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初步交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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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在幹什麼？”趙志雲讓吳雯雲在一旁站好，然後大踏步地走向前去，衝著這四個無法無天的氓大聲呵斥道。

氓都有著共同的行動準則，而且連開場白似乎都是一樣的，只會說一些“你小子是誰”、“你活膩了敢管我們的閒事”之類的話語。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今天碰到硬釘子了。趙志雲是個典型的實際行動派，認定了和這些人渣講道理只是費時間和力，最簡單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莫過於靠武力解決了。於是，趙志雲出手了。

結合了自身異能和中國傳統武術華的趙志雲，絕對是可怕的。只是彈指揮手間，勝敗已經列，這四個氓一頭飛了出去，撞在街道對面的房頂上，然後順著瓦片一起栽了下來，下場異常悽慘。幾乎在這一瞬間，他們無一不是鼻青臉腫的了。

謗本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全社散發出可怕氣勢的年輕人是如何出手的，四個傢伙暈暈沉沉、罵罵咧咧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結果接他們的，又是猛烈的一擊。隨著在對面房屋的牆壁上免費做了回人體造型，他們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對雙方實力上的差別更是有了直觀的認識。於是，這四個氓一下子就變得服服帖帖的，接下來可以說是有問必答，連一丁點兒保留意見的意思也沒有了。

原來，這四個氓什麼也不是，也不過是黑社會這座金字塔最底層的小嘍囉罷了，今天，他們是受人指使，才跑到這裡來撒野的。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趙志雲的意料之中。這裡的房屋如此破舊，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油水，如果說不是受人指使來搗亂，鬼才相信這四個氓會跑到這樣的地方來打秋風。

不過，牽涉到了黑社會，卻讓趙志雲有些為難，雖然他不怕事，但卻擔心這些亡命之徒對自己的家人或者是同學不利。

再者說了，這類黑社會的組織異常嚴密，要找到這四個氓的上一級顯得是困難，因為就這四個氓所言，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組織到底有多少人，規模到底有多大，只是知道接到命令後照著命令行事，完事後回去領報酬就是了。

在這四個人的供詞裡，趙志雲問出了一些大致的東西，知道了給他們下達指示的人外號叫“肥屍”常在東方娛樂城裡活動。

吳雯雲遠遠地看著，臉上一片讚賞的神情。要知道一直以來，雖然她都是不崇尚暴力的女生，對打架鬥毆這些事情更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但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佩服，趙志雲這件事情做得是乾淨利落。

有的時候“合理”地使用一下暴力，是在所難免的。不給作惡者一點顏看看，他們還不知道，這個世間，有著公道人心的存在。

終於，這四人在得到了趙志雲的默許後，發瘋似地朝著街道的另一邊狂奔起來，比遇到了魔鬼還更讓他們恐懼。就這麼一會兒，趙志雲那鐵血戰士般的硬漢形象，已經在他們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吳雯雲好笑地看著跑遠了的四個敗類，輕輕地走到了趙志雲身邊“你沒什麼事情吧？”趙志雲咧嘴一笑“就憑他們？還不夠握吃一壺的，能夠讓我有事情嗎？”說完後，轉頭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突然發起愁來“這怎麼辦，如果這父子倆在裡面堅持不開門，難不成我們也要學這些氓一樣使勁砸門？”

“外面的動靜這麼大，我就不信他們一點兒也沒察覺。你放心，我相信我們的誠裔打動他的。”吳雯雲自信地道。

果然，彷彿是印證吳雯雲的話似的，待四周清靜下來後，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吱呀”一聲，從裡面被打開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形容異常憔悴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從裡面衝了出來，半跪在了趙志雲面前，大聲叫著“恩人”得趙志雲很是難為情，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

吳雯雲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趙志雲看在眼裡，立即賞了她幾個白眼，再次讓吳雯雲躲在一旁偷著樂。

