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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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玩什麼啊?”她失笑,認出了他是誰。
“你果然厲害!”他連忙將她推進門,緊緊地拴上門閂。
“你說你光看我的眼,就知道我是誰,這下我可相信了。”
“…”那種故意耍皮的眼神認不出來,她怕會被他活活掐死。
“哼,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他不願以假面面對她,便撕下面具,出很哀怨的俊秀臉龐。
“你沒把我的事上呈你兄長嗎?”她微微一愣。
“我朋友也要讓大哥他們知道嗎?”聶拾兒聞言,眯眼瞪著她。
“你再說一次。什麼朋友?”
“…我們是好友,對吧?”她試探地問。
深呼、深呼,再一次,不然會被氣爆。他向她伸出手,她遲疑一會兒,才握住,隨即,她整個人都被拉進他的懷裡。
“西門庭!是我的表態不夠,還是你太蠢?我連本名都告訴你了,難道你還想裝傻…”不對,抱起來的覺不對。他更加用力抱緊她,肚子裡的氣在剎那間消個一乾二淨。
“之,你、你…很柔軟哪…”糟,不行。連忙推開她,往後退了幾步,眼角忍不住偷覷她。
她還是一身男裝,看起來還是一樣的優雅,只是前好像有點…曲線了。他用力了香口水,把眼睛往上吊,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軟玉溫香啊…本來還以為她長年被“纏綁”應該很小,剛才…不能再想、不能再想,再想下去,他怕夜深人靜,他會情大變。
西門庭很有趣地看著他表情三變,笑道:“大哥暗示我,即使我扮男裝,也不用太過刻意,南京城的百姓愛怎麼傳就怎麼傳,最近天有些熱,所以我就…”
“原來如此,你大哥真是貼心啊。”他酸酸地說。
“我發現,每回我一提大哥,你的語氣就像吃了醃梅。”
“那當然!”他低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許自己喜歡的女人,嘴裡喊著大哥、大哥的!我要嘴裡老喊著大嫂大嫂,你酸不酸?酸不酸?”
“…”聶拾兒瞪著她。
“你這是什麼表情?”
“耳鳴是西門家人的特。我…剛才好像也耳鳴了,對不起,聶兄,請你再說一次。”她笑。
再深深口氣,然後他仰頭看著屋頂,正道:“我的暗示夠多了,你真要我說明白嗎?之,我玩不來那種含情脈脈對看的把戲,也說不出一句甜言語,更不夠像個小男人一樣會抱著你的大腿不放。可是,我喜歡你,我要你跟我一塊並行。”他緩緩垂下視線,對上她,很專注很含情很用力眨著眼。
“…聶兄,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心動了?”他聞言,白皙的皮上透著淡暈,努力地氣:“是。”她微訝:“可是,一開始我是個男孩啊。”
“在信上的之,無關別,在宮家救我的之,的確是個男孩,我不敢說,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會抓住你不放。可是,我很明白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你是男的,我永遠當你是知心人;你是女的,放過你,就是我的損失了。”他好像維持不了正經,臉一垮又很哀怨地說:“我都被你看透透了,如果不盯著你,我怕你會四處放話說我殺人不眨眼。你這裡有沒有火摺子?”他話題轉移之快,她也不會措手不及,這世上能追得上他思緒的,大概也只有她了吧。
她在櫃裡取出了火摺子。
聶拾兒笑嘻嘻地,雙眸卻了認真。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一幅畫軸,從家裡偷出來的?那是我老爹年輕時候的畫像,當年我學易容,喜歡變成別人,看見這張畫像,心想倘若有一天能將他臉上的神韻扮得十足,天下間就再也沒有難倒我的容貌。”他從懷裡掏出那捲有點泛黃的畫軸,拉著她走到火盆前蹲下,笑道:“這是我老爹年輕時唯一一張畫像。”點了火摺子,從畫像四角開始燃起。
她沒有看向那畫中的男子。他連燒畫,都存心把畫紙轉背,她又何必去追看?
他沉思了會兒,又道:“我家有十二個兄弟,西門家差不多隻有我們的一半,你三哥卻足夠抵著聶家好幾人了,我在信上也提過我的十二弟很不成材吧?”
“你把他罵得體無完膚。”
“他現下去書院唸書了。他的相貌生得真好,在書院一定遭人覬覦,哈,他活該!聽說他在南京戀女,到了書院,只有男人不會有女人。”他哈哈大笑,看了她一眼。