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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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認真想了想,“說起來我不也是被你給耽誤了嗎?咱倆誰也別說誰啦,湊合著吧!”
“湊合?”哼聲。
“不湊合怎麼辦?你我都沒修過戀愛這門學分,也沒良好的參考對象,現在你說要戀愛了,就能知道具體怎麼作?”
“你在應付我們的戀情,你沒有誠意。”他指控。
“哎哎哎!輕點輕點。”曲耘禾低低哀呼,躺在沙發上做垂死狀。
樓然停住按摩她小腿的手,問:“真的痛?”
“那個地方打了鋼釘,骨頭碎得比較嚴重,雖然現在算是痊癒了,但陳姐說要觀察一年到三年,看骨頭長得正不正,不正的話,要鋸開重新長。”曲耘禾說得雲淡風輕,看到樓然表情嚴肅,輕笑道:“嘿,你眉頭都打蝴蝶結啦!這沒什麼的,總之我現在沒事了。”
“…是啊,無論如何,你至少是活生生的。”說完,橫她一眼道,“身體都破成這樣了,居然還敢反對我換掉你的墊。”
“閣下換掉的只有墊嗎?”曲耘禾覺得這個人的霸道真是隨著年紀長大而與時俱進,伸出手指比了比現在兩人坐著躺著的長形真皮沙發,又朝整個小客廳劃了個圓圈,戲謔道:“除了中古屋沒辦法變成新屋,屋主沒從曲耘禾換成樓然之外,眼下所看得到的一切,有哪樣沒被你換掉的?”
“那不叫換,叫添置。”樓然淳笑,“那幾年前屋主不要的垃圾都敗壞成那樣了,虧你還敢使用。”曲耘禾懶得跟他爭這個,她想問的是:“打從你登堂入室之後,我妹就很怕你,老是躲你躲得遠遠的,也不怎麼吭聲,但上星期墊送來時,我好像聽見她朝你嚷叫,你逗她什麼了?”
“她沒跟你說嗎?”
“她不肯說,但看著我的表情更加痛心愧疚了。”這陣子時間都被樓然佔據掉了,一直沒能找個時間與曲秀穎好好談談,那丫頭的小腦袋瓜不知道把她給補腦成什麼樣了——肯定是怎麼悲慘怎麼來,怎麼狗血怎麼想。
“也不是什麼大事。”樓然又開始幫她按摩,著重在那處骨頭碎裂最嚴重的地方,小心按壓著,他的按摩技術非常出,當年特地去跟一個老中醫學的,只為了讓豐禾漸無力的四肢,萎縮的速度可以慢一點。
“那就說說是什麼小事吧。”曲耘禾調整了個舒服的躺姿,享受他的服務。
“她問我是不是企圖包養你。”口氣好輕淡。
“哦?”曲耘禾相信他的回答一定很氣人。
“我回她:就這麼點東西,還是去ikea買的,如果這樣就叫包養,你是在侮辱你姐的美貌,還是在侮辱我的財富?”
“…謝謝你對我美貌的盛讚。”
“自己人不用客氣。”很大方的說道。
曲耘禾撇撇嘴,接著問:“你的話一定讓她生氣了,她怎麼頂你嘴的?”
“她就叫嚷:那組席夢思要十二萬呢!那麼貴,還不算包養嗎?”段數如此低,還敢跟人吵架,樓然搖搖頭。
“你是不是回她『這是包睡,不是包養』?”
