竟,已經傷他很深了。
或許,或許他是真的有事要辦,並非來見自己的。她此刻心裡又這樣巴望起來。
可她一想起他那冷漠的眼眸,心裡便難受的很。人實實在在是個矛盾的生物,她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他怎樣才好了,似乎怎樣都教人難過。
紛亂之中,她又問了一句:“那,那你們這次要待幾?”明月回到:“山上的事情多。來回路程也得三
,之前辦事又花了兩
,只怕最多也只能待兩三
的模樣了。”兩三
麼,真是好短。
她正自紛亂著,明月在一旁道:“施主不必難過,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去看你的,只不過上次你就那樣走了,之後書信也沒有一封,怕是傷了他的心了,所以剛才故意裝作不理你,說不得你回去後他就來找你來了。”陸小其很想說幾句“我有什麼難過的”等面子話,可終究是沒有心思說,倒是明月又安她:“施主莫要擔心,這件事兩位師父都不知道,我也不會跟旁人亂說的,你只管放心地去見他。”陸小其心裡正自亂得很,小銅和**的拌嘴聲遠遠就傳了來,想是兩人拿了佛經回來了,明月急忙往內堂去了:“施主,失陪了,小僧要進去了,免得讓師父知道了我跟你說話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