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五章目標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艾名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城裡的混混,各個坦背,吊眉斜眼,歪帶青帽,站沒站像,坐沒坐像,也不知道他們爹媽是怎麼生出來的。艾名衝風大展使了個眼,他實在沒興趣和這些人打道,憑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風大展點點頭,心裡卻苦笑。為什麼每次艾名出來就會惹麻煩呢?就是他不惹,麻煩為什麼會自動找上門來呢?難道這傢伙是傳說中的衰神轉世?風大展向前一步,一攔手,傲慢的道:“幹什麼。”風大展深知,和混混打道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你要比他們橫,如果不橫,就等著挨欺負吧。

其中一混混歪著頭看了看風大展,見是一干巴老頭,瘦骨伶仃的渾身沒二兩,心裡就不痛快了。想他們這幫人除了見了官府和某些大戶人家要低著頭走路外,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他們面前耍橫,可這老頭卻吃飽了找死,敢攔他,能痛快嗎。混混“呸”的一聲將口中的嚼的紅爛的橄欖渣吐到了風大展腳下,虧得風大展機警,往後縮了一下腳,才沒有把鞋子髒掉。

風大展這個火啊,真是年不利,什麼人都敢欺負自己了,難道這個世界變了?都有本事了?那混混同樣也不高興,他打看見風大展以後就覺得這乾巴老頭不順眼,一見那橄欖渣沒吐到他鞋上,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

“滾。”以風大展的身手如何能讓混混近身,提腳一踹,那混混象滾地葫蘆一樣被踹出了老遠。不等其他混混反應過來,風大展的大腳丫子如旋轉的車輪,挨個點名,將他們全部踹了出去。

艾名看看四周那些被踹的昏過去的混混,向風大展挑起了大姆哥,厲害啊厲害,不愧是行走江湖數百年的老手,下手就是有輕有重。自己雖然也可以象風大展一樣踹人踹的很利落,但絕對不會象他一樣下手有分寸,能一踹就暈。自己的力氣雖然大了點,但論起技巧來,還差的很遠那,要是自己踹人,倒地的人最起碼要有幾個死的,或者是幾個哼哼唧唧的。

風大展向艾名點點頭,表示了一下客氣,然後昂首闊步的跨過一個混混的身體,當先走了,好痛快啊,憋了許久的怨氣終於吐了出來,心情大。艾名和四個丫頭在他身後吐吐舌頭,現在風大展的神態好好玩,一付小人得志的樣子,呵呵。

“站住。”一聲暴喝在眾人前面響起,那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對權威被侵犯的厭惡。

眾人抬頭一看,見前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此人身穿華麗的衣服,傲慢的表情在臉上凝固,但英俊的外貌和儀表並沒有掩蓋住他鄙的出生,以前困苦的生活在他身上下了太多的痕跡。眾人很興趣的看著這人,這人大的關節顯示了他有一身很好的功夫,但這並不能讓艾名等人到擔心,因為他們隨便一人出去就能他打的滿地找牙。

楊小五很不高興,他沒想到只稍微走開一會,自己手下就被人撂倒在地了,是自己的手下太弱了?可要知道在螳螂城當混混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在全民皆武的年代,如果沒有一身好的功夫,能震得住那些平民老百姓嗎?不能。那就是對手太厲害了?可看著眼前這幾人,小的小,老的老,很是不起眼,他們能有什麼本事?但現在他並不想考慮這些,最重要的事,這中丟面子的事一定要找回場來,否則,如何在螳螂城裡混啊。何況,這幫人是從黑市裡走出來的,那更不能放過了。

“朋友,太不給面子了吧…”楊小五陰沉著臉說著,但他還沒把話說完,就覺一陣風起,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非常大的鞋底子面而來,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的臉上。他想說的話被憋回了肚裡,身體倒飛,空中灑下了幾點鮮血和幾顆黃稜稜的牙齒,飛啊,飛啊,飛出去了十幾米後,倒在了地上。楊小五最後想的是,好大好變態的鞋底子,然後和他的手下一樣,昏了過去。

