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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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思如現在這個樣子，趙志雲的心裡非常難受。雖然他也想把佳人摟入懷裡，好好憐惜一番，但他也明白，現在陳思如最需要的，卻是情緒上的平靜。他的突然出現，只會帶來更糟糕的變化。恐怕到時候他還來不及解釋清楚事情的真相，強烈的失掉貞節的自卑，就會從神上毀掉陳思如。

而在陳思如的房間內，已經哭累了的女孩，在安欣然的細聲呵護下，終於又睡了過去。她真的很累，在這之前每一天的縱情玩樂，她都是在苦撐著。一直以來，她都想麻醉自己，想忘記一切煩惱，可是卻總是無法如願，睡眠狀況也是越來越差。現在，她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換作從前，這對陳思如而言，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可是現在，沉睡過後地清醒，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誰也無法預料！

“不好意思，欣然。這麼大老遠又把你給請來了，還請你多多見諒。”見安欣然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並掩上房門，陳寬站了起來，給安欣然鞠了個躬。

“哪裡的話，陳先生，我一直把思如當自己的親閨女看待的。現在她出了事情，我是一定要來陪她的。哎，看見思如這個樣子，我的心裡好難受啊，真不明白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這麼傷心。好在她哭過後，情緒稍微好了一點，待會兒等她醒過來，我們先暫時不要談有關這方面的話題，等時間慢慢癒合她心靈所受到的傷害，我們再來看看她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還有啊，陳先生，你最好要多點時間陪陪她，多和她溝通一下，不能讓最親密的兩個人之間，產生一道看不見的鴻溝啊。”安欣然語氣雖然儘量控制得很溫和，但她的眼睛卻溼溼的，看來陳思如帶給她的衝擊，實在不輕。

陳寬非常動，不斷地點著頭。母愛確實偉大，儘管心如不是她生的，但分明卻能從她身上受到那屢屢愛地溫情。自己這麼匆忙地請別人過來，她卻一點怨言都沒有，還總是替自己著想，這需要多深厚的愛才可以做到啊。

可現在的他，確實有無能為力的覺，只能是衝著安欣然點頭。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在隨後的談中，安欣然才知道，現在的陳寬在集團的經營上真的遇到了麻煩，有些事情必須要他親自處理才行，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在女兒最需要人關懷的時候，放任自己的女兒不顧呢？就比如今天，安頓好安欣然之後，他還要馬上要趕回到集團總部去處理公司的事務。要知道此時的他頭痛裂，是多麼希望休息一下，陪著女兒過完這一天啊，但他還是不得不去完成他應該完成的工作。

安欣然知道了陳寬的難處，也不由搖了搖頭。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生活永遠都不可能一帆風順啊。

又聊了一會兒，安欣然去廚房給心如熬粥，而陳寬也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在邊坐了一會兒，望著女兒憔悴而美麗的臉，陳寬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拍了拍陳思如的俏臉，他低聲道:“小如，無論怎麼樣，爸爸都是愛你的，請你千萬不要放棄自己啊。不然，爸爸也會隨你一起，去幸運星見你媽媽的。”說完，他站起了身子，轉身走了出去。

是的，他必須立即趕到集團去。這兩天，他正面臨著人生最大的難關，整個人幾乎都要被這股壓力給壓垮了，但是他必須堅持住，期待會有奇蹟發生。如果就此放棄，他的集團就只有宣告破產，而今後他和陳思如，都會過上朝不保夕的生活。

抵達集團總部大樓，陳寬剛在地下車庫停好車，就看見自己的秘書林麗已經在電梯口等他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快步地走了過去。

隨後，他們一起走進電梯。林麗拿著記錄本，不停地在他耳朵邊談著今天的行程安排，還有需要注意的事項。

陳寬聽得一陣頭大，但卻又不能不聽。集團現在正在處理公司的投資部經理郝慶林私自挪用公司二十三億公款進行期貨投資，搞得血本無歸，事情敗後卻在自己家裡，選擇自殺一了百了的事情。

他必須親自向客戶解釋公司的失誤，保證下回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此外，他還要祈禱公司的股票一定要穩住，不能再繼續跌下去了，不然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停盤整頓，那時候想不破產都困難了。

