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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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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覺自己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疲憊痠痛,就連頭也昏昏沉沉。

如果不是眼前的陽光太過刺眼,她一定能一覺睡到下個世紀。慢慢睜開眼睛,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腦袋就開始抗議的“嗡嗡”作響。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毫無遮掩的窗戶,大腦遲鈍運轉:昨天…睡覺前,沒拉窗簾?

愣愣的眼神亂飛,突然瞟見橫在自己上的手臂。其他官也配合似的瞬間恢復,上那個壓迫的重量告訴她,這隻手是真的存在的…“姐…”佐藤雨受到臂彎中那人不自然的繃直,下意識收緊雙臂,更緊密的貼著她,咕噥一聲。

杜沁頓時置身冰窖,四肢血全部倒湧回大腦。昨晚的一幕幕像幻燈片一樣快速閃過:她記得自己被岸抱到上,記得他離開前說的話,記得自己身上疼癢的難受,但…小雨怎麼會在自己上!而且,她覺的出,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一絲不掛!

杜沁努力回想,可還是毫無頭緒,她只覺得滅頂的恐慌越壓越低,快要將她壓扁。

“小…小雨…”杜沁的聲音透著明顯的慌亂,可眼睛卻躲閃著不敢看他。剛剛佐藤雨就已經清醒過來,聽她開口,暗自調整好情緒,睜開眼,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不停顫抖的睫,靜靜等待她提問。

“我…你…”杜沁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到嘴的疑問只能變成斷斷續續的單字。

“身上好疼。”佐藤雨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像突然撒嬌一樣。杜沁被這句莫名其妙的一句的一楞,轉頭看著佐藤雨略帶委屈的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前。

“咳咳──”杜沁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起來,驚訝又疑惑的睜大眼睛。男孩古銅的前上佈滿了鮮紅的抓痕,血的地方已然結疤,凹凸不平,曖昧又糜爛。

回想昨晚讓她難以忍受的疼癢和之後的陣陣清涼,一個念頭狠狠霹向她已經超負荷運轉的大腦──她、她她她她她強姦了他?!她她她她強姦了自己的堂弟?!

杜沁覺自己的心臟已經不屬於自己,它飛快的跳動著,像要掙脫血管的束縛般。她無力承受這樣的壓迫,慌亂的抬眼看著佐藤雨,希望他能突然狡黠一笑,問她想歪到哪裡去了。

可佐藤雨沒有否認,他只溫柔的看著她,輕聲開口:“沒關係,我喜歡姐,一直喜歡…”說完,雙手固定住她的頭,輕輕在她臉頰印上一吻,純潔得好像初戀的小學生…喜歡…呵…喜歡,當佐藤雨說出口這個詞時,也開始暗暗憎恨這個詞。怎麼會是喜歡,怎麼可能只是喜歡…但那個“愛”字,他不敢說出口,怕說了,就再也剎不住。這些年的隱忍、思念;為了得到她的算計、陰謀,就像越吹越大的氣球,沒有出口時還好,反正也已經習慣;可如果給他一個出口,他就會不受控制的全部傾瀉,他不敢…是了,他人生中唯一的不敢,就是對她冒險。

原本循序漸進的計劃被昨晚打亂,他終是抵擋不住跨越姐弟關係的誘惑。杜沁最後的一點希望,被佐藤雨滿含深情的回答擊得粉碎。她真的做了…她真的那麼做了…

杜沁想要讓意識逃避的飄離,可它卻越來越清醒,自般自動理清從昨晚到現在的情況。自己在幹什麼!竟然還在這裡自怨自艾,受到傷害的人,是小雨啊…想到這,杜沁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想要查看他的傷口,可手剛抬起來就僵在半空中…他應該會討厭自己的碰觸才對…

佐藤雨看透她的猶豫,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前,神情堅定又坦蕩。杜沁被這樣的眼睛看的羞愧卻也震驚…被那樣對待,他竟然還願意接受自己…

當天,杜沁就半被迫的搬進了佐藤雨的別墅。至於那天晚上,佐藤雨到達杜沁家之前的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可誰都沒有再提的意思。

杜沁這幾天,腦子亂的不行。對於岸…憤怒過、怨恨過,可現在,她不願再想,他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那樣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自己選擇救他,也是自己選擇讓他留在家裡,沒有人自己,那之後這一切,就怨不得人…就當被狗咬了!