風大展不屑的將踢出去了腳收了回來,用手拍拍一塵不染的褲腳,才放在了地上,接著開始了走路,誰耐煩聽一個小人物的嘮叨啊,沒本事就不要擋道,以為他是誰啊,欠揍。艾名和四姐妹跟在風大展身後走著,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風大展,還真沒看出來這老展的脾氣這麼大,難得難得。

自從楊小五倒地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找艾名等人的麻煩了,眾人很順利的回到了酒店。但他們也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待了,那幫人雖然本事不高,但畢竟是地頭蛇,誰知道會出什麼下三爛的手段來搗亂啊,所以眾人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包裹走人。

地龍梭當然是不想坐了,那玩樣雖然安全,但絕對城不上舒適,所以眾人的選擇是馬車。這次他們打算買一輛馬車玩,這樣的好處是可以隨便走動和談笑,而且避免了行跡被有心人很容易的找到。馬車很好找,遍地都是,但擺在艾名面前的是去什麼地方的問題。他在絢雲中和眾姐妹只商量了出以後要先到什麼地方去,可現在已經到了桑歌帝國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沒想到。風大展這個領路人又要走了,這個對艾名是個極大的損失,在沒有目的地的情況下,風大展的作用顯而易見。這些問題盤繞在艾名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但這些問題並沒有影響到眾人的行動,既然沒有目的地,那麼就先到另一個城市裡好了。

四姐妹卻沒有艾名的苦惱,自從知道了風大展要走,坐著馬車又沒有什麼事可幹,她們的興趣就轉移到了風大展以往的經歷上了。看著剛才風大展大顯神威,踢的眾混混,樣子是那麼的威風,四姐妹當然興奮裡,尤其是相對比較暴力的秋菊,竟然和風大展討教起踢人的腳法來了。

風大展顯然並沒有把注意力注意到四姐妹的問話上,他現在很猶疑,他對艾名的態度有點拿不準。艾名到底讓不讓自己走呢?從艾名平靜的臉上本看不出什麼來。這讓他很著急,如果艾名不放他走的話,他是不敢私自離開的。艾名雖然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但可以從艾名平時的為人處事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艾名並不是那種出身高貴的人,應該是憑著機緣一步一步爬上這個位置的。這種人對風大展來說,反而是最可怕的。能爬到艾名這樣的地位,如果是一味的善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艾名小市民的習,最善猜疑和優柔寡斷。如果風大展私自離開,最大的可能是引起艾名的敵視,風大展自問以他的本事,如果艾名橫下心來對付他,那將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何況,以艾名的綽號是“艾蛆”上看,艾名也善良不到哪裡去。

風大展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四姐妹的話,無意中將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事情講了出來。逐漸的,他的興趣也被提了上來,老年人嘛,總是喜歡回憶,尤其喜歡在頭聽眾的狀態下講述自己以前的事情。

聽著風大展顧做平淡的講述著自己的往事,艾名的注意力也被引了過去。不能否認,風大展闖蕩江湖怎麼多年來經歷的事情還是很彩的。對於見識淺薄的艾名和四姐妹來說,風大展的經歷無疑是一個傳奇,尤其當他講到人的險惡和計謀的詭異的時候,總是能引起眾人的陣陣驚呼,這些驚呼對風大展來說可以說是莫大的鼓勵,於是他越說越彩,越說越動,將生平經歷的那些故事如竹桶倒豆子般全部講了出來,甚至還將不是在他身上發生的事件生搬硬套的挪到了自己身上。