而此時他的辦公室裡，正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等待著他。原本這段時間他是不想見任何人的，但這個人來到他的公司後，他的下屬卻不得不領他到陳寬的辦公室…這可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一個能影響到陳寬公司前途的大人物。

陳寬一邊聽著秘書的安排，一邊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這時，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個人頎長的背影。

他正想衝身邊的女秘書發火，但那個人卻突然轉過身來。

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陳寬呆了一下，這張臉，可是時常都可以在財經報道上看到的啊！他立即打住了想要說的話，比了個手勢，叫秘書泡兩杯咖啡進來。

林麗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陳寬使用的手勢很特別，普通客人來他是不會用手勢的，使用手勢的客人表示是重要的客人，必須用陳寬珍藏已久的上等古巴咖啡來招待。

趙志雲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陳寬儘管心裡不，但還是識趣地在他的辦公椅上坐了下去。

說實話，陳寬恨“無限”集團的每一個人，要不是“無限”集團，他現在仍然是炎黃市企業界的龍頭老大。

可現在他算個什麼？

“無限”已然發展成為了中國經濟的旗艦集團，只需要勾一小拇指，都可以讓他萬劫不復。

陳寬努力地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和善而又親切:“趙老闆，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今天有什麼指教嗎？”生意場上，戴面具生活的決不止陳寬一個，每一個商人都戴著很厚很厚的面具，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深深地掩蓋了起來。當然，趙志雲這樣的怪物除外，擁有著絕對的科技與經濟優勢，還有著決定的力量，讓他和杜克琪本就不需要對自己有任何的偽裝。

“陳叔叔，您別叫我老闆，我非常不習慣這個稱呼地，您老是長輩，就叫我志雲好了，這樣顯得親切些。”趙志雲的說話一點兒也不做作，可是就現在陳寬這時的心情看來，怎麼看怎麼覺得趙志雲特別虛偽，而且是帶有目的的虛偽。進入商界以來，先禮後兵的事情他看得多了，看來這次趙志雲來到這裡，不是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啊。

不過，他還是竭力裝得很平靜，打著“哈哈”道:“趙老闆這樣說就見外了，你可是全中國甚至是全世界都難得一見的企業經營的英人才。哦，對了，是不是應該稱你為ceo顯得更為貼切一些啊？”陳寬臉上的笑意非常地濃郁，從他的臉上本就發現不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趙志雲卻不識趣，直截了當地道:“不好意思，陳叔叔，我這個人比較直，就明說了吧。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談關於公事，更不是想威脅您出售您的公司。這一段時間來，我國內國外到處跑，並沒有太關注無限集團在國內的發展情況，也不清楚貴公司和我們集團之間有什麼生意上的糾葛，所以一直沒有發現我們之間居然存在著矛盾。不過，現在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這次貴公司出了點麻煩，我們集團的發展部想趁機收購貴公司，所以在股價上刻意打壓了貴公司，讓您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我現在這裡鄭重地向你道歉。”趙志雲這一席話，讓陳寬真的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今天這個大人物來這裡，就是想向我道歉地？

趙志雲並沒有止住話頭，而是接著道:“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對於貴公司出現的狀況，我深表同情，同時由於我們集團的作，對貴公司所造成的損失，我們也願意全部賠償。”趙志雲說完後，看著陳寬，神情異常誠懇。

陳寬剛開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直直地看著趙志雲。突然間，他開始大聲咆哮起來:“你以為我是什麼，乞丐嗎？”陳寬生氣是因為無限集團完全把自己視為無物，想收購就收購，想放手就放手，讓他完全地失去了強者的尊嚴。

但事實是殘酷的，現在的“無限”集團，就是有這樣的實力。說實在的，像他這樣的公司，在現在“無限”集團的眼裡，真的並不是很重要。這次之所以會想到收購，不過是發展部的經理想表現一番，所以才會有了這次收購的舉動，而且作得還非常成功。不過在趙志雲彈壓後，一切都結束了。