杜沁灑脫的勸自己,可身體卻仍舊忍不住顫抖。他離去前說的話,有如鬼魅一般,夜夜來臨,死死糾纏著她,讓她神經緊繃的快要崩潰…至於小雨…杜沁煩惱的不是血緣的忌,她沒有爸爸媽媽的庇佑,也不清楚血緣除了陪伴還意味著什麼。

親人的逐個離去和心中那個秘密迫著她去關心、在乎家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但她就是容不得自己有一點忽視家人的舉動,哪怕是念頭,也不行。

她煩的是那個原本只是弟弟的人,現在的身份卻變得曖昧不明…在心裡,她仍舊拿他當弟弟,可又無法不去在意那天自己強迫了他的事實。

小雨口中的喜歡,讓她更加惶恐。她願意永遠陪伴他、照顧他、彌補他。她也喜歡他,可杜沁隱隱覺,小雨的喜歡和自己對他的不一樣,他要的,比這更多,而那些東西,自己給不了…

“!”玻璃破碎的聲音從書房傳來,打斷了她的思路。杜沁猶豫一下,還是朝那方向走去。

“你說是在我回本的那幾天,水津家的人盯上了杜沁?”佐藤雨聲音陰沉,眼中醞釀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是。”佐藤無低頭回答,心中五味雜陳。如果不是自己早知道佐藤岸一直在杜沁家,他也會被眼前的消息矇蔽。

斷斷續續的證據步步引向水津家,看來他是早有準備了…佐藤雨雙目赤紅,拳頭緊握,手中的資料被得發出刺耳的聲響。

“好…好…水津。”他深一口氣,極力剋制翻湧的怒氣,可腦中的想法卻越來越殘忍。

“你知道該怎麼做。”佐藤無一動不動的站立著,他擔心即使微弱的動作也會被佐藤雨看出倪端。

“全部。”佐藤雨冷冷下達命令。佐藤無有些猶豫,開口詢問:“我們和他們還有合…”

“我說了,全部。”佐藤雨不耐煩的打斷他,繼續吩咐“至於你,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佐藤無利落的頷首領命,退出房間,瞥見躲在不遠處角落裡杜沁擔憂的眼神,心臟一陣搐,生硬的移開目光,快步離開。

見佐藤無走遠,杜沁慢步走進書房,敲了敲敞開的門。佐藤雨抬頭見是她,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微笑著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姐,你怎麼起來了。”語氣溫柔中夾雜著責備。杜沁臉上泛起紅暈,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錮,不想卻被抱的更緊。

“姐,你要多休息。”佐藤雨假裝不知道杜沁的掙扎,理直氣壯的抱著她走到剛剛的座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神情泰然“這樣比較軟。”杜沁的臉卻紅得像要燒起來,除了不好意思,心中還湧上一股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慌亂,她想要起身,卻被他的手臂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杜沁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對於那天的事,她還是沒有辦法不去介懷…深兩口氣,努力忽視現在兩人的位置,說出來意:“小雨,佐藤他不是故意的,你別罰他吧。”剛剛她在門口聽的清楚,那個岸,想必是那什麼水津家的人,難怪他說自己沒有姓…說出來,就會被發現了吧。她隱隱覺,自己之所以會被人下藥,是水津家和小雨發生了些不快,自己只怕是成了他們報復的棋子。

可她不願再想,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計較去吧,事情已經發生了,計較的越多也只會失去越多…自己只是個小小棋子,雖然悽慘,卻總好過借刀殺人。

可佐藤無…聽小雨剛剛的意思,應該是要處罰他。可當初是自己把岸帶回家的,佐藤無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怎麼能怪他。

佐藤雨見她為無求情,心中有些不快,卻抵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只能妥協的說“輕罰好了。”輕罰不還是罰…杜沁有些無奈,卻也知道小雨已經讓步。在他們的世界裡,有些規矩是一定要守的吧,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犯了,發生了,就要責罰。

杜沁心下慨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情緒實在來的莫名其妙,她甚至連小雨究竟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把無間道那套搬到了他們身上…佐藤雨見她還坐在自己腿上就開始失神,心中不悅,出聲喚她:“就為了無?”

“啊?”杜沁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佐藤雨本就有些酸的心被她這個“啊”的徹底酸翻了天。

他懲罰的收緊胳膊,緊盯她雙眼,容不得一絲含糊“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無的事?”字字清晰,看似無關緊要的解釋,可杜沁還是被其中的醋味和怒意驚的心裡一咯!

“不…不是。”

“哦?”佐藤雨明顯不信,步步緊

“真的。”杜沁趕緊點頭,他的眼神太銳利,如果可以,她其實更想說大俠饒命。

“那你來幹什麼。”佐藤雨見她一副老實人受驚的樣子,心中的懷疑去了大半,可還是繼續追問,心中隱隱期待。杜沁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有些委屈的小聲說:“我來給你送藥的。”就是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了,當然,這句她沒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