艾名津津有味的聽著,對於盜賊這個行當,他了解的並不多,現實世界這種行當早已變的很是稀少,雖然有大量的電視電影來描述這些人,但都把他們當成一種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人物來描寫,反而讓人們對盜賊這個行當有一個錯誤的認識,認為只有有很大本事的人才能當上盜賊,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是當不了盜賊的。因為現在的人們所有的金錢都是通過身份證件來進行易的,金錢只不過是一個概念而已,而要偷其它的東西,顯然得不償失。虛擬世界的盜賊呢,艾名倒是見了不少,以他在傲江城生活的過程為類,傲江城作為吐方帝國的首都,人口龐大,龍蛇混雜,盜賊並不少見,但艾名見過的也只是小偷小摸的那種,不過是在街上摸兩個包,摘三個杏什麼的。可在風大展口中,他這個盜賊卻和他們大大的不一樣,每一次行動,事先都要經過周密的調查,詳細的研究才會動手,這些事情對於頭腦有點簡單的艾名來說,是他最喜歡聽的。

這時候,風大展開始講起了了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情,正是這件事情,奠定了他成為這大陸上兩大神偷之一“追風噬”中“風噬”的稱號。這個故事最值得彩不在於偷到了什麼,而在於偷的是誰的東西。

故事很簡單,話說百多年前,風大展已經是大陸上很有名氣的盜賊了,他所往的人,當然是和他的行當有關係的人了,這些人無非是一些和他一樣的盜賊或者是銷贓的商人。有一天,風大展喝醉了,於是和人打賭,說要偷一件舉世無雙的東西來證明他的本事,在朋友的起鬨下,他動身了。這時候的他已經喝的糊糊,什麼都不怕了,而他當時所處的地方正好是帝釋宮的山下,要偷舉世無雙的東西,帝釋宮裡的東西當然要算是一份了。在風大展的講述中,他是那麼的英勇無畏,躲過了帝釋宮重重的防衛,最後在帝釋迴天的眼皮子底下偷把帝釋迴天專用的夜壺。

四姐妹是聽的津津有味,在她們小時侯就已經聽到過風大展的威名,而這威名的來源也正是因為他偷過帝釋迴天的夜壺,這次能聽見他親自講述當時的情景,能不刺嗎?帝釋迴天是誰?那可是大陸上家喻戶曉的人物,對普通人來講,就是神仙那。能從帝釋迴天眼皮子底下偷到一把夜壺,是何等的不簡單。要知道,除了風大展偷到的夜壺以外,還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人能出帝釋宮偷到什麼東西,即使想偷,也不敢那。

風大展暗鬆了口氣,偷偷抹了一把汗,都怪自己一時口快,為了逞能,講開了自己偷夜壺的故事。可已經開講了,就不能停下來,否則非起人疑惑不可,幸虧眼前的這幫丫頭和小子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否則非從中聽出破綻來。風大展住口了,不再講故事了,言多必失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看著眼前這幫小丫頭崇拜的眼神,風大展陶陶然起來,被人崇拜的滋味就是好受啊。其實他心知肚明,偷帝釋迴天的專用夜壺哪裡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啊,雖然自己已經很將其中的過程講的如何曲折離奇了,但要真和他講的那樣實施起來,純粹是找死。風大展以前從來沒有和人提起過他是如何偷到夜壺的,而人們也很知趣的不會去過問偷夜壺的過程,因為那是商業秘密。反正有夜壺這個明證,證明是帝釋迴天的專用夜壺也就足夠了。那夜壺的底部刻有帝釋宮特有的徽章,最讓人注意的是,那徽章的旁邊還刻有一隻搗藥的兔子,那搗藥兔子的圖案,是帝釋迴天私人物品上專用的圖案那。

