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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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見她們太緊張不安了,還久久無法平復,於是曲耘禾在隨口問候了她們一下後,便說要出去吃宵夜,還說會幫她們帶一份回來,這場尷尬的會面,也就暫時先這樣過去了。
“你覺得他們看起來像情侶嗎?”
“男未婚、女未嫁,抱在一起親熱,不是情侶是什麼?”
“也、也有可能是佞總裁跟灰姑娘婦情的關係啊!我們家這麼窮,你也知道我家兩年多前破產了,幾千萬的債務耶!我堂姐很好心的幫我們一起還,房子都拿去抵押貸款了,那個人可能是趁我們落難,對我美女堂姐提出非分的要求,讓她——”
“曲秀穎,這麼狗血的故事你是怎麼幻想出來的啊?”張心雲越聽越覺得她在說天方夜譚,受不了的打斷她,“你姐姐長得多好看我是不知道,畢竟我們剛才都太緊張了,沒敢抬頭看人,但,就算她長得比電影明星還漂亮好了,你以為樓然是什麼人啊?他需要保養女人嗎?他需要拿權勢來壓迫女人上嗎?他可是樓然耶!不是那些禿頭凸肚腦滿腸肥又年老力衰的不入富翁,只能撒著大把鈔票來買體,如果二十年後的樓然會保養女人,或許有點可能,但現在,不可能!我們的管理科學老師不是常常拿樓然來做優秀案例說明嗎?他條件有多好,地球人都知道吧?想倒貼他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去了,他還需要花錢買女人?”
“怎麼可能地球人都知道。”曲秀穎被轟得都耳鳴了,弱弱的抗議了聲。
“那是誇飾手法好不好?你不要挑我語病!”張心雲叉瞪人。
“好啦,不過,你也把樓然說得太好了,他其實沒什麼了不起,還很壞心,是個壞人。”其實沒見到本人之前,她也崇拜樓然的,還想著畢業後考進高豐,但現在,免談。
“你不會是有戀姐情結,所以把追你姐的男人都認定是壞人吧?”張心雲一臉懷疑的看她。
“我才沒有!”
“還是你其實在暗戀樓然,所以不希望你姐跟他有結果?”
“拜託!張心雲你夠了!我再怎麼花痴也不會暗戀一個已經三十歲的老男人好不好!”曲秀穎惱怒的朝張心雲丟去一隻抱枕。
我閃!
“不會就不會,有什麼號生氣的啊?暗戀一個優秀的男人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只要不搶人家男友,別當小三就好啦。”說到這個,張心雲嘆了口氣。
“…是啊,那樣真的不太好。”前些子兩人因為共同的論文報告而相,相之後因為不可思議的很談得來,於是友情升級為死黨,成為死黨之後,自然無所不談啦!於是就坦白的代了彼此的家世。
曲秀穎的故事,可以勉強在偶像劇裡歸類為“落難千金向錢衝”那種。
張心雲本身沒有什麼故事,但她媽與她哥有哇!還可以分寫成兩篇不同的偶像劇呢,一部叫“小三不好當”;而另一部可以叫“庶出王子成材記”傾訴完彼此的家世之後,兩人都為對方的故事到唏噓不已,真是太具戲劇了,居然會發生在她們這樣平凡人身上,不過曲秀穎並不知道樓然與張照是兄弟關係——在今天之前,張心雲也不知道這輩子會見到樓然本人啊。
想想就很哀怨,樓然這個富家少爺兼新時代企業家楷模不是應該只出現在傳說裡,或那些豪門恩怨的故事中嗎?怎麼可以落實在平凡人的世界裡來啊?太過分了,這是撈過界吧!害得張心雲直到現在還心驚膽跳的,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都要被迫去這些人演的偶像劇裡客串“無腦前小三之女”這種路人甲角——就是囂張幾個場次就變成炮灰領便當那種,她一點也不興趣好不好!
“好了啦,不管你姐跟樓然怎樣,你也管不著啊,一直擔心有什麼用?而且我覺得你的擔心純粹只是腦補太多造成的。”
“我當然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幫不上忙啊,可是我怎麼可能不多想?如果樓然跟我姐以後會結婚,那我就承認我現在是在白心,但是如果沒有呢?那就是始亂終棄了耶!”張心雲覺得曲秀穎有點偏了,忍不住道:“喂,曲秀穎,你的想法有問題,也許這就是社會地位不對等的人在談戀愛時,一般人的認定吧——結婚就是麻雀變鳳凰,分手就是始亂終棄,如果樓然不是有錢人,不是大老闆,而僅僅只是你姐的同事的話,那麼,他們在親密的往之後,仍是分手了,你大概只會說他們個不合,而不會用『始亂終棄』這樣嚴重的字眼來評斷他們戀情的結束吧。”
“那不同啊…”曲秀穎沒有被說服,卻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再說了,你老是在我耳邊說你姐多好多聰明多優秀的,既然她那麼厲害,你為什麼會對她缺少信心”如果她很厲害,就不會是那個被『拋棄』的人,搞不好樓然才是那個要擔心的人呢!”這樣說也對啦…
“可是,你看,滿屋子的東西都是他買的,我們冰箱裡甚至滿了紐西蘭空運過來的牛與羊,也是他買的,而且每五天就運過來一批,舊的當然來不及喝完,他居然說『全扔了』,我們哪捨得啊,除了拼命喝之外,剩下來的就只好來洗臉洗澡——”
“真是太敗家了…”張心雲聽得心肝直抖,好羨慕又好嫉妒的說,突然跳起來,抓著她叫:“我今天已經在家裡洗過澡了,可是明天起來我要用紐西蘭的牛洗臉!還有,現在我要喝睡前牛!立刻!馬上!我渴了!”嚷完就拖著人往房門口跑。
“喂,你聽我說完,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羨慕的,而是跟你說明我的擔心有道理,樓然的金錢攻勢太可怕了,他用頂級的物質享受來攻佔我姐的芳心,要是以後他跟我姐分手,我姐還能過回正常人的生活嗎?他這樣不是在害人嗎!”張心雲在打開房門之前轉頭看著曲秀穎說:“其實——偶爾被『害』一下也沒有關係的,如果你看不過去,那就努力消滅那些罪惡吧。”
“啊?”什麼罪惡?
“紐西蘭空運來的鮮,我來消滅你了!”開門,大吼。
曲秀穎很想跌倒——在被扯出房門,猛然看到樓然與曲耘禾已經買宵夜回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而大壞人樓然正朝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時,她腿一軟,真的跌倒了!
樓然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原本他是打算晚上就住在曲耘禾這兒的,但在發現了隔音效果差到完全沒有隱私可言之後(曲秀穎含淚作證),二話不說,丟下宵夜與兩名少女,抓著曲耘禾再度出門去,丟下一句,“門窗記得關好,我們晚上不回來了。”也沒給兩名驚嚇過度正在石化中的少女反應過來的機會,便揚長而去。
樓然把曲耘禾帶回樓家大宅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多了,白天的鐘點傭人已經下班回家,而福嫂當然早就睡了,至於樓烈,要嘛是在公司熬通宵,要嘛就是去泡吧把妹,反正每天不過夜午十二點是不可能歸家的。
整幢大宅空蕩寂靜但並不陰森,每個廊道都留了一盞黃小燈,給夜歸人指引明路。
曲耘禾對這裡並不陌生,以前學生時代常常跑來樓家吃飯玩樂寫作業什麼的,更沒少留宿,如今還能再次到訪,卻是以另一種身份,她心底不是不嘆的…
“嘆什麼氣?”樓然問。
“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