看著一身正氣的趙志雲，還有飄逸若仙的吳雯雲，這個本來年紀不大，卻滿臉滄桑與無奈的中年男子到了一絲安，眼睛忍不住紅了起來。

受到這個中年男子的盛情邀請，趙志雲和吳雯雲走進了黑漆漆的屋子。頓時，一股餿臭和發黴的味道傳了過來，趙志雲尚能忍耐得住，吳雯雲卻喉嚨一苦，連忙衝出屋去，在不遠處的溝沿邊吐了起來。

歉然地笑了笑，中年男子在黑暗裡摸索了一下，端出三張凳子來，然後對趙志雲道:“你那女伴兒不適應這裡汙濁的空氣，我們還是外面坐吧。”趙志雲點了點頭，從中年男子手裡接過凳子，大步走了出去。此時吳雯雲臉蒼白，輕輕地著氣，嘴角還沾著一絲汙穢。

趙志雲放下凳子，然後幾步來到吳雯雲身片，從褲包裡掏出一疊紙巾“真難為你了，先擦擦吧。”吳雯雲苦笑了一下，接過紙巾輕輕擦了下嘴角。估計是口腔裡的氣味也不好，她忍不住又是一個乾嘔的動作。

趙志雲嘆了口氣“你啊，就是這麼逞強。其實，這些棚戶區幾乎大都是如此，比這氣味兒更難聞的地方都有，不過你是個千金大小姐，估計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說完，變戲法兒似的從懷裡掏出一瓶薄荷水“喏，這時我壓箱底兒的寶貝。平時我出門，總喜歡揣一瓶水的，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吳雯雲忙不迭地搶了過去，先抿了一口，然後漱了一下，便吐了出來。如此幾下過後，嘴裡的異味兒再也沒有了，她臉上地神這才好了許多，蒼白的臉多了一絲紅暈。

扶著吳雯雲在一張有靠背的凳子上坐下，趙志雲也順帶著找了凳子坐了下來。

看到趙志雲和吳雯雲親密的樣子，中年男子慨地道:“你們小倆口真是親熱，比起當年我與我那口子，關係還要融洽。唉…”說到這裡，又是一陣黯然神傷。

趙志雲和吳雯雲均是一陣大窘，剛想分辨幾句，卻發現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早已經是神思不屬。

原來，鄉下人特有的淳樸氣質，還有對趙志雲和吳雯雲生出的親切，讓這個中年人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吐不快的強烈願望，於是，在神恍恍忽忽的情況下，他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給說了出來，很快，趙志雲和吳雯雲就陷入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悲情往事中。

自從得知子已然去世的噩耗後，這個中年男子連忙坐火車趕到了這座特大中心城市。原本，他想見子最後一面的，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趕到殯儀館的時候，他子的屍體早已火化完畢，還叫他要上一筆火化費用，才能領回骨灰。而且，在他子的屍體化驗報告單上，赫然寫著的是突發病症死亡，隻字不提“車禍”二字。

悲痛萬分的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但眼見著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總該有個說法吧。於是，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會領著兒子，來到了子去世的那條街上，當街燒起紙錢來。從他的內心講，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子是怎麼死的，想為死去的愛人討回一個公道來。

那天，在街道燒完紙錢，記者當眾採訪他過後，他並沒有趕回住地，而是到了殯儀館，花了兩百元錢領回了子的骨灰。由於天已晚，他帶著孩子硬是在陰森的守靈間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帶著孩子回到家裡。

當他回到這個破舊的家不久，有一夥人便來到了這裡，要求他立即滾出本市，否則一切後果，都要他自己負責。

這個中年男子自然不願意，於是，雙方發生了口角，形勢是一觸即發。

這時，恰好有一個街道的居委會，看到報紙的報道，來這裡給這對可憐的父子送溫暖。那夥人見勢頭不對，轉身就開溜了。不過，他們走的時候留下一句狠話，叫這個中年男子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一想，否則，就叫他再準備兩口棺材。

這個中年男人害怕自己的孩子出事，老實巴地呆在屋裡，整整一天都不敢出去，連別人來探望他都不敢開門。結果，壞人並不懼怕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態度，當天晚上，就開始有人不斷地騒擾他們。