而事實上呢,風大展自己知道,他講的故事開始是真的,去確實是和朋友們打賭要去偷帝釋宮的東西,但以後的經歷全是假的。其實呢,等風大展走到帝釋宮山下的時候,他的酒已經醒了,理所當然的開始後悔他和朋友們打的賭,可就這樣回去也太沒面子了,雖然身為盜賊的他欺騙他人是常有的事,但對於名譽的問題,他還是很看中的,盜賊的名譽。就在他徘徊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來了,幾輛馬車行駛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去帝釋宮去,風大展抱著一絲希望,悄悄尾隨在這幾輛馬車後面,找了個空子,在馬車裝載的東西中隨便偷了一樣東西就走,雖然他對於偷東西這門技術很是練,那馬車的主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但由於心情很緊張,他對所偷到的東西並沒有太過注意,甚至連大小都沒搞清楚就偷到手了。當他離開帝釋山心情平靜下來以後,他才發現他偷到的是一把夜壺。不過夜壺就夜壺吧,只要能代過去就行了,畢竟也算是帝釋宮的東西,於是他把那夜壺帶了回去。等他回去向朋友炫耀的時候,朋友這才發現那把夜壺底下刻著帝釋迴天的私人物品圖章,大驚小怪起來,風大展這才知道他偷到了一個寶。更加幸運的是,當時他為了故做神秘,並沒有開口講話,只將那夜壺拿出來讓朋友們欣賞,朋友在無端的猜測之下,這把夜壺的來歷就變成了風大展偷進帝釋宮,在帝釋迴天的寢室了偷來的,這也成就了風大展以後的威名。奇怪的是,帝釋宮對這件事情保持了沉默,也許帝釋宮認為這夜壺不管怎麼樣,都是帝釋宮的東西,被偷了面子上不好看的緣故,也許是不屑理會。

艾名靜靜的聽著風大展講他如何偷夜壺的故事,心裡卻並不平靜。對於帝釋迴天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反而是耳能詳。在翻雲覆雨這個遊戲中,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個名字代表了神秘,代表了一種傳說。在普通人眼裡,帝釋迴天是一位神仙,是下到凡間來救苦救難的神仙,住在雲霧繚繞的仙山之上,偶爾慈悲心發作,將就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們也只知道這些而已。可對於修真的人來說,帝釋迴天這個名字表示的,是一種境界,一種他們嚮往的大乘境界,一種只差一步,就可以飛昇成仙的修真境界。能修煉到大乘的修真萬中無一,而帝釋迴天就是這個境界中最讓人悉的了。而艾名比普通npc知道的更多,因為他知道帝釋迴天是玩家。

作為玩家,帝釋迴天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能稱為一種神話。要知道,玩家這個群體實在太特殊了,他們大多數人都多少知道一些修真的手段,可他們又是一群最不適合修真的人。有句話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是不會去珍惜。正因為對於修真而言,玩家得到的太容易了,往往對修真的熱情頗有偏差,這對修真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修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的變故和機緣實在太重要了,作為玩家,是無法比他們人數多好幾倍的npc相比的。同樣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心的堅定,心並不是一句空話,它其實是修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大多數玩家顯然作不到心的堅定,因為他們和npc不一樣,npc們只有一次機會,失去了,意味著永遠失去了,如同他們生命;而玩家呢,翻雲覆雨對他們來說,畢竟是一個遊戲,失敗了可以重來,當然心不夠堅定了。何況玩家並不是只生活在遊戲當中,現實世界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去理會,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這也制約了玩家的腳步。帝釋迴天可以說是玩家中的一個異類,他是少數可以堅持下來,並作到可以修真到大乘境界的玩家,這不能不讓人驚奇了。

艾名對於帝釋迴天的故事知道可能比風大展還多,因為翻雲覆雨的遊戲介紹中這個玩家是最常提到的人物。可這次,他卻有一中異樣的覺,好象覺得自己疏漏了什麼,可總也想不起來。帝釋迴天,帝釋迴天,艾名苦苦的思索著,怎麼為什麼會怎麼悉呢?好象就和一個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那樣的悉。

帝釋迴天?

帝釋——迴天?

帝釋——迴天?!

艾名笑了,笑的是那麼開心,笑的正在看艾名在那裡發神經的風大展心驚跳,笑的四姐妹以為他又有了什麼鬼注意的時候,艾名開口了:“我決定了,我要去找帝釋迴天玩。”

“你瘋了?”風大展剛聽見艾名的話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