“不,我回她說,那是我要睡的。”伸手打他手臂一下,笑罵道:“真逗上癮了是吧?也不給個痛快。”樓然笑得壞壞的:“那傻孩子居然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吼我一句,那我姐睡哪?”曲耘禾捂嘴大笑,另一手還不停拍著沙發,笑得全身都發抖起來。
樓然望著她開懷的樣子,也跟著愉快的笑起來,慢悠悠說著結尾,“我告訴她,你姐可以睡在我身上,我吃虧點沒關係。”聳肩,“後來她撂下一句『壞人』之後,就淚奔而去,不知所蹤,至今下落不明。”反正那小妞就是見他如見鬼,再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下次別這樣逗她了,她是個老實乖巧的孩子,我很喜歡她。”
“要不是見她品行還可以,誰沒事逗她?”大老闆的時間很寶貴的好不好。
“好了好了,別按了,讓你的手休息吧。”她伸手蓋在他手掌上,想要起身了。
樓然壓住她腿雙,不讓動,讓她的腿就保持著擱在他大腿上的狀態。
“嗯?”曲耘禾挑眉發出疑問。
“誠意。”誠意?什麼?喔!罷才沒討論出結果的那個話題。
“你想要我怎樣表現誠意呢?”口氣帶著點無奈的縱容。
“我們確實沒有經驗,也沒有範本可以借鑑,但那一點也不重要,我們兩人的事,只要我們覺得好即可,我想要的,不是所謂完美的戀情,而是我們都覺得滿意的,舒服的就好了…”樓然邊說邊傾身向她的面孔趨近,聲音自動變換為“大殺器”等級,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蠱惑了,還是正想蠱惑誰…
“你…”想吻我嗎?
是的,我想吻你,他的眼神如此堅定回答她。
“可是…不會覺得奇怪嗎?”曲耘禾不是在拒絕他,而是純然的疑惑,這份疑惑,在上輩子就隱約存在了,但那時由於一直在忙(先是創業,後是忙著生病),所以沒有心思去深想這些,然後,便一直拖到現在,才又把這份疑惑給拾起。
“為什麼奇怪?”樓然的鼻尖已經頂著她的了,“當你是男人時,我就沒到奇怪了,而今你是女人,更是天經地義不是嗎?”曲耘禾輕笑,而這樣的動作讓她的瓣不經意刷過他的,她覺他健碩的身體為此微微輕顫了下。
“反正我就是覺得混亂,扭轉不過來,再說,我以前當男人時,直到我死去,咱倆也沒怎樣啊。”
“錯了,我們當時是有怎樣!”樓然更趨近她,隨著他開口說話,兩人的瓣就這樣曖昧的刷來刷去,將兩顆心給勾吊得上上下下晃盪,左左右右亂擺,而談話還在繼續,“那時,你就那麼閉上眼走了,我趁你那二十一克的靈魂還沒離開身體時,終於吻了你…而想是——即使我這樣在意你,但吻你的覺,卻是沒有覺,那時我就在想,別人把親吻形容得那麼美好,說得天花亂墜的,到底是胡亂杜撰,還是因為我特別冷的關係?”
“我想,那時真正『冷』的人是我吧。”曲耘禾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回報他那時的“痴情絕戀”因為那畫面光想像就令人覺得很囧,囧得她這個當事人實在動不起來。
“所以,難得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們得好好印證比對一下。”說完,終於不再滿足於勾誘的刷撫,而是牢牢的吻住了她,那兇狠的態勢,就像要將她的嘴給噬入腹。
舌糾纏,像是天生就該如此,當他們為對方敞開時,彷彿立即就知道該怎麼去完成這一切。
不需要經驗的依憑,也不需向花叢老手取經,他們瞭解彼此,更像天生就該屬於彼此,全然的信任,讓他們心領神會間就知道該怎麼取悅對方,並同時讓對方取悅自己。
曲耘禾原本擱在樓然大腿上的腿雙,早在樓然圖謀她的吻時,就悄悄將她的腿雙分開,置身其中,所以此刻她修長的腿雙,一隻被夾在沙發與他的腿側間,另一隻則軟軟的垂落在地。
而她不知該往哪放置的雙手,先是推了推他的肩膀——不動如山,再是從他腋下滑到他背上,胡亂抓了兩下——不痛不癢,後來覺得他把她的後腦勺箝得太緊,有點不,也回敬之,於是雙手有了去處——他的頭,他的發,使勁!
這個吻,吻得很久很長,吻到缺氧,吻到頭昏腦脹,才依依不捨的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