中年男子一直把自己和孩子困在屋子裡，一步也不敢離開。講到這裡，他虛弱地笑了笑，這才談到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吃飯了，屋子裡能吃的都給了他的孩子，可那也只有一丁點兒米飯，勉強吃了一天半，到現在，孩子又有一天沒吃東西了。

聽到這裡，吳雯雲神悽然，眼睛紅紅的，似乎想不到世間還有這種慘事。

趙志雲雖然心裡也難過，但沒有吳雯雲表現得那麼誇張。他一邊暗歎女孩子心腸軟，一邊叫中年男子收拾好東西，然後帶上孩子一起走，先去吃點東西，千萬別把人給餓壞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趙志雲也跑去幫忙。這時，他才發現，這個中間男子的行李少得可憐，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此外就是用紅布包著的一兩百塊的生活費，據說展是前幾天跑來問的那個街道辦事處的居委會送的。

這時，趙志雲也瞭解到了這個中年男子的大概情況。原來，他還不識字，是個標準的文盲，姓許，叫許大安，兒子叫許文，過世的子叫方惠。看他們這副家窮四壁的樣子，想必在打工的時候，沒少吃沒有文化的苦。

謗據他講，一家大小三個人的名字，就是他唯一認識的幾個字了，趙志雲聽著，不覺一陣心酸。

臨到離開時，趙志雲才看到小許文的模樣。矮矮的，瘦瘦的，帶著一絲羞怯，目光裡充滿了惶恐，彷彿這個世界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要將他噬似的，充滿了懼意。

小許文一直住在這家黑漆漆的房子的閣樓上，平都是大人照顧，再加上嚴重的自閉症，所以對陌生人充滿了恐怖。

帶著這兩位可憐人，趙志雲扶著吳雯雲，一路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在過那條臭水溝的時候，他是攔抱著吳雯雲跳過去的，讓她驚呼了好一會兒。

好在劉鴿遵照囑咐在路旁等著，因此一行人很快就上了車。

在上車前，趙志雲藉口wc，把周圍仔細給巡查了一遍，在確認沒有可疑人士跟蹤的情況下，這才回到車裡，讓劉鴿驅車進城。

此時的他，只是注意到了四周的情況，卻沒有看到吳雯雲看著前方那輛黃的瑪莎拉蒂跑車言又止的情形。不過到後來，估計是她的心裡有了決定，再也不向跑車看，所以趙志雲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對現在的趙志雲而言，暫時也只能這樣安排。進城後，趙志雲讓劉鴿隨便找了家快餐店，讓這對父子吃了一頓飽飯。

他們餓得實在是不行了，就連那個一聲都不吭的孩子，都是狼吐虎咽地吃著，完全是一副敢死隊的架勢。

不過，情形也著實讓人驚訝，在肚子裡有了一些東西墊底後，這個孩子的眼光柔和下來，看眾人的眼神也透著一股親熱。尤其實面對吳雯雲的時候，這個男孩表現得乖乖地，還出口叫了聲“姐姐”這可把他父親給動得熱淚盈眶，心裡面是既開心又心酸:開心的是居然能遇到讓他兒子說話的人，苦的是孩子的母親已經不在世上。

之後，趙志雲請求劉鴿幫他們倆暫時安排一個隱蔽的住處，劉鴿很快地答應，而且堅決不收趙志雲給的錢。

他只是這樣對趙志雲說道:“我這輩子少有做好事的機會，就讓我做一次好事吧，讓我也享受一下靈魂昇華的滋味。”於是趙志雲就不再堅持了。

很快，就在當天晚上，劉鴿便給他們倆父子安排好了住處，而且生活方面都由他來負責。

臨行前，小孩似乎還捨不得吳雯雲。吳雯雲則早已經打定了主意，決定要把小孩介紹給本校的心理專家，同時是她的心理輔導老師，由他來給小孩治療心病。

而趙志雲，則決定去找那個叫“肥屍”的人，瞭解一下其中的內幕。不過，暫時他沒有複雜的社會關係網，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著手。現在，唯一能幫上他這個忙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杜克琪。

趙志雲可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要杜克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