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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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很悲傷的說道:“她怎麼這樣?為什麼一副和我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胖子在旁邊突然想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她就是那個被溫玉帶走的孩子。哎呀,這就對了,肯定是讓溫玉教壞了啊。”無雙氣呼呼的跺了跺腳。
我拽住她,說道:“你先彆著急,我問你,你怎麼知道咱們的血可以破解她的力量?”無雙看了看我,說道:“我本不知道。當時出現幻覺以後,我就有點猜到是她乾的了。畢竟能讓我們在不知不覺間中招的人,這世上並沒有幾個。我朝思暮想,想破解的辦法,但是本想不出來。等到了那間屋子裡,我覺到你被那把刀抵住了脖子,一時急火攻心,所以吐了一口血。這樣誤打誤撞,救了咱們兩個。”我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個可以制住她了。這是好事。”無雙說道:“這本不算制住。充其量,我們只是有了自保的能力。她要想在我們面前殺人,我們本攔不住。”我苦笑道:“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長本事,出人頭地。現在我們的女兒簡直厲害的了不得,可是我卻寧願她只是個普通人。”無雙望著她逃掉的方向說道:“她是我的女兒,這件事改變不了,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胖子問我們:“咱們走不走?”我點點頭:“走,走吧。”旁邊的小道士們早就把棺材放在了地上。他們有的甚至直接坐在棺材上。好奇的問我們:“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老頭是人是鬼?”我簡單的回答道:“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是泥人。”小道士們都咋舌:“泥人?這麼厲害?”我們正要抬著棺材繼續走。忽然無雙拽住了我,問道:“你聽見沒有?”我一愣,問道:“聽見什麼了?”無雙指著身後的村子說道:“狗叫聲。”我仔細聽了聽,的確,後面的村子裡面傳來清晰地狗叫聲。
我有些詫異的說:“這個村子裡的人,不是沒有聲音嗎?怎麼忽然又有動靜了?”無雙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村子裡的人被咱們的女兒封起來了。讓我們無法和他們。然後再派出一個老頭來試探我們兩個。”她嘆了一陣,說道:“她才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啊。居然這麼聰明。看樣子,今晚之前,她並沒有把握能直接對付我們兩個。最開始的時候,你被汽車撞,應該也是她在試探你。”我恍然大悟:“如果當時我心志堅定點,抗拒住她的控制,那是不是她本就不敢出現了?”無雙說道:“誰知道呢。咱們走吧,反正現在也已經過手了。她肯定不會放棄的。這一路上,恐怕咱們得小心點了。”小道士問我:“那老頭是泥人,那麼這村子裡的人呢?是活的還是死的?”我說道:“活的。”小道士又問道:“我們幾個呢?是活的是死的?”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也是活的。之前我中招了,沒有看出來。”小道士們於是歡天喜地的指著遠處的那輛拖拉機:“這麼說的話,我們可以把它偷走了?”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打的是拖拉機的主意。於是只好點點頭:“可以偷走了。放心開。”小道士們一聲歡呼,然後一擁而上,向拖拉機跑去了。
現在我們能聽到村民的聲音了。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院子裡的男女還沒有睡覺。他們兩個在爭吵,鬼哭狼嚎,像是要殺人一樣。
小道士一邊豎著耳朵聽人吵架。一邊七手八腳的把拖拉機搖開了。
柴油機的聲音很大,這玩意畢竟不如汽車安靜。頓時,噹噹噹的聲音在村子裡面響起來了。
緊接著,村子裡的狗跟著叫起來了。然後不少人家的燈亮起來了。
老七握著方向盤,喊道:“快點上來啊。”我們抬著棺材坐了上去。也就是在這時候,七八個院門開了。從裡面跑出來衣冠不整,手拿菜刀鋤頭的村民。
老七高喊:“對不住了對不住了,過兩天還你們。”然後,他一踩油門,拖拉機冒著黑煙,轟鳴著向前跑。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拖拉機開這麼快。看來老七號稱有拖拉機十年駕齡不是吹得。
鄉間沒有公路,拖拉機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飛奔。而我們像是鼓面上的黃豆,不停地亂蹦。很快就哀呼一片了。
到後來,我和無雙寧願下車,跟在拖拉機後面走。
天亮的時候,我們終於擺脫了追兵。再一個鎮子上停了下來。
老七跳下車,說道:“咱們趕快吃早飯吧。把棺材藏起來,不要被人發現。”我有些不耐發的說道:“買兩個包子接著走吧。咱們已經耽擱太長時間了。”老七擺擺手:“拖拉機不能坐了。這種村子我知道,七八個村子的人都互相認識。一個電話打過去。丟拖拉機的事就都知道了。咱們再開著它東奔西跑,過一會就得被抓起來。”然後他指了指路邊的麵包車:“過一會咱們開著這個東西,這東西跑起來比較快。”我只好耐著子在一個早點攤前面坐下來,說道:“那你動作麻利點啊,我著急著呢。”早點攤老闆是個二十左右的大姑娘,長得膀闊圓,一聲不吭的端上來幾碗豆腐腦,幾油條。
小道士們吃的很歡暢,我和無雙卻沒有心情吃飯。
我低著頭開始研究這餐桌。這桌子不知道用了多久,很髒,很舊。上面有一層黑乎乎的油。
我看了看桌上放的一卷衛生紙,扯了一條,百無聊賴的幫著老闆擦桌子。
這樣擦了兩下,我看見桌子角上出來一個花紋,線條倒也很柔和。
我一時好奇心起,想要看看這花紋是什麼東西。於是更加賣力的擦了起來。
這樣擦了一會,我漸漸的有些震驚了。因為這花紋有點像是道家的符咒。
我手下加快,一卷衛生紙很快見了底。與此同時,那符咒也在我的面前。不錯,這的確是一個符咒。但是具體是什麼符,我卻不認識了。
我扭頭問旁邊的無雙:“這是什麼符?”可是我扭頭一看,卻忽然發現,坐在我旁邊的本不是無雙,而是那膀闊圓的女老闆。而我對面的,也不是狼虎嚥的小道士了,變成了目光呆滯的當地人。
他們全都直勾勾的盯著我。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我心裡一涼:“完了,這下栽了,偷人家拖拉機的事敗了。”我站起身來就想逃。但是那女老闆忽然一拳砸下來。速度快的要命。我這麼大本事,連躲開的時間都沒有,一下被砸在後腦勺上。頓時疼的腦袋砸在桌子上。
我的額頭肯定血了,因為我覺到一陣溫熱。
血到桌子上,沿著符文蔓延開來。然後,我覺周圍的空氣都沸騰起來了。
我睜開眼,發現我面前的不是餐桌,而是一口鍋。
冒著熱氣,裡面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這是一口過年的時候宰牲口iude大鍋。
下面燒著很旺盛的木頭。而我被人五花大綁,隨時都要推進去。
我掙扎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對,這事情有點不對勁。怎麼忽然有一口大鍋?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要破舌尖,向那口鍋裡面吐了一口血。然而,半點作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