陳寬在罵過趙志雲後，又陷入了沉默。這個時候，他已經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了。趙志雲這樣的人物，一定不會說話不算數的，自己剛才那麼地衝動，會不會真地就此讓自己辛苦經營的公司萬劫不復？

“趙老闆，我很謝你的誠意，但我想事情並不止這麼簡單吧。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陳寬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問道。

“好吧，我明說了。陳叔叔，我是炎黃大學的學生，我還認識陳思如。”趙志雲的話，讓陳寬有些糊，不知道趙志雲說瞻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趙志雲是炎黃大學的學生，他帶領中國足球隊奪冠那一幕，是永世也難以忘懷地經典，每一個球可能都會牢牢地記得他的所有資料，而恰好，陳寬也是個球。

“我今天來，想說地是有關於陳思如的事情。”趙志雲這一說，陳寬倒有些醒悟了，隱約猜到了趙志雲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這個時候，他開始在心裡揣測，女兒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小如和眼前這個男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而女兒的自甘墮落，也和他有關？

雖然陳寬從來不看那些愛得死去活來的言情長劇，但靠著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來的閱歷，他還是有了大致的預測。

“好吧，你就說吧，我也想好好聽聽。”陳寬這個時候，確實是心平氣和地想聽一下趙志雲的講述。反正現在公司的事務，是想急也急不了，乾脆聽這個男孩把話講完。

或許女兒的變化，怎的和他有關。看看他怎麼說，如果是他對不起自己的女兒，拼著自己的一條老命不要，他也要和對方同歸於盡。一直到這一刻，陳寬才猛然醒悟，他所需要的並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成就。什麼企業英，什麼登上中國富豪榜，什麼風雲人物，什麼商界楷模，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他現在最想當地是一個好爸爸，和女兒相依相靠生活在一起的好父親。

趙志雲首先大致地講述了一下昨天深夜發生的事情:他從一位朋友那裡獲得了思如沉淪的消息後，痛心不已，立即就趕到了陳思如所住的地方，卻沒找到人。當時，他是心急如焚，生害怕思如出什麼意外。到後來，在病急亂投醫的情況下，他動用了手裡的關係網絡，發動了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尋人舉動，平安地把思如給救了出來。整件事，他講得最清楚的是陳思如並沒有被玷汙清白的事實，以便讓陳寬能回家安他的女兒。

聽到趙志雲所講的這些，陳寬大為吃驚。

他無法想像，僅僅為了尋找女兒，竟然動用到了軍隊和警察。要知道要緊急召集這麼多人，需要多大的政治背景啊。由此看來“無限”的影響力已經到了政府對其言聽計從的地步，絕對不是自己這樣的商人可以抗衡的。

陳寬聽完趙志雲的陳述後，已經可以初步斷定他不是一個壞人。可是為何這樣一個看似大好人的男人，卻會讓她的女兒自甘墜落，自己放縱自己，他卻不明白了。同時，他也為自己不瞭解女兒的生活狀況而自責，要是以前多留一點兒時間勾通，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隨後，趙志雲開始講述了在炎黃大學時，他和陳思如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從他被陳思如誤認為狼開始，到其後的冰釋前嫌，再到後來的朦朧的愛。

從這些瑣碎的小事中，陳寬這個做父親的，終於瞭解到自己的女兒在炎黃大學裡，是怎麼樣一個人…那時的陳思如，是一個學習認真，工作負責的好女兒，一個讓他為之驕傲的寶貝。

可現在呢？想到這裡，陳寬又是一陣心痛。當下，他不客氣地問道:“這麼說，你們不打不相識，應該是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情侶的，可為什麼你不接受我女兒呢？要知道，活到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發現過比我女兒更漂亮的女孩子。你也明白，我走南闖北，眼界也不是不開闊，可真的從沒有發現有誰能比我女兒優秀。你是覺得她配不上你嗎？還是由於你的心理不健全，看不出來美與醜的區別？”

“陳叔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啊。你知道嗎，早在思如之前，我就和其他的女孩子往了，而且我們彼此也很相愛。”說到這裡，趙志雲又把自己和陳媛英之間的情講了出來，讓陳寬是連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