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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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的疼痛,讓她被迫清醒。
痛痛痛痛…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這麼痛徹心扉的覺。她咬住牙,靠著使力的右臂,勉強起身。
環顧四周,是間客棧吧。陌生的桌椅上還有幾道汙漬。
既然有人送她到客棧裡,這個“有人”是誰,是可想而知了。她注意到上內側鼓起,像有東西藏在裡頭,她上前一掀…
既無力又覺好笑。
即使無法帶在身邊,拾兒也要他的百寶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她睡外側,內側是他的寶貝,若有人來搶也得先經過她…真狠啊。
外頭有細微的說話聲,她走到窗邊,用肩輕頂了下,窗被推了個縫,同時,陌生的男人聲音若有似無傳了進來。
“你這個兄弟真是硬骨頭,宮萬秋如何他,他也不肯說出你在哪兒。”
“是嗎?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聶拾兒很快樂地說,隨即又很哀怨地抱怨:“我寧可她別這麼好,我會很心痛的。”
“心痛?你為他心痛?”再輕輕推開窗一些,瞧見兩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長廊的扶欄上,一人一壺酒,大口大口地灌進嘴裡。一個連認都不用認,就知是拾兒;另一個則像是破廟裡的劍客。
“當…當然不是,我是為自己心痛。我怕我做出不該做的事。”
“因為他是個女兒身?”聶拾兒幾乎彈跳起來,瞪著身邊的至。
“你怎麼知道之是個女的?”
“我不小心…”
“不小心看見她的手?還是不小心看見她的腳?說!姓奉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衣冠禽獸,今天給我說清楚!”奉劍堯平靜道:“我不小心猜到的。她倒在破廟裡,你連抱她都考慮老半天,我一要動手,你馬上翻臉。這種異樣,倘若她不是女的,那麼你一定有問題。”
“哼!”拾兒慢地坐回欄上,很豪地灌了一大口的溫酒。
“是男子多好,是女人多麻煩。”
“這是你的真心話?”
“廢…廢話!”沉默了半晌,兩人像在並酒一樣,拼命灌酒。
“昨晚,那姓宮的提的趙嫂子是老趙的老婆?”
“嗯。”
“這種老婆不娶也罷。”
“孩子都生了。你要有空,可以去探探他,不過鬧鬧他就好,別當真驚擾他的生活。”屋內,西門庭聞言,微微一笑。笑了之後又覺肩頭疼痛,整張臉垮了下來。
“一個殺手就要有殺手的樣子。就算覺得自己配不上良家婦女,也不該隨便找個女人共度餘生。”
“有什麼不好呢?”聶拾兒平靜地說道:“我瞧他適應讓趙嫂子管的,何況現在又有了孩子,他夠快活了。”隨即,口氣一變,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老愛抱怨又冷僻的子,是討不到老婆了,不如等你七老八十了,南京聶家收留你了!怎樣,老兄,我很夠義氣吧?”很親熱地勾肩搭背,那冷僻的劍客也沒有痺篇。
天上無月,兩人互相痛乾,同時仰起頭飲酒,豪至極,西門庭見狀,心裡有一絲羨慕。
“老趙只想安穩過,老婆是誰他都無所謂,聶老十,它你若成親,一定得找一個能與你並行的女子。”
“哇,這話題還談?我現在一聽女人就怕。”
“看來你受驚不少。”奉劍堯饒富深意地說,然後又道:“那換個話題,上回我看見你一張畫像,你說那是你爹年輕時的模樣。”
“幾年前的事你還記得?”聶拾兒嘴裡雖打趣,但眼神略有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